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敌情,白衣颇多
林沂随便抽了一支竹签,签上数字是三,她皱了皱眉,小三数字不吉利。
“……”(人就写了三一字,何来小三之说?)
陆云枫随她之后抽了一支竹签,不悦挑挑眉宇,瞅了瞅她手上的签,她是三,自己竟是九。有没有分分钟要咆哮虐狗的冲动?!隔的太远,不能照顾她了呢!
忽而灵光一闪,他走到那人的身后,微微俯身试探问道:
“小沂儿,要不我推你过去?”
“不要!”林沂几乎脱口而出,睹了他一眼,谁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啊!
“……”陆云枫咂了咂舌,颇有几分被捉奸的窘迫,好吧!他承认,他是有目的得。
本打算推着她去到她的位置守着,若是有和她一支竹签数的人来,不论男女通通赶走,与之换个签,这样,他就可以和她在一队了。
陆云枫一脸憋屈,怎么什么都被她看透了呢!
“你可以滚了。”此时此刻的林沂已经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异样的目光,这其中不少是来自女子的妒忌愤恨!
对的,就是嫉妒恨,她们看到了什么,向来走高冷路线的陆云枫陆大公子竟为一废人低声下气,若不是顾忌身家名誉,定然是要冲上去把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揍的稀巴烂!
叫你给姐姐的心上人耍性子摆脸色,分分钟把你虐成狗!!
最终,陆云枫还是妥协了!
理了理衣袖,敛了敛眸色,瞅了瞅某人,心伤的离开了。
林沂一一扫视大堂的座位,见其都换了样貌,想必是方才抽签之际换的吧!
她低眸看了看手中的竹签,她现在所处的位置离指定的位置相差……好远。
唉!怎的就不给带人来啊?看来要自己动手了呢!更可恶的是某人竟然不帮忙就走人,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呢!
她深呼一口气,欲准备转动轮椅之时,有人来了。
来人是百里瀚,他将手上的签递到林沂的跟前,示意他们数字相同。
林沂眉头轻蹙,仰头看了他一眼,旋即垂下眼眸,不语。
是了,就在方才抬眼那一瞬,她看到那片薄唇,忽地想到了某个不纯洁的画面,羞死人了&她不敢与他对视,心虚!
“……”心虚的不该是他吗?!
林沂愠闷撅着小嘴,和谁一对不好偏生是他?真心耍姐姐不是?要不要找陆云枫换换?
百里瀚见她这般模样,顿觉好笑,而内心已猜的八九分,想必这人儿定是知道了那日的事,正纠结着呢!
他虽不语,但微弯的嘴角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林沂见此,以为他是嘲笑,她心一狠,抬起右脚狠狠踩了他一脚。
“嘶!”脚尖吃痛,百里瀚低吼一声,咬牙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又看着她方才行凶的脚出神。
难道她的脚没事?亦或是只有一只脚残废?
林沂见他盯着自己的双腿发愣,心虚的扯了扯裙摆,正声道:“那个,要开始了呢!”
他抬眸淡淡看着她,略带试探问道:“你的脚……”
“就你看到的那样。”林沂咬了咬唇,不自在的吞了吞口水,心不在焉说道。
百里瀚自然不信她的说法,她不说,总有什么隐情吧!罢了,日后自有时间弄清。
可在他与她一起生活的日子里,真没见她站起来过。
推着她到了指定的位置上,他体贴的为她倒了杯水,递到她面前。
林沂一怔,旋即接过茶杯,轻声低念:“谢谢。”
她不自在的抿了口茶水,又偷偷抬眼看了他一眼,对上他温暾的目光,乍一惊,忙低下头来,猛喝了一口水。
许是喝的太急,呛到了呢!
“慢点。”百里瀚见此,急忙拍了拍她的后背,掏出帕子为她擦拭嘴角的水渍。
林沂彻底呆住了呢!
呆的不是他此刻的行为,而是他此时的面貌,神俊清朗的五官下,眉目清秀如刀削斧凿,眼眸如星,泛上丝丝溺色,如冬日里的阳光,暖入人心。
怎的以前没见他这般好看?
感受到他指尖传来的温度,她忽的耳根泛红。心道不妙,怎的怎么不争气,遇见他就……丢死人了!
百里瀚望着愣神的她,目光缓缓下移,最后停在那粉唇之间,咽了咽口水。
该死!百里瀚低骂自己,立即侧头不去看那令他回味无穷的粉唇。
不远处的陆云枫一直注视着那人,自是瞧见了方才的互动。
这种互动令他极为不爽,垂于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杀气涌动,欲想过去分开二人,却听得一声铜锣之声。
论诗会正式开始了,众人亦是坐等开赛。
他顿了顿,直到二人分开,才缓缓散了杀气,甩袖回到位置上。
端了茶杯欲准备喝茶,却见身旁的青衣男子此时正瑟瑟得盯着自己。
他轻嗤一声,抿了抿茶水,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
这一笑,可把那青衣男子吓到了!此刻他的额上布满了汗珠,双腿已经抖的不行了。——怎能让他与这冰水男在一块啊?岂不是找虐!
楼下的小斯们差点被这铜锣声音给吓到了!阿骏要比某人淡定的多,毕竟他知道那人会有人护着。只是季如风就不淡定了,跟着来就是要参赛的,这下倒好,连瞄都瞄不到一眼。——真心比狗了!却也只得轻叹,只怪自己运不好,跟了那么一个小人!!
林沂坐在椅子上, 开始细细观察“敌情”……
一字坐的是太子百里骏和一紫衣女子——紫衣配紫衣,你以为玩情侣装呢?
二字坐的是两个白衣男子,飘飘欲仙的感觉,令她很不爽。
三字坐的是她和百里瀚,一青一绿——配着有点俗。
四坐着的是一粉衣女子和一白衣男子,一粉一白交头接耳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咬耳朵惹人注意!
五字的二人可是撞衫了,二人皆是五彩条纹罗烟群——学什么不好,非得跟风?
六字右相柳崇白衣和白衣男,对这柳崇并不了解,只有过几面之缘。
七字白衣,八字一青一白,九字受不了,十字白衣,十一……
看到这,林沂已经沉默了!全场几乎都是穿白衣的男子,这让她觉得压根不是论诗会,而是参加惦念会的!
从头至尾,竟没看到夏明洛。
他不是来了?难道又走了?这可不妙,这种诚四大公子不是缺一不可的么?现下怎的成了三缺一?
“……”(打麻将呢?!)
“噌!”铜锣一响,就有一约莫五十年华的男子站在台上喊话:“第一轮,对奕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