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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丫头轻儿

二楼的正字包房,一个身穿月牙长袍的男子站立在窗前,此处极为的偏僻,不易被人发现,即便是开着窗户也很难有人注意到,月牙长袍男人临窗而立看着下面的盛宴。

“公子,今日谁会获胜?”侍卫装扮的男人看着背身而立的男人问道。

“锋芒毕露不是上上选。“男人听见侍卫的疑问,答非所问的说道。

侍卫点了点头也不知当真是听懂了没有。

男人似乎是看的无聊了转过身来,是怎样的风华正茂?

一身月白长袍穿在他的身上将他衬托的更加的飘逸,像是天上的仙人一般。

雕刻的五官分明,有棱角有的脸俊逸非凡,一头乌黑的墨法用玉簪高高挽起,一双英挺的眉毛下是,如同黑曜石一般闪亮的眼眸。

“走吧。”男人向门口走去,今日本就是闲来无事来看看热闹罢了,如此看来也是无聊人的一场盛宴,倒是没有多大的兴趣了。

男人向外走去,身后的侍卫留恋的看了一眼跟着男人出了门去。

前面竞选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牡丹苑后院的杂物院一双大眼睛的丫头正站在铜盆里,铜盆里是五颜六色的衣裳,大眼睛丫头一脚一脚用力的在那些色彩鲜艳的衣服上踩踏着。

“你个死丫头!这些衣裳是你这贱脚能踩的吗?“一道气急败坏的中年妇女的声音响起。

紧跟着中年妇女将铜盆里的丫鬟拎了出来。

心疼的翻看着铜盆里的衣裳有没有被踩坏。仔仔细细的翻看没有被踩烂转身看着身后的罪魁祸首。

“这些衣裳要是踩烂一件,把你卖了都赔不起!“中年妇女一根手中在小丫鬟的脑袋上戳着。

小丫鬟低着头不敢吭声。

“你用手好好的给我洗。“中年妇女看着小丫鬟的可怜巴巴,中就是没有狠下心去训斥。

小丫鬟拼命的点了点头。

中年妇女走后小丫鬟可怜巴巴的表情哪儿还有?一抬脚再次跳进了铜盆中,依旧是拼命的踩着那些被中年妇女看做是宝贝的衣裳。

前面大厅已经算出了高低。

张妈妈已经占到了高台上,手中拿着一方红色的纸张。

“今年的花魁便是…..”

台下众人皆是屏息,等着张妈妈说出今年的花魁,要想知道,刚才他们都可是下了赌注,赌今年的花魁是红莲!

“张妈妈你快说吧,不要卖关子了!”

台下一个身着宝蓝色长袍的男子椅着手中的折扇说道。

“就是!快说吧!”

下面一阵阵的附喝声。

“今年的花魁是!紫砂姑娘!”

张妈妈笑盈盈的说道。

台下一时间无声,而后嘈杂了起来,有支持紫砂的,也有失望的,没想到竟然是紫砂!这三人中红莲的声势最大,没想到倒是落选了!

依照以往的惯例,新晋花魁都是要在二楼的包房中敬酒,因为正真有选择权的正是这些二楼的贵客,大厅中的众人不过是个彩头罢了。

三人依次从高台上下来,回了自己的房间,紫砂则是补妆由张妈妈带着上二楼酬客。红莲与白羽便可以歇息了,她们二人今天第一次出面,自然是不用接客的,要等着一个好日子,张妈妈为她们挑选第一个客人,之后便要接客了。

后院里小丫鬟将铜盆里的衣裳搭好。那中年妇女也回来了,看着晾晒好了的衣裳,拉着小丫鬟进了房间里。

房间也是简单的装饰,中年妇女将手中的食盒摆在了桌之上示意小丫鬟吃饭。

“轻儿!明日便是乞巧节,让你二牛哥带你上街上转转吧。”中年妇女笑着说道,被唤做轻儿的小丫鬟看着中年妇女点了点头。

二牛便是中年妇女的儿子,同样在牡丹苑里当差,是一名护院。

入夜,牡丹苑才是热闹的开始,前面醉生梦死,倒是后院寂静安静。

轻儿走在木凳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光景过得真快,时光辗转已经五年之久。

不错这便是方梦诗,当初她被方思语推出,醒来时是在丞相府一个破落的院子里。身边是家里的大黄和二黄,两条护院养的犬,当初方梦诗喂食给它们吃过,倒是没想到它们救了她一命,想来是它们将方梦诗拉出来的。当时胸襟上沾满了泥土。

方梦思欲要去寻找方思雨的时候却看见了不该看见的。

无奈之下便从后门溜了出来,大火将她的喉咙呛坏了,背部的鞭伤痛的让她晕了过去。醒来便已经在着牡丹苑的后院里,是这个中年妇女将她救了回来,只以为她是高门里的小丫鬟被主子虐待跑了出来的小哑巴。

“轻儿!”从门外进来一个大汉,膘肥体壮,看见门口坐着的轻儿憨憨的笑着。

轻儿闻声站起身来抬头看着向着自己走来的二牛,眼神切切的似乎有些害怕。

“轻儿,娘说明天你想去街上转转,我已经跟总管请了假,明天便带你去。”二牛说道。

轻儿迟疑的点了点头。

她在这里已经呆了五年有余,没错她便是昨日的方梦诗,今日的轻儿。身上的鞭伤早已经痊愈了,只是当初方柳儿在她脸上留下的疤痕已经变成了一道浅浅的痕迹,但看起来还是有些狰狞。

翌日轻儿依旧是将中年妇女拿来的衣裳仍在铜盆里用力的踩着。

中年妇女在牡丹苑管着一干的粗使婆子,对于轻儿的到来众人也不敢说什么,轻儿便被默许生活在后院里。

傍晚的时候二牛果然是回来了,轻儿略微犹豫一下便跟着二牛出了后院。

中年妇女看着两人的背影笑的脸上的褶子一层又一层的。

后院的粗使婆子谁人不知道刘婆子给二牛找了一个哑巴媳妇?

刘婆子便是那中年妇女。她也确实是存着心让轻儿做二牛的媳妇,即便是口不能言但只要能生孙子便可以了。看着二牛对轻儿也上心,刘婆子便想只要能延续香火口不能言也就罢了。

轻儿被二牛带着出了后院,她自从六岁那年以后就不曾来过街上。后来在牡丹苑后院呆着,没什么事她更不会轻易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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