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0章心中一个激灵

妹妹看着姐姐轻轻一笑说:“我想应该是这样,但前提是他也要爱我,我不能失去他!姐,你会介意的吧?”

夕儿俯首,躲开了妹妹直视的目光。

她说:“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接受跟另外一个女人分享我所爱的那个男人的爱因为姐没试过,以前也没想过这个问题。”

“可以理解,姐的思想比较传统,比较中规中矩嘛。”妹妹说,“但姐认为婚姻只是一种形式,而形式却是人制定的,时代不同环境不同,形式也会跟着改变,古代的人们认为自由恋爱是伤风败俗,因为父母之命媒钓之言才是符合道德的。古代人认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婚配,而现代人认为一夫一妻制是正常的婚配,都说男人在外面包金屋藏娇是伤风败俗,但谁能百分之说他们之间就没有真正的爱情呢?这只是特定时代背景下的特定的思想观念罢了。而决定形式的是人们的传统观念,不同地域有不同的传统观念,白色在中国是被认为是不吉利的颜色,而白色却是西方人们最喜爱的颜色。现代的印度一夫多妻被认为是正常,而现代的中国已经取消了一婚一妻制!”

“不过,我听有人说现代的婚姻制度是对人性的扼杀,”姐姐说,“因为它能把一男一女牢牢禁锢在一段无爱的婚姻围城里苦苦煎然苦苦挣扎!”

“也不能说是绝对,”妹妹说,“说这话的人多半是男人。如果非要这么说,那古代的恋爱婚姻观念不同样是对妇女人性的扼杀?”

姐姐说:“也是。”

妹妹说:“就是!”

姐姐说:“所以说制度都是人制定的,而观念都是培养出来的。制度在不断改变,观念也在不断改变。”

妹妹说:“因为形式和观念都可以改变,所以不应该太受它们的左右,真爱才是本质。”

姐姐说:“可人们都说爱是唯一性的排他性的。”

“姐为什么要把所有的男女关系都定位成爱情呢?”妹妹说,“爱情这个词早就失去了原本的含义,当今社会没有一个词可以被滥用到像爱情这个词这么糟糕透顶!真爱必须是一对一的吗?一对一的爱情就一定是真爱吗?”

探讨到这里,姐妹俩对视一眼,都扭头看向湖面,湖面雾气弥漫。一轮秋月已经爬上了树梢,月光与雾气交织,周遭的精致如梦似幻。

这个湖边的夜晚,姐妹俩虽然没有把话说透,但从对方的眼晴里似乎能看出一种共识性的交融,或者用一个成语来替换,那就是心照不宣了。现在她们只等顾阳的消息了,如果能跟他取得联系,姐妹俩想必会把她们心照不宣的决定告诉他,她们不会再被世俗的观念所左右了,更不想顾阳因为这个只能选择逃离这种无奈的方式。

走出来时,姐妹俩的脚步都有些沉重,走回去时,脚步却较前轻松了许多。

林曦儿回到自己的卧室,冲完澡后躺在床上。

她似乎毫无睡意,再次想起那个在茫茫大海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的浓云密布的逃生之夜。

那次她能死里逃生完全是因为爱,是爱拯救了她!

林曦儿觉得自己之所以能在海上死里逃生,都要感谢顾阳是他前年送我的项链的链坠档住了那颗足以致命的子弹,又因为对顾阳的爱才让她在海上孤身一人游了那么远,终于抓住了一枚救生圈(那只救生圈很可能就是当时海生他爹和林夕儿逃离游艇时所用,因为事后海生他爹说慌乱中他们丢失了一只救生圈)。

总之,林她完全是依仗了顾阳对她的爱以及她对顾阳的爱,才让自己又幸运地活了下来。

事后顾阳直呼奇迹他当年送她的那条连缀天使形状的,材料是铬合金做的。当时谈及这桩奇迹时,薛飞也在场,他分析说银白色的格素有“硬骨头”美称,它是自然界最硬的金属,化学性质稳定,在水和空气中基本不生锈。它的主要用途是制造合金,炼制不锈钢,在一定程度上是构成防弹衣的材料之一。当然,并非硬度越高其耐温性能或者杭穿刺能力就越强!硬度高可以引起入射角度的变化,从而使子弹产生偏移或跳弹,而无法击穿!

是的!这是爱的奇迹!爱感动了上天,她才夺过生命中的这一次浩劫!如果顾阳不爱她,当年就不会送她项链,如果她不爱顾阳,也不会把项链一直戴在脖子上,如果她不爱他,他对她就不会产生那么大的激励作用,她就不会有足够的意志力在可怖的茫茫大海上坚持到最后一秒钟!

