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监狱风云
东南亚某处不知名的小岛,碧蓝如洗的天空中掠过一群海鸥,留下了几声咕咕的叫声。海平面上波涛起伏,叠浪层层,翻滚的浪花像是一个个海中的精灵正在相互追逐嬉戏。
海浪不时涌上沙滩,轻轻拍打着柔软的细沙,荡起的白色泡沫好似一条玉带,缠绕着整条海岸线。
岛上监狱的大门被缓缓的打开了,凌羽枫和其他几个囚犯被狱警押着,慢慢的走过监狱的放风场。
接下来依旧是老一套,水枪冲刷身体,喷撒消毒粉,领监狱管理手册,换囚服……
穿着囚服的凌羽枫被领进了四楼的一间关押室,狱警对他说:“这就是你的监舍。”随即便一把将他推了进去,咣当一声关上了铁门。
凌羽枫想着自己第一次进监狱,居然是被朋友出卖,他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此刻,一个牛高马大的黑人站到了他的面前,这是他绰号黑蟒的同室狱友。黑蟒一脸的横肉,一米九几的身高足足比凌羽枫高出了一个头。他站在凌羽枫面前,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凌羽枫,无比嚣张的吼道:“嗨F皮猴子,你是怎么进来的?”
黄皮猴子?一个很久都没有在耳边响起的称呼。凌羽枫抬起了头,略带微笑的看着黑蟒说:“巧克力人,你才当了几天人,便忘记祖祖辈辈当黑奴的岁月吗?”
“什么!”黑蟒握紧拳头面露狰狞之色,他实在没想到一个身材瘦削的年轻人竟然敢这样跟他说话。要知道,他以前可是当过地下赌场的打手头目。随即,黑蟒一边喊着“给你点颜色看看”一边挥起了自己的拳头。
“砰”的一声,黑蟒的拳还没打出去,自己的下巴就被一记勾拳狠狠的击中,打的他往后一个趔趄。凌羽枫迅若闪电的探爪而出,转瞬勾住其脖子,提膝连顶黑蟒的腹部。
黑蟒顿时觉得腹部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他的脸因为剧烈的疼痛都已变形了,弯腰趴在地上一阵干呕。
凌羽枫伸出手来,一招锁喉掐宗蟒的颈动脉,如同凶兽一般的眼睛阴森森的盯着黑蟒的脸。
黑蟒立即感到了一阵寒意,那种眼神,不是街头斗殴的眼神,也不是仗势欺人的眼神,而是真正杀意,一种只有经历过尸山血海的人才能迸发出来的眼神!
黑蟒的双手死命的拍打凌羽枫的胳膊,他的气管被卡的已经不能呼吸,他张大嘴巴徒劳的伸着舌头,双眼像金鱼一般慢慢向外凸起。
就在黑蟒感到绝望的时候,凌羽枫慢慢的松开了自己的手,他虽然心情不好,但还没发疯到要在监狱里杀人。
黑蟒用手揉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他面如死灰的别过身去,再也不敢多看凌羽枫一眼。
凌羽枫满意的拍了拍手,将新领的被褥随意铺在水泥床上,便一个鱼跃龙门,纵身躺了上去。
不一会儿凌羽枫便进入了香甜的梦乡,然而枯坐在一旁的黑蟒看着这个宛如地狱恶魔的家伙,彻底失眠了。
当起床广播响起的时候,囚犯们都懒懒散散的肩搭毛巾,手拿牙刷和面盆准备去水房洗漱。
凌羽枫刚走进水房,一个正在排队等候洗漱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圆圆的锅盖头之下,满脸的胡子拉碴。体型微微有些走样,神情疲惫,一副懒洋洋的姿态。但是就这样,凌羽枫还是一眼瞧出了他身上残留的军人气息。
单手持盆,腰肢微挺,含胸拔背,左臂上还有一只白头鹰衔着船锚的纹身。
长年累月的战场经验使得狼人比伯的神经异常敏锐,他立即感觉到了有人在暗中盯着他,他当即扭头看去!
狼人脸上的肌肉不觉微微颤动了一下,因为他能看出来,在水房门口注视着他的,也是一位经历过血与火的军人!他身上透露出煞气与桀骜,甚至比自己的还要厚重!
