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陷害

“那谁谁,你把这东西搬到那里去!”雪倾城一到家,就听见乒乒乓乓的声音,进进出出的身影中有一个带给雪倾城一种无形的压迫,却始终找不到那个给她压迫的人。

“究竟是谁?”雪倾城喃喃自语,心中有一种不安却又有一种联系,沿着这条蜘丝马迹,她朝人群中一个身影看去。一抹白色的身影迅速闪去,令雪倾城还未看清身影,就已经消逝。不明渐渐爬上雪倾城的眉头。

“倾城回来了。”凌茹寒一出门对就看见雪倾城站在门外,招呼她进来,“这大热天的,你站在门外干什么呀?”

雪倾城见凌茹寒手中的行礼,有一些不解,一时竟忘了扑到凌茹寒的怀里:“娘,你这是去干什么呀?”

见雪倾城没有扑到自己怀里,凌茹寒有一些尴尬,依旧道:“去你大伯家。”

“大伯?”她怎么没有听曼陀说过呢?

“傻孩子,你怎么忘了?你小时候你大伯可是天天抱着你吗?”凌茹寒提醒雪倾城道。

这时雪倾城若再说不知道,那就漏泄了:“哦,想起来了!”

“走吧,你爹爹已经都打点好了。”凌茹寒拉起雪倾城的手。

一辆马车行驶了过来。雪倾城看着那个马夫,明显的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杀气。雪倾城拽了一下凌茹寒的衣服。

凌茹寒感到雪倾城的拉扯,道:“倾城,怎么了?”

雪倾城摆出一服孝子样,道:“娘亲,我累了。”

凌茹寒刮了一下雪倾城的鼻子,道:“小淘气,娘亲知道了,等会儿你可以在马车上睡一会儿。”说着,竟指着那辆马车。那个车夫很没脸的朝雪倾城一笑,雪倾城真得好想吐。

这个笨女人,难道没发现这辆车……雪倾城还未想完,就看见那马车……没有影子。

见雪倾城不说话,凌茹寒把雪倾城抱到马车上,对车夫说:“走吧!”

雪倾城没有发现有一丝血红在凌茹寒的静脉中游动。

马车渐渐驶向城外,天色渐渐黑了,雪倾城隐隐感到一丝不安,见一旁凌茹寒一脸从容,更加不安。

雪倾城用手推了推凌茹寒,道:“娘亲,曼陀她们呢?”

凌茹寒用手摸了摸雪倾城的脑袋,道:“傻丫头,她们在后面的那辆马车呢!”

“哦。”雪倾城对凌茹寒的话一向很听,一听说曼陀她们就在后面,心中的担忧算是减少了一点。她掀开帘子一看,周围全是树木,一脸的震骇。

凌茹寒见雪倾城的脸色变了,询问道:“怎么了?”

“娘亲,这是哪里呀?”雪倾城掀开帘子,让凌茹寒看个清楚。

这是,凌茹寒手腕静脉上的红线突然暴动起来。凌茹寒的眼睛也变成赤红。

雪倾城察觉凌茹寒的不对劲。一双大手死死地掐在雪倾城细嫩的脖子上。

“白诺雨,我掐死你!我掐死你!”凌茹寒的手渐渐收紧,让雪倾城透不过气。

“娘亲,你怎么了?我是倾城呀!我是倾城呀!”雪倾城艰难的说出话来,涨红的小脸陪着断断续续的语言,倒是唤回凌茹寒的一些理智。

“倾城,倾城,我的女儿。”凌茹寒的手渐渐放宽了一点。

“咳咳咳。”死里逃生的雪倾城疯狂的呼吸着空气,为的是防止凌茹寒的下一次攻击。

凌茹寒渐渐从疯狂中清醒过来,说:“倾城,刚刚娘怎么了?有没有伤着你?”凌茹寒在雪倾城身上摸来摸去,有一些些担心。

“娘,你确定你没事?”雪倾城肯定凌茹寒一定被人控制了,才导致神识模糊。

凌茹寒扶着额头,道:“没事,就是头有一点晕!”

突然间,凌茹寒像是想到了什么,抓住雪倾城的肩。

雪倾城以为凌茹寒又要狂化了,心里刚刚落下的大石头又提了上来。

凌茹寒抓住雪倾城的肩,道:“倾城,娘感觉到有些不妙。车夫,停车停车。”凌茹寒朝车外叫去。

可是车外没有一点回应。

雪倾城正要去看看,却被凌茹寒拦住了。

“倾城,还是娘去吧!”凌茹寒的声音有一些颤抖。

凌茹寒掀开那层厚厚的布,而那个车夫已不见踪影,而且前面是——悬崖。

凌茹寒看着车内的女儿,心中有些不舍,可现在只能这样了。

凌茹寒解下马辕,骑上马,让马和马车分离,跨上马,朝悬崖奔去。

马车迅速的制动,在地面上滑行了好些距离,才停下。

坐在车里的雪倾城有些头晕眼花,慢慢的从马车上爬下来。

只见凌茹寒驾着马,拉扯着缰绳。“嘶——”一声马鸣,马儿的前蹄高高扬起,就在里悬崖一线之差时,听了下来。凌茹寒也舒了一口气。

看着的雪倾城也送了一口气。

不知何时,一条吐着红信子的蛇爬到了马儿的前面,马儿又再次惊吓。

凌茹寒使劲让马儿停下,却是徒劳。一个不注意,马儿和凌茹寒都坠落悬崖。

当雪倾城看见她最爱的娘,那个处处维护她的娘,那个她穿越还不满一年的娘,就这样,消失在她的面前。

雪倾城跳下车,朝凌茹寒坠落地方奔去。雪倾城大声朝着漆黑的悬崖喊叫,却听不见一点回应。

悬崖像那条蛇,吐着红信子。高空反应让雪倾城有些晕,由于身体的重心在前侧,所以,她也有坠落悬崖的危险。

“娘——”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惊起了飞鸟。雪倾城无力爬在悬崖边,抽泣着。突然发现,自己那么没用。好没用!

“快看,小姐在那里!”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倾城。”是雪暮臣的声音。一只大手搭在雪倾城的肩上。

“爹!”雪倾城扑在雪暮臣的怀里哭。

雪暮臣温和的声音询问道凌茹寒的下落时,雪倾城的身体明显的抽搐了一下,哭得更欢。“爹,娘没了!”

雪暮臣的身体僵硬了,紧紧抱住雪倾城。他的眼睛变得赤红,有晶莹的水在打转。雪暮臣觉得眼前什么都看不清了。

“茹寒。”雪暮臣轻轻动的嘴唇,除了雪倾城没有人听得见他在说什么。

娘,究竟是谁要陷害你?究竟是谁?雪倾城咬住嘴唇,眼中充满了恨与愁苦。那个人,她一定要揪出来,为娘报仇。

天边的红云,似血染的,红得那么妖魅,那么让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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