接下来的两天,顾阳依旧没有任何消息,林氏姐妹俩已经有些焦头烂额了。

不仅要寻找顾阳的下落,还要应对亲朋好友的问题,同一个问题被不断地提问,“你们怎么又要延迟婚礼啊?顾董也太委屈你了吧?”,这就像有些歌星不管走到哪里,都被要求唱自己的成名曲,以致于一听到自己的成名曲,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了。

对此,林夕儿无言以对,只能很窘迫地对他们笑笑说:“顾董出差去了,男人以事业为重嘛,我没什么的。”

说完全没什么委屈是不可能的,林夕儿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委屈的,她对那个混小子是有爱又气,可就是恨不起来!

林夕儿心想那混小子现在到底在哪里呢?在国内,还是在国外呢?他到底想消失多久啊?

林夕儿突然想到了谢婉茹,她心中一个激灵!

对啊!她怎么就没想到这里来呢?顾阳怕不是去了巴黎了吧?上次谢妈妈来滨海不是多次表示希望她和顾阳去巴黎玩儿么?难道顾阳真的就这么一声不吭地就去了巴黎了么?

想到这里,林夕儿赶紧拨了谢妈妈在巴黎使用的手机号码,电话通了― “妈,我是夕儿……”林夕 礼貌地对手机那头说。

“是夕儿呀!你好你好,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夕儿,你别太生阳阳的气,那小子估计心中有什么解不开的情结,所以才会离家出走的吧?唉,这长不大的混小子!真让人不省心!”谢婉茹在手机那头说,语气里充满了对儿子责怪的意味。

但林夕儿听得出来,谢妈妈心里对她那个宝贝儿子满心都是疼爱,这就像《红楼梦))里王夫人骂儿子贾宝玉,说“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若狂”的宝玉是个“混世魔王”,表面是骂,实际是疼。

“妈,我不怪阳阳,我了解他,我知道他不会无故就这么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正如您刚才说的,他心里一定有什么结打不开。 ”林夕儿温言细语的说,她尽量不表现出任何对顾阳的生气。

毕竟是面对正儿八经的婆婆,而且她明白顾阳的亲母和养母完全不同,顾阳的养母有着农村妇女的淳朴,而顾阳的亲母毕竟出自名门闺秀,行走商场数十年,她说话的语气和表情不一定会忠实地表达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事实上是她对顾阳的亲母并无过多了解,也只是见过一次面,通过几次电话而已,一切还都在相处的初级阶段。

“唉!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我也在到处阳阳,这孩子可都把我急死了。等我找着他,我一定好好收拾他,给你解气!”谢婉茹在手机那头说。

林夕儿笑着说:“别,妈,你别生气,身体要紧,阳阳他一定会主动出现的,我了解他,我只是担心他一个人在外头不会照顾自己。”

看来顾阳并不在她亲母那里并不在巴黎,这已经不需要问了。

“好孩子!我儿子能娶你做老婆真是一种天大的福气,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怕你想不开,正准备给个打个电话安慰安慰你呢!”谢婉茹在手机那头说。

林夕儿说:“妈,那我就不多占用你的时间了。您有阳阳的消息一定及时通知我,我只想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平平安安的!”

“妈今天没什么事,正在左岸上喝咖啡,我刚拿出手机准备给你打电话,你的电话就过来了。你说响们多有默契呢。”谢婉茹在手机那头笑了一下说,“有时候我就在想,哪天你也到巴黎来,我、你和阳阳,我们仨坐在大教堂下的露天咖啡馆边喝咖啡边聊天儿,那几多惬意呢!”

不知道怎么的,林夕儿总觉得谢婉茹好像知道顾阳的下落似的,否则她说话语气怎么会那么轻松,语气中表现出来的忧虑感并不太明显,可她又不好再问,因为谢婉茹已经间接表示了顾阳并不在巴黎。

同林夕儿聊了一会,俩人才挂了电话,谢婉茹搁下手机,拉过我搁在椅子扶手上的大手,握在她的双手里,嗔眼看着他说:“儿子!妈可从来没对好人说过谎,你这是逼妈做坏人呀!”

我们正坐在巴黎左岸一家闻名于世的咖啡馆门外的遮阳伞下,这座咖啡馆举世闻名,多少文人墨客都曾在这里喝过咖啡吃过点心写过东西,我喜欢的美国大作家海明威就曾经在这里写下过许多精彩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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