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8章别说傻话
“就算法院判我有罪又如何?一切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你只管放开手去干!那事儿无关紧要的!知道吗?”我妈在电话那头说。
我道:“可是妈,欧家现在穷途末路,他们说得出就做得出的!”
“好了!傻孩子!妈知道了!你放心去做吧!那事儿不能威胁到我们的!你让欧阳家人去告!我自有道理的!。”我妈在电话那头说。
我捏着鼻子道:“好吧!妈!您真的没事?”
“没有问题的"子!等你拿下了宏宇地产,赶紧跟夕儿把婚礼办了!”我妈在电话那头叮嘱我说。
有了我妈这番话,我终于能放下心中的顾虑了。我妈说她自有道理,那这事儿肯定不会影响到什么的!
宏宇地产股东大会,各大股东一致反对欧阳泽继承宏宇地产,理由很简单,欧阳道明被拘捕后,宏宇的股票一跌再跌,几乎已经跌破,如果宏宇集团内部再不做大调整,怎么能树立股民们的信心?欧氏已经失去了信誉,尽管欧阳道明把所有的罪行都揽到自己身上,但公众不会分得如此清楚,欧阳泽再干净,那也是属于欧氏这个家族的。
同所料无二,众股东一致把票投给了阿波罗基金,白文轩被推选为宏宇地产的董事长。
欧阳泽在股东大会上当场失态,起初是面色惨白,额头冒冷汗,然后把桌子拍得山响,声嘶力竭地叫嚣着要报复报复报复!
……
只要鱼儿进了网,再吃它就很简单了,只要遵循去鳞去内脏烹饪等程序后,就可以吃鱼了。无论你怎么吃,煎炒蒸煮都行。
换句话说,只要我控制宏宇地产后,就不难慢慢吃掉它。
我稍微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我也累得够呛,体力倒消耗不大,脑力消耗太多了!这天我去白文轩那里议了事,回去的车上,靠在副驾驶座的座位靠背上闭幕养神。
突然只听阿虎惊叫一声,然后就是一串尖锐刺破鼓膜的刹车声,但随之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我感觉越野车受到了强烈的打击。
还没等我完全意识到什么,我整个人随着一股巨大的惯性脱离了车座和安全带的牵引,对着挡风玻璃就撞了过去。
好在在我的脑袋撞向挡风玻璃的瞬间,安全气囊嘭地一声弹了出来,我整个人都装进了安全气囊里。
我脑袋里一片空白,全身只感觉到麻木,只听见气囊一点点憋下去,听得见“哧哧哧”的漏气声。
一阵天崩地裂后的死寂之后。
我才听见阿虎隔着气囊在我旁边叫喊:“老大!老大!你怎么样啊?你怎么样啊?”
然后又听见阿虎怒不可遏地咆哮声:“王八蛋!老子揍死你!”
我把脑袋从气囊里抬起来,用力摇了摇脑袋,想让自己缓过神儿来。
安全气囊已经彻底憋了下去,我看见挡风玻璃竟然碎了一个大缺口,安全气囊就是被玻璃锋利面给刺破的。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锐利的玻璃锋芒,背脊直冒冷汗,要是没有这安全气囊,或者这安全气囊没有及时弹起,那我的脑袋就会被那锋利的玻璃碎片给擦进去。
阿虎抓住我道:“你没事吧?老大……”他前额上一个大包,颧部还有两道擦伤造成的血印子
我摇头愕然地看着他道:“我、我没事……”
阿虎见我没事,瞪着两只眼珠子,转身一脚踹开了车门,随手从驾驶座下面抽出一根棒球棒平素那棒球棒一直搁在那里的,为的是应付突发危险跳下车去,朝对面那辆半新不旧的北京现代越野车奔去。
我们的越野车就是这辆北京现代越野车撞得,不知道对面的司机把油门踩得多足,才能把我这车的挡风玻璃给震碎!
可还没等阿虎奔到那北京现代跟前,从后面窜出来一辆白色面包车,吱呀一声停在了北京现代的边上。
在我和阿虎看着那白色面包车发愣之际,车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了,一群人挥舞着铁棍棒球棒从面包车里叫嚣着跳下来。
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到阿虎面前就打。
阿虎撤后两步,用棒球棒架住对方的猛打猛砍,极力还击。
“我去你妈的!狗杂种们!想多欺少是吧?去你娘的!”阿虎一边招架一边咆哮道。
我震惊了,一时看不明白眼前的事情,我本能地推开车门,想要下车去帮阿虎,可当我抽腿的时候,一股刺入骨髓般的疼痛从膝盖部传来,传遍全身。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莫非不会腿断了吧?
