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莫名其妙
一段沥青铺就的马路上,车辆繁多,停停走走,汽笛长按,往来呼啸不绝!
路边上,一个酗子二十四五岁,长的精神奕奕,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却不料拉着一辆平板车,缓缓行走。在这个汽车几乎家家一辆的时代里,显得格外的怪异。
这个拉着平板车的酗子叫董守业,在一家小公司上班,工资虽然只有四千多,却也是个小主管,马马虎虎也是个小白领。正直双休的他,却是回到老家农村看望自己的父母。恰巧家里的猪饲料没有了,而父亲又生病在床,于是母亲便对他说道:“守业啊,你爸这补挺严重的,我待会得带着你爸到镇上的医院再看看,估计到晚上才能回家,没法做饭给你吃了!”
董守业答道:“没事啊,妈!我自己弄点饭吃就行了,对了,妈,爸爸严重吗?到底是什么病啊?我陪您一块去吧!要不咱们带着爸爸到市里的大医院看看吧!“
董守业的母亲说道:“不用了,你爸就是前几天下雨的时候,感冒了,发点烧,当时也没在意,没及时的吃点药,结果就严重了,现在就是38度左右的高烧,昨天已经看过医生了,也已经挂过三瓶水了,当时便有所好转,医生说今天再去挂一天,明天再去挂一天,就没事了。”
董守业道:“那就好,那老妈您还有其他的什么吩咐吗?有什么家务活要我帮忙做的吗?”
董守业的母亲说道:“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家里的玉米没有了,猪圈里的几头猪,都没法吃了,你用平板车拉两袋玉米,到镇上用粉碎机粉成糠,然后拉回家来留着喂猪吧!玉米在偏屋里,那两个麻袋都是的。”
董守业听了这话,便去院子里收拾平板车,把玉米扛上车,到偏屋找到两麻袋玉米,又问道:“妈,怎么咱们家还有这种老式的麻袋啊,这都什么念头了,还有这种老玩意儿?”
董守业的母亲听了这话不禁一笑,说道:“这是前几天从你爷爷奶奶那儿拿来的,咱们家的蛇皮袋都被老鼠咬了洞,没法用了。”
董守业挠了挠头,一句话脱口而出:“也对,只有老古董家里才有老古董!”
董守业的母亲啐了一口,佯怒说道:“你这孩子,一让你做点事儿就唠唠叨叨,磨磨唧唧的,没大没小的说谁是老古董呢?”
董守业听到母亲略微责怪自己快嘴,便也不继续与母亲争执,埋起头来,专心开始干活了。
于是,董守业这家伙便把家里的两袋玉米装上平板车,用绳子捆绑固定好,然后用平板车拉着这两袋玉米,看着那两个古董似的老麻袋,心想着:“还得赶紧走,赶紧到镇上用粉碎机把这两麻袋的玉米粉碎,然后回家弄点猪食,让家里的猪宝宝们能够吃饱喝足,快快长肉。”
这时候家里已经没几亩地了,就剩不到一亩五分的自留地,种点口粮,蔬菜什么的,家里也用不着什么机器车辆了,前年就把把拖拉机也卖了。
所以,董守业现在就只能拉平板车了。
便有了眼前这一幕。
拉着车董守业不禁纳闷儿了,这都是2015年了,家里竟然还用着老式大麻草编织而成的麻袋。难道现在还有人种大麻草来编织成麻袋吗?谁现在还用麻袋这玩意儿啊?
这年头,难道不该都用蛇皮袋吗?想归想,车还是得拉着,路还得往前赶,活儿还是得干啊!要是饿着家里的那几头猪,就不好了,眼下正是长膘的时候。
这儿正在纳闷儿着,突然一声巨响,董守业感觉到自己被一巨物撞飞了,轻飘飘的,放佛飞上天了,然后便没有了知觉。
也许,在失去知觉的前一秒,董守业仿佛看到,一辆黑色的凯美瑞,崭新的,牛气哄哄的,开的非常快,前方那满载的一辆半挂车速度也可以,好像都他妈赶着投胎呢?
在两车会车的时候,那半挂车有点犯怵,想把速度慢下来,躲一点对面那辆牛气哄哄的凯美瑞,这时两车的速度都已经很快了,根本就无法停下来,为了不撞上凯美瑞,为了躲开凯美瑞一点,只好猛打方向盘,却没有及时地注意到,对面还有个人,正像个骡子似的拉着一辆平板车呢。
结果,悲剧了。然后,只听轰了一声,好像就是撞到董守业了。再然后呢?就没然后了。
狗日日本帝国主义垃圾车,不怕被保卫钓鱼岛的爱国人士砸吗?你开那么快干嘛?等着去投胎啊?你这么嚣张你妈知道吗?
