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强劫法场
这看在蔚言眼里,一阵生趣;感情他是针对于她才摆出这如虎架子!
这小少年,着实有趣、可爱。
“宸王爷,前来所谓何事?这是你家城池,本侯自不敢放肆;可你城无礼在先……这叫本侯难以平衡啊。”蔚言淡笑着看向璞玉宸……
“胡说,我端城几时无礼在先?你休要信口雌黄、含血喷人!”璞玉宸原本看戏般的心情此时生起上了三千怒火。
“噢?这倒是奇了怪了……为何城主璞玉子三天两头不见人影,莫不是怠慢了我等这些远道而来的贵客?”蔚言此时已是反客为主,把璞玉宸的气势给压了下去。
“这,近几日本王的皇兄有要事在身。待他得空定会设皇宴款待于你等,绝不会失了两城之交情。”
璞玉宸一副大人口气模样回了蔚言,却是忍不住多看蔚言两眼。
蔚言此言问得甚妙,正好从小少年身上解出疑惑来;看其身份,跟璞玉子关系密切……应该更了解这其中缘由。
原本是主压客,现在倒是他吃了闷亏。想着却无一丝屈辱之意,反倒对大他不多的蔚言升起了一丝崇拜之情。
早就听闻这乐王侯蔚言横空惊世,小小年纪便在渡阴山的斗兽之战中技压群雄、拔得头筹, 从此一举成名 ……
她,更是千古神脉的开启者!世人哪个不知哪个不识,这神脉为上古宝藏,世人趋之若鹜、争相欲夺……
如此传说,他璞玉宸视为神箴膜拜……
今日乌龙,便是他处心积虑谋划而出;只为在传说中的蔚言面前留个不可磨灭的印象。
先是从魄都公主乐正萱下手,与之争论不休;气得她两耳挠腮引他至此。
若是让蔚言知道了璞玉宸这出自认为完美的谋划,不得气的吐血?
“今日之事,本王多有打扰……乐王侯,本王记住你了,下次再会。”说完,璞玉宸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哎哎哎,我们的事还没解决呢……”乐正萱仍旧不忘那事,气得跺脚,追了上去……
留下蔚言风化成石……这件事,就这样完了?
璞玉子的弟弟竟也这般让他难做。
红衣绿裳在一旁忍不住掩面而笑。这宸王爷,真是少年老成……把自家主子给逗的。
“既然如此,红衣绿裳!”
“红衣(绿裳)在……”
“带上银两……”
“啊?”
“咱们出宫闲逛闲逛……”
“喏!”
……
来了端城得空不出去耍,不是傻吗她?
正好借机领略领略都城的繁华似锦、人情世故,为这三月之修早做打算。
一路畅通无阻,蔚言奇了怪了。这宫里秩序就这般松懈?
转眼一想,可能是璞玉子下了令准许她自由出行。这倒也不错,省了她许多麻烦……
“主子,我们这是要往哪个方向而去?”
正当蔚言难以抉择之时,前方出现了一阵骚动……人流攒动,纷纷往一个方向而去。
“跟上去……你俩抓紧对方,别被人流冲散了。”蔚言好奇注目,对红衣绿裳嘱咐道。
“红衣(绿裳)遵命。”说着,走在前头为蔚言开路。
“哎哟……谁踩我?主子,实在过不去了啊……”绿裳突然被人踩了一脚,痛叫道。
“如此也不是办法……”蔚言也感到了周身的压力无数。
蔚言心思一紧,暗自运行汇集羽阙之力的丹田处。;而后,深吸了一口气,左右两手提起红衣绿裳往上一跃……三人成功的置于高处,找了个空旷的落脚点一落而下。
“主子好厉害!”下了地的红衣一阵叫好、开心不已;而绿裳却七荤八素,软了双腿。
“呼~”蔚言暗自吐出一口大气,第一次用轻功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真是心有余悸……还好没丢人现眼。
“好了,这下没人跟我们抢道了。走吧……”蔚言轻摇扇子,假装无所谓道。
红衣搀扶着恐高的绿裳在后头慢慢走着……
三人终于来到了目的地。没想到,一看竟是刑法场!
“冤枉啊,青天大老爷……民妇没杀人啊!冤枉啊、冤枉……”被上了刑架的女囚犯怨声载道、满面的泪痕刷新了脸上一道又一道横沟……凄苦之色惨烈绝望。
“杀了她……杀了她,刁妇该死!”
“对啊……还等什么?”