我试了几次,都没能把腿抽出来,仿佛那腿已经不是我的了。
而那边阿虎已经被人打倒在地,他手中的棒球棒已经被抢走了,正趴在地上,双手抱着后脑,忍受着乱棍殴打。
“我去你妈的!打啊打啊!有种打死我!今儿个你们打不死我,明儿个老子就上门干你全家!哎哟!哎哟!”阿虎抱着头一边叫痛一边威胁对方。
那帮人哪是受威胁之徒,一顿乱棒之后,阿虎被完全打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对方还不肯罢手。
我心想这么打下去会出人命的!阿虎会被打死的!
我强忍剧痛,把腿用猛力抽了出来,刚要扑下车,几个手持铁棍木棒的人朝我冲了上来,堵住了车门。
我关上车门已经来不及了,再说我深知关上车门,等于断了自己退路,很多被动挨打的情况都是卡在车里出不去。
眼见一记铁棒照我头上劈下来,我抬手用前臂格挡了一下,抬起另一只没受伤的腿把那人踹得踉跄着后退三步跌倒在地。
其他人却蜂拥而上,个个手持武器,有的捅,有的打,有的劈,乱棒乒乒乓乓照我身上落下来。
“大哥!大哥……”阿虎撑起上身朝我喊道。
他满脸是血,挣扎着从对面往这边爬过来,想要来救我。
几个手持棍棒凶神恶煞的男子冲过去又是一顿拳脚相加,阿虎死抱住其中一人的腿,那人恼得脱不开身,扬起手中的铁棒照阿虎脑袋上挥了下去,这一下很重,打在阿虎的后脑上,阿虎一声不吭地把头垂了下去。
我的身体僵住,朝阿虎喊道:“阿虎!阿虎……”
眼前一道影子一闪,一记铁棍结实地击中了我的前额,我脑袋里“嗡”的一声,眼前发黑,在意识到一股滚烫的粘液从前头发际处顺流而下时,我晕了过去。
没有完全晕过去,眼皮子抬不起,但依然能听到周围乱哄哄,也能感觉到铁棍木棒打在我身上的痛感,那痛感已经不是那么明显,因为我浑身都是麻木的。
我只有双手抱头的份儿,那是仅存的一点本能的抵御,我感觉额上脑袋上破了一洞,带腥味的粘滞的血液不停地顺着前额流出来,流了我一脸,过了一会儿,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是躺在病房的病床上的,全身都剧痛,头部更甚,头痛欲裂,浑身除了眼皮子和眼珠子能动,其余地方没一处可以动。
床边坐着夕儿在捂着脸低低地抽泣。
我缓了好几秒钟才回忆起半路上出车祸,我和阿虎被人围殴的事儿来。
见我醒来后,夕儿紧紧抓住我的,破涕为笑,然后又哭了。
夕儿告诉我,我是昏死过去了,头上流了很多血,缝了十五针!
十五针!我的娘来!那些医生是不是把我的头皮当绢布刺绣来着么?
又感觉头皮发凉,我意识到我已经被理了光头了!
天啊!让我顶着光头去公司上班,我情以何堪啊?
夕儿告诉我挨打是中午的事情了,现在都快夜里凌晨了。
我动了动嘴巴,看着她道:“阿虎呢?他怎么样了?”
夕儿躲开我的目光,又半抬起一张泪脸,看着我说:“阿、阿虎没事……他没事……”
“阿虎人呢?”我看着夕儿道。
夕儿闪烁其词地看着我说:“他伤得有点重……内脏受了重创,刚下手术……”
“他在哪?我去看他!”我挣扎着要起来,可全身挪不动,脑袋沉得跟灌了铅似的,脑袋和右腿膝盖痛得像有无数的钢针擦进脑袋。
夕儿忙按住我,流着泪急声说:“别起来……医生说阿虎不会有事的,只是失血过多,现在还在昏迷中,不过手术很顺利,你别太担心……”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叹声道:“你去告诉医生,上最好的治疗用最好的药物,钱不是问题!”
“我说过的,你放心,你不要担心……”夕儿紧紧抓住我的手安慰我说。
我瞄了一眼打着夹板绷带的右腿膝盖,问夕儿道:“我、我的腿没断吧?”
“别说傻话!”夕儿流着泪看着我说。
我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看着她道:“没断就好……”
“你的伤在头部,出了很多血,你被送来医院时,满脸都是血、满身都是血,那白衬衫都被血湿透了……”夕儿看着我,泪如泉涌。
我道:“报、报警了么?”
“报了,”夕儿看着我说,“人还没抓住,所以暂时还不知道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