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章 女神与妖精的综合体

众人步入殿堂后相继入座,昙萝座在最中央的位置上,而她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席位。

几位神君纷纷望向昙萝,其意味不言而喻,能坐上那个位置不仅能伺机接近娘子,更重要的是,此等席位是对家庭地位的象征!

辰方烬施施然行来,绕过夙染,在众目睽睽下直接走向左边的位置,坦然入座。

夙染不淡定了,娘子不是说过凡事都要经过她的首肯,辰方烬这奸夫竟敢无视家规!

他当即用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瞅向对方,随即大声说道:“启禀娘子,这名奸夫不经同意擅自入座。”

昙萝扭头望来,不甚在意地说道:“烬是正夫,随他去吧。”

“......”夙染愤愤咬牙,所以他早就说过,家庭地位主宰一切,他也想要名分!

现在只剩下右边那个位置,他索性豁出去了,也学着辰方烬的样子直接走了过去。

正在此时,一名青衫男子抱着个幼童瞬移到他面前,自顾自地坐了下来,一双桃花眼潋滟多情,对昙萝温柔笑道:“圣尊还没见过岚儿吧,他现在都会叫娘了。”

“......”夙染再次咬牙,所以他早就说过,拥有一儿半女能稳固家庭地位,他也想要子嗣!

眼看着席位被抢,夙染骚年眸色暗沉,紧挨着辰方烬的位置坐下,白泽和璇玑他们也陆续入座。

璇玑这个位置敲就在昙萝的对面,虽说不是最近,但胜在视野开阔畅通无阻,娘子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昙萝依旧是一副高贵圣洁的姿态,向来无悲无喜的眉眼此刻笑意浅浅,看着月无痕怀中的孩童时更是散发着圣母的光辉。

而她身旁,辰方烬带着小心翼翼的神色,估摸着是因为自己前科太多,担心再次惹到圣尊。

见此情景,璇玑连声叹气摇头,他们都当这女人还是万年前的辰歌,无情无欲悲天悯人,殊不知,她是人前高冷,至于这人后嘛,完全就是升级版昙萝!

所以他家娘子是变成了女神和妖精的综合体,而且可以确定的是,她现在对待感情不再排斥,想通这一点后,他突然又觉得幸福的曙光其实就在眼前。

晚宴上,昙萝看着粉雕玉琢般的孩童,一口一个美人娘亲的叫唤自己,连带着看月无痕也顺眼许多。

月无痕笑得春光灿烂,将岚儿的童年趣事娓娓道来。

“圣尊想抱抱岚儿吗?”见时机已成熟,他将儿子放到昙萝怀中。

昙萝身体僵硬着,双手不知道如何摆放,面上露出一丝局促:“无痕,是像这样抱吗?”

“我来教你。”他轻声笑着,握住对方的双手调整姿势,自己则顺其自然地坐了下来,同昙萝共用一张席位,“身体首先要放松,对,就是这样。”

月无痕轻轻拥住她,再接再厉争取福利:“岚儿一直对他娘亲思念的紧,不如我们留在神殿多住些时日,你看如何?”

“嗯。”昙萝含笑点头,瞅着怀中甚是乖巧的孩童,“眼睛像我,鼻子像你,长大后必定是位美男子。”

“有这般貌美的娘亲,岚儿自然不会逊色,小娘子,今夜不如我去你那里......”月无痕话题一转,终于回归正题。

“啪”的一声,夙染手中的玉筷被折成两半,他就知道,这奸夫特地带个娃娃上来卖萌,准没好事!

虽说他们这帮男人不屑于跟个奶娃子争宠,但并不代表玲珑他也不会。

看到月无痕已经成功上位,就差今夜留宿侍寝了,就在主上点头应允的关键时刻,玲珑少年不负众望,端着一壶酒酿走上前来,成功转移了昙萝的注意力。

“这个可是醉翁新酿好的美酒?”昙萝眸光闪烁,自从她离开晟天派后就再也没机会品尝醉翁的手艺。

眼见某女的爪子伸向酒壶,魔尊颜泊忽然大惊失色,当初在昆仑山竹屋的惨痛经历刻骨铭心。同样是酒后失身,而他才是真正失身的那位,还是惨招凌虐的那种!

颜泊不淡定了,立刻走过去抢走昙萝手中的酒壶:“这酒你喝不得。”

“为何?”昙萝诧异,她自称千杯不醉,这世间哪有她不能喝的酒。

“不为何。”颜泊想起她醉酒的那个夜晚,岂是丧心病狂所能形容,为了避免自己的小雏菊再招侵害,他索性将昙萝桌前的酒水全部收走。

昙萝不明所以,视线掠过桌面,见白泽面前敲斟上一杯,她不动声色地缓步过去,坐在白泽身旁。

白泽正好伸手去取桌上的白玉酒杯,冷不防碰到一只悄悄探过来的手,只见昙萝扭头望来,冲着他嫣然一笑。

这一笑,顿时让白泽受宠若惊,幸福来得太突然,以至于他全然忘了反应,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握住酒杯置于唇边。

这可是他刚喝过的杯子,此刻被含在粉嫩樱红的唇瓣下。

“白泽,你与本尊相识最早,羁绊最深,这一杯酒本尊敬你。”昙萝说罢,名正言顺地一饮而尽。

白泽自蓉决煞的肉身归位以来,还是头一回享此殊荣。

昙萝起身绕过已经呆怔掉的男子,视线再次落在夙染面前的酒杯上。

没待她手指探过去,便被夙染毫不客气地一把拍掉。

“这酒不愧是醉翁的呕心之作,确实让人回味无穷,娘子想喝?”夙染骚年挑挑眉,笑得一脸嘚瑟,“想喝就来求我啊!”

昙萝淡然清丽的面庞上,一双盈盈水眸纤尘不染、无欲无求,此刻这双眸子正定定的看着夙染,朱唇轻轻吐出两个字:“求你——”

“......”

她说了,她说了,她真得说了,还是用这种冷傲孤高的姿态来开口求他,一种强烈的反差萌瞬间袭来,唔,娘子,我愿意!

昙萝从已经呆傻掉的少年手中夺过酒杯,再次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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