蒙蒙之中,仿佛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少爷,少爷,快醒醒啊少爷!”,
董守业还在云里雾里呢,不由想到,这是在叫自己吗?我不叫少爷啊?你才叫少爷呢,你全家都叫少爷。问题是不是叫自己那是叫谁呢?跟这儿一直拍着自己的肩膀呢?左晃右晃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肩膀不知道疼啊!也没听说过,哪个地方的人在叫张三的时候会拍着李四肩膀的这种坏习惯啊?
没错还是叫自己的,慢慢的身体好像听使唤了,董守业慢慢的抬头,然后一点一点儿的把自己的头转向声音的来源。我靠,头还真是疼啊,转个头都这么费劲啊!
嗯?什么情况,这人怎么穿成这样啊?居然是一身古装啊!
车祸就车祸嘛?没听说过最近流行穿古装啊,宽袍大袖的,麻布粗衣的,还带着个小厮帽,跟这儿逗我玩啊?你以为你是唐伯虎啊?没事跟这儿装小厮?哥们儿也不是秋香啊,哥们儿是男的啊,你占不了我的便宜啊?你喊我干什么啊?
“少爷,快醒醒啊”,那小厮装扮的人都要哭了。
这哥们儿怎么了,没把你怎么着啊,干嘛要哭呢?看样子也有20岁了,也是正儿八经的成年男人了,还在这儿流眼泪,哭鼻子,丢不丢人啊!八成是在演戏呢?
终于,董守业感觉自己的意识慢慢清醒,但是身体还是不怎么听使唤。听着旁边这小厮装扮的人说话,也听不懂,云里雾里的。也没有力气说话,也只能在那儿干着,插不了嘴,也还不了口。也是郁闷之极。
这小厮,也一点不考虑自己的感受啊,趁着自己现在全身没有一点力气,也说不说话来的时候,拼命地跟自己说话,让自己还不了口,这一切难道是这小厮在拼命的折磨自己?
那位小厮哥哥说道:“少爷,您现在怎么样了,可把小的给吓坏了,要是找不到您,老爷会把我们都杀了的!”
说罢又要哭鼻子了,装可怜了。
董守业不禁想到:“这么残暴?这明显是古装剧的台词嘛!难道我这是在哪个古装剧的片厂里?难道自己还扮演一个富家公子,真是爽啊,做梦都想做有钱人啊,虽然眼前这一切不是现实,是在拍古装戏之中,但是在戏里做一回富家公子也是蛮爽的啊,有总比没有强吧!”
只听哪个小厮装扮的人又说道:“少爷,刚刚二奴已经回去禀报老爷了,马上就会有人来接咱们了。这次公子受伤了,老爷指不定会把小的和二奴都给杀了的,求求公子向老爷求情,饶小人一条狗命。”
说罢,作势就要磕头,眼泪又开始唰唰唰地往下流了。这哥们儿的泪腺真是发达啊,说哭就哭,完全不用任何辅助设备,也不用辣椒水什么的化学武器,真是牛的不行不行地啊,堪比历史上的一代哭帝刘皇叔啊!
董守业终于回了回神儿,仔细地看了看这个一直在跟自己说话的人,只见此人身高一米七多一点,约莫不到二十岁,嘴上的绒毛,好像刚刚发芽的麦子一样,稀稀疏疏的,只有几根。只是脸色略显惊慌,有点苍白,长的倒是眉清目秀的,不是太丑。搁现在,也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帅哥啊!估计勾引个富家小千金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莫名其妙嘛。这到底是在搞什么啊。今天不是愚人节啊,正是九月份呢,开什么玩笑啊!
这一身古装的人正在那儿一个劲儿地哀求自己,嘀嘀咕咕的,胡言乱语地哀求着,看这情况,也不像是在拍戏啊。要是真的是在拍戏的话导演早就该喊停了啊!况且现在是所谓的民主社会,哪个人会傻不拉几一直给别人磕头啊?这不过年不过节的,磕头又不会给压岁钱,又不会给红包。这年头不给红包,就拼命磕头的人,除了是傻子,一般人也干不来这种事儿啊!这家伙磕的那叫一个认真啊,头皮都磕红了,眼见着马上就要出血了。
再者说了,现在的社会也不会出现,没经别人同意,就硬把别人拉到片场,不跟人家谈片酬,谈待遇,连剧本儿也不给,就硬上演戏啊,那该怎么演啊,临场发挥不还是得有点提示吗?哪有这么做事的啊,这一切都不合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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