“……”看戏的百姓皆气愤难当、起哄道……
“证据确凿,休要狡辩;王寡妇,你祸起刘家杀了刘大,实乃罪大恶极、该为人肉刀俎!”说着,行刑官拿起青案上的案台重重一落,惊了众人。
“家有一老母一小儿需扶养,民妇又怎会干出这伤天害理的杀人勾当?大老爷,求您明察秋毫啊!”王氏悲悯出声,声音已然嘶哑力竭……
“我那可怜的儿媳妇啊,你若是走了,丢下嗷嗷待哺的孙儿与我这手脚不便的老太婆该怎么办啊?”台下王婆怀一边抱着一哭啼不止的幼儿一边老泪纵横。
“娘,儿媳……儿媳……”
她命苦啊,独根的儿子刚病死不久,就听闻儿媳妇犯下滔天的杀人罪行!这叫她怎么受得了这天大的打击?几经辗转反侧,已然哭瞎了眼。
“娘,我儿哭了这么久,怕是饿坏了……需要儿媳喂 奶啊。”王氏嘶哑着声回王婆道,脸上的母爱之情泛着光。
一回头,对行邢官道:“大老爷,可否准许民妇在死前给孩子喂一回奶水?”
“刑法场上,不许造次!本官不准……”绝情的话从行刑官中脱口而出,加上幼儿惊天的哭闹声不止,听得在众的百姓皆不忍心……
“那幼儿好可怜啊,如此幼小不仅失去了爹,现在还要失去了娘……连最后一口母乳都不给他喝,这行刑官怎就这般绝情冷漠?”红衣抹着热泪,对于王氏一家所生的灭顶之灾感动不已。
“是啊……”绿裳附和道,也跟着抹了泪。
一旁的蔚言此时眉心已然拧了个‘川’字,看着那场上之事深思不语……
“哔啦……轰隆隆!”突然一道闪电一闪而过,接着雷声滚滚……这道打雷闪电在艳阳天里异常醒目!
吓得行刑官一个哆嗦站不稳,险些往后倒去,多亏他身后的官兵棘手扶住才免了与大地亲热。
“这艳阳天里怎么会横生一道闪电惊雷?”
“对啊……怎么回事?”
“怕是有冤情……”
百姓的议论声吓得欲坐下的行刑官又是一个哆嗦,一个坐不稳……连带着椅子翻倒在地。
“哈哈……”众人大笑。
“有何好笑?给本官住嘴!”赶忙爬起身的行刑官呵斥身旁站岗大笑士兵,引得他噤了声,仍憋不住笑意。
“既然如此,就恩准你一次;来人,把那幼儿抱过去!”行刑官顿觉颜面扫地,法外开恩道。
“遵命!”
“谢大老爷……”王氏道。
说着,朦朦胧胧、细如牛毛的小雨纷纷扬扬而至……
淋得众人一个措手不及,赶紧找地方躲雨。
“主子,下雨了……我们快些躲避吧。”绿裳提着道。红衣用手作伞,遮挡在蔚言头上防止蔚言淋着,却也无济于事。
“不用了,你们自个找地方遮雨;本侯去去就来。”蔚言不待说完,一个飞身而去,留下红衣绿裳面面相觑。
雨渐渐变大,为刑法场染上一抹掀不开的阴郁雨幕。
只见场上铐着刑架的妇人半解破烂不堪的衣裳含泪哺乳,雨水淋湿了她的发气、眉眼……混着雨水的泪水交织趟落、缠绵悱恻。
盈盈如秋水的母爱暖了冰凉透彻的雨。王氏抬手遮雨,为幼儿空出一小片干暖之地。
森严的刑法场绝不会姑息人情,随着一声“时间到了,该行刑了!”给无情的打断……
“哇哇哇……”婴儿又是一声响彻天际的啼哭,在刑法场缭绕不息;似是知道他的娘亲即将永别人世……
悲天悯人,不过如此。
“来人把他给本官抱下去!”
“吾儿啊……”
“磨蹭什么?”欲抱婴儿的士兵也是不忍,却被行刑官的一句给硬生生的打断。
“儿媳啊,你怎么这么苦啊……”不待说完,眼瞎的王婆突然晕了过去。
“娘!”王氏哭喊……
“冤枉啊!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时辰已到,行刑!”
一枚鲜红的令牌一扔而下,落在王氏跟前,溅起无数水花;明晃晃的‘斩’字刺得王氏耳目生疼……
森白而锋利的大刀即将落下,一刹那间一把玉扇飞来打落大刀!下一刻白衣胜雪的蔚言在刑法场上来去自如,一把提起王氏一跃而上,瞬间离了刑法场百米开外。
速度之快,令人发指。
在场之人皆惊愣在地,刚刚发生了什么?
“来人啊,有人劫法场!”行刑官最先反应过来,大叫出声。
这下完了,犯人被救,他难逃罪责。
在场之人听得此言,顿时乱成了一锅粥。王婆被吓醒了过来,不知发生了什么,随便抓住身边一人问道:“怎么了?我儿媳呢?”
“你儿媳妇被人救走了!”
“是吗?太好了,我儿媳不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