一队狱警拿着巡逻棍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清点完囚犯人数之后,便偷懒跑到一旁的吸烟室休息了。
凌羽枫拿着自己的面盆,走到了狼人旁边,对狼人说:“你在看我吗?”
狼人转头一看,略带惊讶的说:“你以前是军人?”
凌羽枫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随即狼人又主动伸出手来说:“我叫比伯,但大家都叫喜欢叫我狼人,我以前是法国外籍兵团的教官。”
“狼人?很不错的名字,挺适合你的。”凌羽枫一边和狼人握了握手,一边指了指他胳膊上纹身说:“你是海豹里出来的?我以前和我的小队在那里受训的时候,看过你们那里的精锐都喜欢纹这个。”
狼人立刻神经反射似的眯缝着眼睛上下打量说:“海豹基地受训?你是幽灵小队的人?”他接着凝视着凌羽枫白皙的面孔,不由的感叹道:“一直听说你们执行一次任务就要两千万美金的雇佣费,这次算是看到真人了。”
“两千万?那是友情价。”凌羽枫看见前面一位囚犯已经洗漱好了,随即走上去开始刷牙漱口。
狼人面露好奇之色,随即又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谁料话音未落,忽然一只满是拳茧的手重重的将搁在水槽上的面盆打飞出去,刚接好的热水和干净的毛巾散落一地。
一个身材干瘦的东南亚人轻轻的揉着手腕,龇拉着嘴,露出他一嘴的黄板牙说:“小子,我们玩玩怎么样?”
凌羽枫扭头一看,一个身材干瘦的人正对着自己用泰语说着什么。在他后面,还有五六个跟班似的家伙,其中就有被他昨晚狠揍的黑蟒。
狼人一把挡住想要发作的凌羽枫,凑耳低声说道:“别冲动!他们和狱警的关系很好。”正在水房洗漱的囚犯们,一见这架势,当即惊慌失措的拿起自己的面盆跑了出去。
那个一嘴黄板牙的泰国人看到凌羽枫不敢轻举妄动,脸上的神情更是不屑了。他拍着水槽笑道:“喂,小子,你跪在地上给我磕几个头,我可以考虑放过你。对了,我提醒你一句,老子以前就是玩地下黑拳玩出人命才进来的,所以,你最好放聪明点。”
凌羽枫虽然听不懂黄板牙在说些什么,但还是笑了笑,拍了拍狼人的手,示意没事。他打开水龙头漱了漱口,看起来似乎要将嘴里的牙膏泡沫漱干净。
然而不料,凌羽枫忽然腮帮一鼓,嗖的一声,一道带着牙膏泡沫的水箭激射在黄板牙的脸上,带着泡沫的漱口水喷了他一脸!
“我看是你应该放聪明点才对。”凌羽枫对着满脸惊愕表情的黄板牙邪魅的笑道。
“啊……”黄板牙当即额头青筋暴起,一记忆高扫腿裹挟着凌厉的风声向凌羽枫的头部袭来。
“来的正好!”凌羽枫弯腰潜避,随即伸手一把抓住其脚裸,接着拧腰翻背,一个漂亮的散打抱摔狠狠的将其摔在了湿漉漉的水泥地上!
这黄板牙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挨了一摔,只感觉浑身的骨头好像都被摔散了架似的。不过,他不愧是打黑拳出身的,当即忍痛翻身爬起,想要再战。但随即他脸色大变,只见眼前的瘦削青年已经高高的跳了起来!
凌羽枫抢步上前,一跃而起,凌空一个飞膝前顶,右腿的膝盖狠狠的磕在黄板牙的前胸上,一串带着血沫的口水瞬间从黄板牙的口中喷了出来。
泰拳招式,野马仰身!
