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第三十章 权力巅峰
两三道小菜一上桌,一罐罐啤酒顺手被开启。她和闫钏怡在此之前已经用两罐啤酒充了饥,有了微微醉意。
今天殷常晨的兴致不错:“今天多喝点多吃点。”
闫钏怡一点都不客气,一会儿工夫三罐啤酒和大半盘子的排骨都入了她的肚子。
闫钏怡吃喝得这么猛,也喝高了,喝高了就自己找房间去休息,客厅里剩下她和殷常晨两个人。
殷常晨借着酒劲突然将她抱在怀里:“晓萱,我...”
等她醒来时,殷常晨已经睡着了。大概是累坏了。
她伸手去抚他的脸颊,眉目那么清晰,就在她面前。她拉来一旁的毯子,轻轻地给他盖上。
台灯一直亮着,她想起来把它关上,动了动,发现殷常晨的一只胳膊已经将她扣在怀里,扣得紧紧的,让她想起来都难。她索性不起来,挨着他的脸颊,带着甜蜜幸福入睡。
阳光探着帘子的缝隙照在她的眼睑,她企图躲着光线,继续进入梦乡。
“小懒虫,快点起床了。”迷糊之间看见殷常晨贴近她的鼻子,就差鼻尖对着鼻尖,就在眼前唤着她。
“你起这么早?”她恍惚之间问道。
“昨天晚上来了客人,不好让人知道我们昨天晚上住在一起。我一大早就去睡沙发。成功地帮你送走了她了。”殷常晨像是在对她汇报工作一般。
“闫钏怡走了。去哪里了?”她从床上翻身起来。
被子滑落的瞬间,她惊呆了!殷常晨看呆了!
她洗漱好从浴室出来时,殷常晨招呼它过来看个东西。
她好奇地走出去,发现放在茶几的电脑正在播放着一段视频,视频里播放着是一些名流巨贾穿梭在其中,看起来是个盛宴。
“这是在看哪部电影?”她随口问道。
“这不是电影。这是我雇人拍摄的。是我爸的一些秘密。”殷常晨的这话把一大早起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她给吓了个醒。
她盯着面前不断闪过的画面上笑容可掬的人,终于看出了这到底是些什么!
这是殷恩权接受各种好处出入各种高级宴会的视频。
可殷常晨录这些视频做什么?他跟踪自己父亲还录这些视频,他是不是疯了?
“你不说点什么吗?这是你一直想知道的答案。”殷常晨抬眼看她时,她正一脸错愕地看着画面上那些殷恩权红光满面地应付各式各样的局。那些平常她熟悉的和蔼可亲的殷伯伯形象一下子在她心里荡然无存。
她看得入了神,已经全然不理会殷常晨的问话。
视频从头到尾有四五十分钟时长,几百个段,每个段不超过一两分钟。
她一开始是从中间部分接下去看的,后来又返回来把整个视频都看了一遍。
一个早上连殷常晨给她准备的早餐她都已经忘了,全然沉浸在那些形形*的局里面。
殷常晨端来早餐,放在她面前,将显示屏盖了下来:“别再看了,吃点东西。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跟着我要有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她还没有从那些形色中走出来,再听到这句话,便更是惶然。
“这些年他在外面做了什么,这些不是我最在意。人在高位,无法左右自己。可有些东西我无法看着不管。当年我出国去深造,挂着“高级人才专项出国深造”计划出国去给他转移国内的财产。”殷常晨对她吐露了一个深藏多年的秘密。
这个秘密让她一时之间还无法适从:多年的等待让她最后都陷入一个个难以控制的局中,搁谁身上没点缓冲期恐怕过不去。
“有什么就一次性都告诉我,别像挤牙膏一样一点点地考验我多么能耐得住这些。”她抓起殷常晨刚刚放在茶几上的牛奶。
到手的温度让她一个激灵,手一松,杯子应声落地,杯子里的牛奶翻了一地都是,杯子咕噜噜得顺着低处走去。
“晓萱……”殷常晨轻柔地坐到她旁边,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连到手的牛奶都会打翻了,这个坐在旁边的人会不会有一天……
她不敢再往下想,情绪已经低落到了极点。
“当年主要原因是为了去调查我爸的证据。就是他转移财产出国的证据。加上这些视频,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殷常晨轻描淡写地说着这话。
“你真的打算这么做。那结果呢?你想过结果吗?一个令你家破人亡的结果。”她不假思索的第一反应。
“我就是因为想过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着赵思恩的一次次挑衅。”殷常晨冷然说道。
“这件事和赵思恩还有关联?”她惊讶于这个处处设限的局,也为自己的所不知感到惊讶。
“赵思恩靠的就是我爸的关系。”殷常晨笃定地说道。
“这么多年,他们母子也不容易。毕竟是亲生父亲,你打算怎么处理?”她反问着殷常晨。
“没有想好。这么多证据能握在我的手里,并不是我去查来的。而是他一直想弥补我。近水楼台先得月,很快就拿到证据了。”殷常晨也是凭着良心说话的。
“人在高位,都会感觉不胜寒。迷失了自我,但是你们是父子,你还是要慎重考虑。”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柔声劝说着。
殷常晨默不作声,眉头紧锁。
她继续说道:“如果当初的那些事都过去了,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不管了。这样你至少心里好受着。但是以你的秉性,恐怕是不能的,故而,你做出决定后,我都会跟着你一起走下去。”
“晓萱,你听说过破釜沉舟吗?”殷常晨说完这话,一个吻印在她的额头上。
“听说过。一个典故。说的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毁灭了,人才能拼劲全力去战斗,最终打败敌军,求得生存。”她的这话说出了他的心声。
“事到如今,我也做好了这样的准备。最后也会连同我一起在这样的局中出不来。而你心心必须离得越远越好。”殷常晨面色凝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