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也要见你
“请公主慎言,臣绝无二心,只尊皇上之命。公主还是不要在说了,请回吧。”秦行云不畏地伸手请人。
看舒金霓捋起衣袖要打群架的样子,仙韵儿把她拦住了:“敢问秦大人,在秦大人的眼里,是皇上重要还是虚有的圣言重要?”
“皇上乃一国之君,这圣言也是皇上所说的,对于下官是一样的重要。”
“好,那你口口声声说皇上和圣言重要,可是如果皇上没了,这还哪来的圣言?”
“这……”
“再者,刚才公主已经说了,皇上是凤悉国的国君,国不可一日无君,其中的厉害关系您应该知道。况且,现在我们是去营救皇上,这是可是天经地义之事,作为臣子的你不是应该鼎力支持,却在这加以阻拦。试问要是皇上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还有脸愧对先皇么!?”
仙韵儿字字有理,驳得秦行云无话可说,舒金霓也佩服得五体投地。
“是下官鲁莽了,还请各位务必让皇上无恙。”秦行云让侍卫退下,打开了大门。
“这是当然的。”仙韵儿也对秦行云抱拳,“也还请秦大人在这段时候帮皇上掩盖此事,以免生祸端。”
秦行云再次郑重说道:“下官定当谨记姑娘所言。”
“那谢过大人了。”
看着仙韵儿离去的身影,秦行云投以赞许的目光:“好一个可调之才,要是报效朝廷的话肯定是如虎添翼,可是凤悉国之大福啊。”
“噗啦……”锋利的树枝又在木雪的身上留下了一个口子,一张黑黝黝的脸只剩下那双坚定闪亮的眼睛还看得见。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的,还隐约见到一点血痕。
过了这片树林,就是幽冥宫了,到时候就能见到花魅潼了。坚持,一定要坚持!
木雪鼓足信心,握紧了手中的短刀,不断地斩着乱如荆棘的树枝。
可是,木雪发现这些树枝都有被砍过的痕迹,这一看,不是自己砍得吗!?
天啊,她竟然在原地打转!
即使有再多的勇气,没有力气也是徒劳的。木雪无力得连刀子都没有力气拿了。
这样不行,恐怕没到幽冥教,自己就先累死在这了,看来要养足精神再来好好计划。
木雪找了块已经算地上比较平的空地,拾了点柴,从背包里翻出了火折子,水还有干粮,坐在篝火旁,渐渐地有了点暖意。
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了,这树林大得有些恐怖,一颗颗参天大树把天遮盖地密密麻麻,都不分昼夜。周围也弥漫着一种鬼森森的气息,要是没有救花魅潼的意志在坚持着,恐怕她早就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眼皮子不断地再打架,木雪双手抱着疲惫的身子,稍微休息了一下,脑海中惦记着花魅潼,使她也没有睡多久就醒来了。
周围还是树林,自己升的篝火已经变成黑炭,冒着袅袅的黑气。
梦里相遇终是梦啊。木雪苦笑地支起身子,感觉好多了。
望了望四周的环境,每一棵参天怪树如鬼魅般吓人,伸着巫婆枯黑的手就像要向人扑来。
利用现代的只是,辨别方向,看太阳是不可能的了,只有看树的年轮。可是这里每一棵都是参天大树,要是砍一棵,以她的力气要砍到什么时候?
难道真的就要困死在这里?连花魅潼最后一眼也看不上?
周围静谧的环境和木雪的心一点也不相同,不甘!她不甘!
这是天意?那她一定要逆天,没有流尽最后一滴血,没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她绝不罢休!绝不!
木雪选中了一棵算是最小的一棵树,但是那树径比她腰身大了两倍不止。
运足了力,匕首猛地划着树干,手掌划起了水泡,木雪就换第二只手。第二只手也起了水泡就再换一只。
水泡破了,流出了带血的脓水,钻心的痛从手掌传来,木雪还是流着眼泪继续划着。
脑海里尽是梦中的花魅潼,一想到花魅潼在九幽手里会被折磨得怎样的时候,她心中就是无尽的悲戚在蔓延。正是这种划悲愤为力量,皇天不负有心人,几乎是一个日夜之长,在木雪又喜又泣的眼皮下,大树猛然而倒。
木雪虚脱地倚在只剩下一截的树干下,有一下没一下地喘着气。汗水湿透了全身,头发也粘在了脸颊上。伸出双掌,一片的血肉模糊,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不知道花魅潼看了会怎样,也不知道妮子看到了会不会幸灾乐祸,说这就是软禁他们的恶果。
用嘴巴咬下几片衣裳包扎手,触碰到的伤口就想生生地被人撕裂一般,眼泪又禁不住地流了下来,可是木雪紧咬住牙关,硬是没有发出一声。
开玩笑,她以前可是傲视天下的皇帝,冷残的暴君,这点苦都受不了还怎么保护自己的老婆。
按照树轮的指示还有对幽冥教还残剩的一点记忆,木雪跌跌撞撞地沿着南的方向蹒跚走去。在路上不知道身上又增添了多少的伤口,流了多少血和汗。
但是一片刺眼的光亮刺进她眼中的时候,木雪眯着眼,觉得什么都值了。
眼前渐渐黑了,隐约中,布满雾气的湖上驶来一片舟,船上还有两个人影……花魅潼,是你么……
强撑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倒下,扬起了无数的尘埃。
“还有多少时间才能去到幽冥教啊!”舒金霓站在船头发着牢骚,仙韵儿走来安慰道:“不要急,我们会她到之前比她先到的。”
船停靠在了一片树林之前,舒金霓皱眉:“这里是哪里?”
仙韵儿解释道:“幽冥宫包围在鬼林和鬼虎之中,不穿过一林一湖是没有办法到的。”
“那还等什么,快走吧。”舒金霓又被仙韵儿拦住了:“这鬼林之所以称之鬼林,是因为进过里面的人几乎没有人能出来,全部在里面化成了鬼。里面虽然没有布阵,但是树木交错,极易迷路,让人心力交瘁而死。”
“那我们应该怎样?”
舒金霓着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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