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要一个回答

夏沫低着脑袋,一口口的吃着碗里的饭,安静的连空气都在慢慢冻结,有时候的夏沫太过一幅画,而我入了画,迷了路!

我将门轻轻的关上,发出的的响声才将夏沫惊扰到了,夏沫抬起头望着我:“我叔叔走了吗?”

“嗯,走了!”

夏沫听完又继续去吃饭,而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还是夏沫回来这么久了,我和她的第一次单独相处。我拿起了一边的酒杯,自顾自的喝了一口,气氛有些尴尬,夏沫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分离这么久了,我们是生疏了吗?

只是藏在我内心最深处的那块石头,始终在那里搁着,磕着心疼,我能感觉自己的双眼已经有些微红,借着酒劲,我坐在了一边靠近夏沫的椅子上:“夏沫!”

“嗯?”夏沫随意答到,却也不看向我。

“这么多年,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我能感觉到这白酒的后劲已经慢慢上来了。

夏沫看了我一眼:“你说。”

“当初为什么一声不响,就这么的离开我?现在你回来了,也该给我一个交代了。”

夏沫拿着筷子的手慢慢的停了下来,嘴里嚼着食物缺还是不说话。最终还是选择了避而不说。

酒是个好东西,它能让你胆子变大,让你更加的爷们。我朝着夏沫呵呵的笑了笑:“这五年,整整五年,我只需要你给我一个回答,你现在就是不说话吗?”

夏沫的头低的更加低了,却还是不说话。

我一把拽着了夏沫的手臂,用力的翻转了过来:“夏沫,能不能给我一个回答?”

我清晰的听见了夏沫手臂发出了声脆响,夏沫抬起了头满脸泪痕,这一瞬间,我愣住了,我看着夏沫不说话,夏沫看着我,没有呜咽,只有泪水。

我有些不清醒了,以前我是从来没有这么对过夏沫的,我赶紧放开了夏沫的手:“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站了起来,连退了好几步,碰倒了一把椅子,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夏沫轻抚了下手臂,擦了擦泪水望向了我:“顾南,你真不是个东西。”

我看着夏沫,想笑,却再也不纯粹,想哭,却也不会那么放肆。

我只有呵呵的笑了笑,指着夏沫:“天地良心,我顾南对你夏沫用心专一,这辈子要么非你不娶,要么出家念经。我在佛前祈祷你永世没我幸福,安好,健康。我顾南没有钱,可是我不怕,我可以为你努力啊,只要你在我身边,你就是我的小太阳。这一生,为你天真无邪!可是了,你就这样走了,我连你怎么走的我都不知道,刚开始你去了哪我也不知道,我像个疯子在武汉找你,后来才知道你出国了。我就在武汉等呀,等呀等,一年,两年,又一年。现在,你又回来了,这么多的年的等待,这么多年的岁月不饶人,我只求你一个回答,你告诉我,当初为什么一走了之?我们说好的天长地久了?说好的白头到老,说好的幸福了?”我说着说着,已经带着一丝丝哭腔了,我坐在椅子上,一口干掉了一杯子白酒,将心烧的火辣辣的疼。

夏沫靠在椅子上,整个人已经蜷在了一团抽泣着,咬着嘴唇还是不说话。

我坐在椅子上,呵呵的笑着,内心却在煎熬。

夏沫这个时候慢慢站了起来,拿起了一边的包包转身准备离开,我一把拉住了她:“你又想去哪里?”

夏沫看着我突然笑了笑:“顾南,咱们真的回不去了!”

“真的回不去了!”我默念着这几个字,像一句句咒语。

“什么意思?”我冷冷的说道。

“顾南,我们完蛋了!”夏沫猛的推开了我,吼了句转身离去。

门半开,冷风微微吹了进来,好冷好冷!我站在门口,感受着肆无忌惮的冷风,将我吹拂,也将我叫醒!难道,我这么多年的等待都是枉然吗?我们真的完蛋了吗?我不甘心,我始终还是放不下过去。如果让我选择放下,还不如带着回忆死去。不能天长地久,那就孤独终老!

夏沫走后,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面,将香烟点着,狠狠的吸着,头脑里面一阵阵空白,我没有去想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想什么,我只知道我要抽烟,来麻痹这早已腐朽的心脏。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餐馆的,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就像找不到地狱的亡灵,飘荡在这个世间,没有灵魂,只有躯体。

我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有人再哭,有人再笑。我突然觉得对这个世界没有了任何眷念,我想着不如死了吧,死了一切都会好了,什么都没有了。

有时候回头想想,自己真的挺傻的,这五年是怎么过得,靠着回忆维持自己,靠着香烟酒精麻痹心脏。白璃对我的好我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当你遇见一个心动的女人时,其他的女人都会毫无意义。不是我不喜欢白璃,而是我放不下自己,忘不了回忆。曾经是风沙,终会在指缝中悄然流去,不知不觉,恍惚已是过去。

我走在街上,已经忘却了方向,我想睡一觉,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时候我到的地方已经没有公汽了,我在路边等了会,终于等到了一辆的士,准备伸手拦下,双手放进了兜里面,猛的一惊,我的钱包不见了,我赶紧在身上摸索着,最后却发现自己的手机连壳子都被偷了,幸运的是我的所有证件因为早上走的快没有带上,只是丢了钱和手机壳子而已。

我也没有心情去拦车了,一屁股坐在路边想抽烟,却发现烟都被小偷给摸去了。“啊!”我吼了一声,一脚踢在路边石阶上,疼的我直哇哇叫。

我坐了一会儿,突然发现也透彻了,我也不气了。我拿出了没有壳子的手机,翻出了白璃的电话给他打过去,那边却显示关机,这下我也是愣了,胖子不在武汉,我身上连一块钱都没有了,我他妈的怎么回去?这里走到白沙洲得到晚上,还要过长江。

我气呼呼的,这死小偷也太可恶了。我想了一会儿,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拿出了手机,翻找出了莫北的号码,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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