伴随着这一招的强大的杀伤力,黄板牙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好像昏了过去。
旁边杵着的黑蟒面如死灰,他万万没想到叫来的帮手在凌羽枫面前如此不堪一击,当即吓的小便失禁,尿了一裤子。
忽然一阵尖利的哨声传来,外面收到风声的狱警拿着巡逻棍冲了进来,厉声喝道:“蹲下!蹲下!”一边拿着巡逻棍朝正在门口看热闹的犯人头上没头没脸的抡了下去。
凌羽枫和狼人自然也不想去触这个霉头,当即也跟着蹲了下去,老老实实的用双手抱着头。
一阵混乱之后,扛着高级警徽的中队长度着方步,走到了凌羽枫面前,神情倨傲的吼道:“站起来。”
凌羽枫抬头看了一眼这位态度傲慢的中队长,缓缓站起身来。
中队长拍了拍凌羽枫的肩膀,嘴角泛起一片冷笑,忽然猛地一拳朝凌羽枫的小腹砸来,迅如惊雷,事前完全没有征兆!不过,这在凌羽枫眼里就显得太慢了,他蓄势待发,腹部的肌肉瞬间绷紧,生生的硬接了这一拳!
“嘭”的一声闷响,中队长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感觉这拳好像打在了一块石板上,那硬实的腹肌竟然抵御掉了他拳头上的力量,他甩了甩红中泛肿的拳头,连连龇牙咧嘴。
凌羽枫看着中队长狼狈的模样,心中暗自冷笑,就凭你也敢打老子?
中队长面对这个硬茬,皱了皱眉头,随即操起警棍指着凌羽枫喝问道:“为什么打架?”
“不是打架,我只是自卫而已。”凌羽枫淡淡的笑了笑。
中队长看了看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黄板牙,握了握手里的巡逻棒阴冷的说道:“看来我得给你换个地方,让你懂点规矩。”
南一区的厚重钢制大门缓缓的拉开了,中队长阴沉着脸对里面的两个狱警说:“给他分个好房间。”
“是,长官!”两位狱警啪的一下,对着中队长敬了个礼。
南一区,鹿儿岛监狱的重刑犯关押区,在这里所关押的犯人,全是罪大恶极的罪犯。比如身背十几条人命的杀人犯,连环奸杀的色情狂魔,虐杀儿童的心理变态,贩毒几百公斤以上的大毒枭,唯利是图的军火走私商等,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几个实枪荷弹的狱警押着凌羽枫走在阴森幽暗的长廊上,眼下还不是放风时间,所有的罪犯都呆在自己的关押室内。凌羽枫跟着狱警漫步在走廊上,隐隐约约的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暴戾的气息。
走廊上的脚步声吸引到了所有的罪犯的注意,他们把脸贴在了铁栅栏上,像看待宰的羔羊一般看着走进来的黄种人,嘴里嘘着口哨,大呼小叫着,甚至还有人狂喊:“我敢打赌,我看他走路的样子,我就知道他的后面一定很紧!”
凌羽枫面无表情的在一片嬉闹声中漫步前行,当走到了中间一间监舍时,一名狱警掏出钥匙打开铁门,一把将他推了进去,随后关上铁门头也不回的跟着自己的同事走了。
当凌羽枫还在铁门外时,这个监舍里的犯人就睁大眼睛贪婪的盯着他上下打量。而狱警打开了门,将凌羽枫推进来时,这个光着膀子的囚犯更是猥琐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双手因为兴奋都在不住的颤抖着。
眼看着狱警走的远了,这个猥琐的囚犯不住的打量着凌羽枫,脸上带着渗人的笑容说:“哈喽,小宝贝,我的绰号叫巨炮,怎么样,你想看看吗?”
巨炮猥琐的笑了笑,作势就一把脱下自己的裤子,随即邪恶的说道:“来吧!宝贝儿!我会让你好好享受的!”
凌羽枫看着巨炮,瞬间眼神如同军刀一般犀利,冷冷的说道:“给你一次机会,把裤子穿上!”
巨炮被凌羽枫的眼神吓得踉跄了一下,微微有些惊讶,随即他忽然狂野的笑起来:“哈哈哈……我喜欢你这副表情。”
凌羽枫面无表情的说:“脑残!”
“对,我的脑子就是坏掉了!”巨炮喊着,一把脱去了自己的囚服,露出浑身健硕的肌肉和一撮黝黑的胸毛,“啊哈!甜心,你是要我硬来吗?原来你喜欢这样啊!”
凌羽枫冷笑着说:“那好,那我陪你玩玩。”
“来吧!宝贝!”巨炮嘶吼着,张开双臂,像一只求偶的猛兽扑了上来。他的叫声惊动了周围的监舍,惹的那些囚犯一阵狂笑:“哈哈,巨炮这个变态又兴奋了,可怜那个新来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