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奇怪的画面

腰上那温热的感觉又紧紧的贴着辛梦的皮肤,她用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眼中深深的刻着那张冰冷如初的脸:“三合混蛋……”

意识变的越来越模糊……地板上冰冰凉凉像抱着一块大冰块,辛梦张正脸被冻得僵硬,心里不禁轻念道:就不能换个舒服的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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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合阁下,这一切混乱都是这女人制造出来的,请您一定无比要杀了她!”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捂着手臂愤怒道,脸上写满了狠辣和恶毒,就连此时请求的话也带着命令的口吻,要不是此时他被几个士兵控制住无法行动,他恐怕早已忍不住扑向地上躺着任人宰割的女人,再狠狠的咬掉她的肉,喝掉她的血。

“三合阁下?!”那男人见那穿着高级军装的男人并没有回应他的话,独自站在一边安静注视着地上仿佛睡着的女人,目光无喜无悲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心里涌上几分不满,忍不住提醒道:“三合阁下,那女人居然妄敢破坏我们进行这么多年的病毒实验,差点坏了我们的行动,她必须死!”

他的话里全是快意,殊不知他刚刚被自己制作的药液渗入体内的一刻,外露的皮肤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开始慢慢溃烂,只是他此时为着私心光顾着发脾气,根本没注意到那些控制住他的士兵看了他的脸,撇开头眼里满是恐惧和嫌恶。

“带下去,隔离起来。”那男人抬起头目光平静的从他身上扫过淡淡道。

“三合阁下?你说什么?!”那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质问道,目光一斜向自己质问下去,却注意到自己一双带着白手套的链接袖口的地方露出一块皮肤变成了一堆烂肉,那家伙脑子突然清醒过来,他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赶紧屈下自己的腿,恐惧的叫道:“三合阁下,您饶了我吧!您不记得我是藤野阁下一手培养的病毒专家了吗?!”

三合阁下一句话都没有说,抬起头摆了摆,让士兵把人带下去。

“是!”

“三合井下!你不能这样做,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况且我是藤野阁下的人!你休想动我!!!”那人看着三合井下冷漠的样子,兴许是知道自己没希望了,撕破脸皮豁出去了,挣扎着喊叫道:“三合井下!你以为你是谁?!真的以为自己是老虎吗?你不过是条土狗9妄想连藤野阁下都敢违背?!!”

三合井下听着这番话面无表情的眉心浮现两道淡淡折痕,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深色帕子,平静地说道:“不用隔离了,送到郊边场去!”

“是!”士兵恭敬的应道。

房间内剩下几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人看到这个场景,打了个冷颤,没等三合阁下开口,立马迈着头颅腰部九十度弯曲表态道:“三合阁下英明!此人叛国妄图偷取病毒机密,死有余辜!”

其他剩余的人也露出讨好的嘴脸附和着,别人不知道郊边场是做什么的,可是他们却知道哪里是专埋死人的地方。可殊不知他们的一句话直接把自己曾经合作共处的伙伴从病毒感染的牺牲,变成通敌卖国罪。

三合井下微微挑眉,只是这个动作很轻,若非一直盯着他的面部,恐怕没人能抓住他的变化。那几个人一直低着头一眼都不敢多看,自然没有注意到,他们屏气不动与木头无异,哪怕此时他们面前这个男人沉默不多言的性子使气氛前所未有的冷凝尴尬,他们也不敢有一丝松懈。

“下去吧!找人给白青青看看。”

那男人清冷的话如同大赦,那几个人赶紧答应着鱼贯而出,离开这个让人快窒息的牢笼。一会儿一个白色的担子被人抬了进来又抬了出去,只不过出去的时候担子上面多了个昏迷的女人。

屋内气氛颇为怪异,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挺直着腰杆,微微垂头与躺在地上的女人对持着。那女人轻抿着微红唇瓣,微卷的睫毛俏皮的遮盖在眼睑下轻闭着,墨黑的青丝散落了一地,衬着白皙的脸颊犹如安静熟睡了般。

那男人一动不动,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看了许久,许是看够了,在女人的旁边屈蹲下。他伸出关节分明的手,用手上蓝边白底格子的帕子轻轻擦拭着女人眼角下污浊的一块痕迹。

“每回见到你都是这样狼狈。”那男人轻蹙眉道,女人脸上的污痕被擦拭的干干净净,相比身上其他地方,整张脸像被清洗过了般,只是一边红肿的痕迹着实碍眼,那男人眼神微眯将身上披着的外套解下来,轻轻地盖在女人的身上,起身走出去,漫不经心的吩咐道:“把1145叫过来。”

“啊!!!”

狭小的空间内,金属的碰撞声刺耳的尖叫声充斥着。迷迷糊糊中,辛梦动了动,睁开稀松的眼眸,望着空荡荡的墙壁发怔。

“啊!!!哥哥救我!!救我!!!”

一声凄厉的嘶叫声从角落处传来,辛梦眼中的焦距收回,微微转头。角落里那个女人不断的翻滚着,昨晚竖立的草席被卷在身下,脸上的面容因为疼痛扭曲的不成样子,脚上生锈的铁链每一次因为摆动哗啦哗啦的发出碰撞声。

辛梦心里咯噔一跳,蓦地一下翻坐了起来,身上盖着的衣服滑到身下平坦的草席上。“啊!!!”那女人又开始尖叫了,她疯狂的用头往墙上砸去,辛梦心里一紧,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住手!你停下!”

长长的铁链由呼啦啦响着,那女人用力的往墙上撞去,辛梦心漏了一拍整颗都揪紧了。意外的是那女人往墙上碰撞的那一刻,身上的力气身体突然一歪,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死?!我怎么能死呢?哥哥还在等我呢……”

辛梦回过神,往那女人的身边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的爬去。那女人瞪大着一双墨珠,手臂的红红的摊在地板上,仰面对着房顶呢喃,身上被抓开裂开的伤口浮现一道道深深的血痕,红色的血液从那女人指缝中流出来,脆弱的指甲盖不懈的抠着水泥地板,薄薄的指甲盖像随时都会被坚硬的水泥板突然刺入掀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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