第四章 麻烦(3)

钱氏全身打了个颤,生怕耽误了时间,急匆匆的就跑去买东西了。

江晓月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鲁大夫打下手,她先灌了青禾一碗盐水,然后让鲁叔按住止血点,她自己将绣花针用火烧红灭菌,穿针引线。用皂角洗了手,又用白酒消了毒。

这时,李婶子和钱氏也就都回来了。

江晓月把李婶子拿来的包打开,取出一盒青霉素,一支注射器,和一支麻药。这是她以前的习惯,每次执行任务都要带上必须用药。没想到来到了这里还派上了用场。

她将药撵成粉末让青禾服下,在青禾伤口处的神经走行处打了一针麻药。将麻布减成条状缠在了青禾头部的各个地方,这才让鲁叔松了手。

鲁大夫看着江晓月用奇怪的针头扎伤口处,又用麻布缠住青禾的头,不由纳闷,这丫头在干嘛。

不过她这一缠倒还真止住了血。

江晓月轻轻翻开伤口,这才放下心。伤口虽长却也不深,只伤到帽状腱膜浅层,还没有伤到肌肉和枕动脉,之前也只是一些毛细血管破裂,否则这么久早就失血过多了。

暗暗松了口气,她开始庆幸自己以前还是学了一些医学知识,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执起绣花针,她一针一线的缝了起来。

看得鲁大夫一瞪一瞪的,这……伤口还可以这样治?

“丫头,你怎么只缝里面的一层?咋不把皮也一起缝上?”鲁叔疑惑的问道。

江晓月一面小心的缝,一面回道:“分层次缝,这样好得快些”说完她就也不再开口说话了。鲁大夫也不好再开口问。

当她最后一针落下,鲁大夫这才大叫一声“不好”

江晓月也是被吓了一跳,还以为青禾怎么了。

谁知鲁叔说了一句:“我的药,我的药”说着就跑去查看他之前煎的药。

江晓月听到这儿很无语,无奈的说道:“鲁叔,这药已经用不上了”反正这药也是用来止血的,现在血都止住了,自然就不需要这药了。

鲁叔止住脚步,拍了拍脑袋,“哎呦,我这脑袋,不禁用了”

此时青禾还是没有醒来,不过脸上到是比之前多了几分血色。

江晓月又灌了她两颗青霉素,生怕伤口被细菌感染

虽然现在危险不大了,可她又害怕伤口感染上破伤风杆菌,而且伤口还在头上,若是真的感染上了破伤风,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恐怕就完了。

鲁大夫看青禾的神色明显见好,不由大呼神哉,神哉,天神显灵啊!头上破了那么大一个口还能活,他长那么大还没见过。

江晓月这才将门打开,这时,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忽然跌跌宕宕的冲了上来。

江晓月定睛一看才发现这女人是她们的娘亲张氏。

张氏两眼红肿,冲上前就问道:“刑,她……还好吗?”

原来这张氏背着一捆柴正往家里赶,就看到许多村名往一个方向赶,口中还说什么:“头上破了个大洞,活不了了”,当时她还暗叹是谁这么倒霉。可一个路过的村名看到她后奇怪的看了她两眼,问她家青禾怎么样了,这一问才知道她的刑出事了。一听自己的女儿活不了了,她差点晕倒,还好旁边的村民将她扶住。她将柴往地上一扔,跌跌宕宕就跑到鲁家。

来到鲁家,看大门紧闭,她想进去看看青禾,这时李家婶子正守在大门,说是青月吩咐不让大家进去打扰她做手术,还说若是她娘来了就让她放心,说青禾没事。

张氏虽然不信江晓月的话但也知道此时治病是最要紧的,所以就没有进去。

当她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眼神一瞟,看到站在旁边的钱氏时,想到自己的女儿就是被这个恶婆娘害了,一向温柔讲理,从不动手的她冲上前就扯住钱氏的头发对她又打又骂。

这钱氏向来就是个吃不得亏的泼妇,刚才去买棉花麻布也是害怕青禾死了,自己背上官司。这会儿被人打了更是不得了,右手向前一抓就抓住了张氏的头发,和张氏扭打成一团。

旁边的村民也不敢上前劝架,生怕伤了自己。而一些人则是抱着看热闹的心,自然是觉得越热闹越好。

这钱氏一向好吃懒做,而张氏向来勤快能干,这两人一打就见分晓。这钱氏明显不是张氏的菜,没一会儿就满脸都是抓伤,而张氏只是发髻散了而已。

这会儿门一开,正在打架的两人同时停了下来。

张氏最先反应过来,冲上去就问青禾怎么样了,生怕……

江晓月带着温柔的笑,抓住张氏的手,轻轻说道:“娘,刑没事”

张氏听了她的话还是不放心,冲到房里,看到青禾面色红润的躺在床上,这才放下心来,这一放松竟是晕了过去。这张氏一时大喜大悲,所以才晕了过去。

这可把江晓月吓得不轻,连忙把她扶到另一石床上,叫了鲁大夫上前查看。

“没事儿,月儿她娘恐是一时大悲大喜才晕了过去,歇息一下就好了”鲁大夫把了脉后对江晓月说道。

听到这话,江晓月才放下心来。

众人看到青禾此时面色红润的样子都惊了一跳。在村中,若是头上破了洞,那可就必死无疑了。而且青禾头上的伤口那么长,流了那么多血,大家都以为这丫头熬不过这一关,没想到竟被青月这丫头救活了!起死回生,简直就是华佗在世,神医啊!

所有人看江晓月的眼光不再是看一个孝,而是眼中带着尊敬,羡慕。

而江晓月却没有心思关注众人的眼神。

此时,青禾一时倒没有什么危险,有的人欠下的债也该好好讨一讨了。

“鲁叔,麻烦您帮我看着刑和我娘”

鲁大夫马上接到:“那是当然”

江晓月走出门外,看了看围在门口的一大群人,不由皱了皱眉。

“请问里正何在?”

一个五六十的老头咳了咳站了出来。“是我”。

事发没多久,里正就来了。

江晓月向里正行了一礼。

“今日钱氏无故伤我幼妹,如今我妹还生死未知,我母也卧病在床,如今就只剩我一*,希望里正姥爷能为我们孤儿寡母求个公道”

这钱氏是里正的侄女,这些年钱氏没少凭着这层关系欺负村民。

里正正准备给钱氏说好话,那钱氏就闹了起来。

“不活了,不活了,舅舅,明明是那小蹄子自己撞在了石头上,关我何事!那张寡妇还毁了我的容,舅舅,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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