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大结局 爱情轮回
有人说再轰轰烈烈的爱情终有一天会败给岁月的侵蚀,爱情如同面包,有保质期,就像人会变老,爱情也会变质,没有遇到楚离歌的楚嫣然曾经也这样认为。但楚嫣然和她的爱人用了一生的爱情将这句话否定,不是爱情有保质期,是你没有给它添加防腐剂。
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楚嫣然也不能逃过这一劫。但她此刻并没有一点惧怕,因为直到生命即将消逝的这一刻,当生命走向尽头时,那个爱她如命的男人依旧陪伴在她身边。
大红色床上铺满了玫瑰,如同他们大婚那一日。两头白发,两身红衣,两个人紧紧的搂在一起,没有一点缝隙。
“你还记得为我建造的宫殿时说过的话吗?你说要让我一辈子都长乐未央,离歌,我这辈子真的是长乐未央。”岁月无情的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虽然有皱纹横生,但依旧能看出她年轻时是何等美艳。楚嫣然靠在楚离歌的肩头,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和她一样衰老的容颜。即便年轻的容颜不再,这个男人却依旧丰神俊逸。
楚离歌含情脉脉的凝视着她,在他眼里她依旧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他微微一笑,吻了吻她的唇,“我也是,有你,我才知道这种滋味。”
“我这一辈子算是值了,天下女人莫不羡慕我独得这天下至尊的宠爱,就连儿媳妇、孙媳妇都羡慕不已。你将这江山与我分享,你为我开辟盛世,你为我罢黜六宫,连我自己都羡慕我自己。”嘴唇离开的那一瞬间,像是从皮肉上扯下来一样,楚嫣然知道他定是生气自己不能陪他走下去,恨不能将她拆食吞腹。
楚离歌深情注目着她,双瞳倒映着她的容颜,他的手温柔的从她散落的秀发抚落到背脊,轻轻的一下一下拍着,似平时哄她睡觉一样,“天下男人莫不羡慕我拥有你,我为你做的所有事都值得。”
“此生能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所以来生你定要记得我找到我,让我继续幸福下去。你要记得我们的赌注,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一滴清泪滑落在他的肩头,楚嫣然绽放出娇美的笑容。
楚离歌执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放于胸前,眼里有隐约的湿润,款款深情,道:“下辈子我一定会先找到你,你千万不要忘记我。你知道我脾气不好,你若是将我遗忘,我会很生气的。”
楚嫣然拿起一片散落在床上的花瓣,含笑道:“若是我换了容貌,你要记得我肩上的玫瑰就是我的印记。”
“即使容貌改变,我也会记得你,记得你最爱的玫瑰。”
楚嫣然看着他溢出的泪珠,微微一笑,“有一种玫瑰叫做七彩玫瑰,它代表永不凋零的玫瑰,永不落寂的爱情,代表永恒不变。我寻找了半辈子,却没有找到。下辈子,你要为我找到。”
“好,我记住了,我会为你铺满一地的七彩玫瑰,你循着玫瑰的脚步就能找到我。”
“我爱你,楚离歌,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手指缓缓的将他脸颊上的泪擦拭掉,楚嫣然勾出最美的笑容,眼皮一点点低垂,直到他的身影从眼前消失,慢慢的没有气息。
“嫣然,等等我,你一个人在黄泉路上太寂寞,我会陪着你。”楚离歌用最后一丝力气,将楚嫣然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再环住她,将她整个人都搂在怀里。嘴角荡着笑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楚嫣然,你是我的命,没有你,我一刻都活不下去。过奈何桥的时候别喝孟婆汤,等着我,咱们一块轮回。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大燕帝王史》 《隆宸帝传奇》等史书上均记载:
大燕隆宸帝,平定叛乱,削弱藩王,收复南兆,攻破百夷,驱逐北崎,开疆僻壤,国威远扬,开创了大燕盛世,给大燕后世八百年的基业奠定了不可磨灭的华丽篇章。
然,隆宸帝唯一为人诟病的便是太过宠爱宸皇后,不但为之遣散六宫,共享江山,更是为了实现早年承诺,壮年时期便将皇位传给太子,与宸皇后隐寄于山水。而最让世人震惊的便是隆宸帝承受不住宸皇后仙逝,竟紧随其后跟随而去。
有人曾在市集之中见过一对神仙眷侣,皆猜测此二人就是隐没于江湖的帝后,见者无不赞叹其风华绝代。当帝后逝世的消息传遍天下,有人则说,其实帝后并未薨逝,而是一起羽化登仙了。
无论世人如何评说,如何猜测,如何神话,都不得不说宸皇帝作为男人给予了宸皇后所有的宠爱,这份宠爱让他舍弃掉江山。
却不知,楚离歌曾说过,如果江山阻挡了他和楚嫣然的爱情,那么他宁愿倾覆掉整个江山。
宠爱,宠爱,这宠便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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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医院的606病房,一个昏迷了两年的人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整个房间里堆满了鲜花和hellokity,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花香气息。
病床上的人那一直沉睡的眼皮突然动了动,因为阳光的刺眼,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她缓缓的睁开那双两年没有睁开的眼睛,因为阳光折射到白墙墙面上的光,刺激的她下意识的又闭上了眼睛。再睁开,再闭上,再睁开,再闭上,反复几次,才适应了房间里的光亮。
脑海里迅速闪现出几个片段,却随即消逝。她看了看四周,有些迷糊的脑袋分不清这是那里,她坐起来迷茫的看着房间里的布置,回想起之前的记忆。她只记得自己为救一个孩子被车撞了,之后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她昏睡了多久?这是医院吗?爸爸妈妈哪?
此时房门打开,进来了一个人,她一身浅绿色衣服,本是生机勃勃的颜色,却与那憔悴的脸色极不相符。
“妈。”床上的人看着进来的女人,虚弱的喊了一声。
刚刚走到床边的女人惊愕的看着床上的人,手中的东西洒落到地上,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向外喊道:“楚辞,你快进来,你快看看我是不是做梦!”
门外的男人听到女人的喊叫连忙跑了进来,看到病床上睁开眼睛的人,呆呆的张大嘴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爸。”床上的人浅浅微笑,看着如雕像一样的人唤道。
男人被这一声叫回了魂魄,双手合十,嘴唇颤抖着,半天才说出来话,“不是做梦,不是做梦,然然醒了,然然醒了。”
“然然,妈妈的心肝宝贝,你终于醒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孩子,你知道妈妈等的多辛苦吗?妈妈等这一天等了两年,你怎么才醒啊?”女人泪水纵横,扑到了病床上,将床上的人搂在怀里。突然意识到什么,冲着男人道:“快去叫医生。”
“好,好。”男人擦掉脸上的泪,换上喜悦的表情,拍了拍女人的后背,安抚道:“然然刚醒,你别吓到她。”
等医生检查完后都觉得惊奇,这完全是个奇迹。本来他们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没想到病人却突然苏醒过来,反倒叫他们措手不及。病人身上任何机能都很正常,完全不像一个昏迷了两年的人。他们只能感叹人体蕴藏着无穷的秘密,敲这个病人激发了身体的这个潜力。
身体恢复了正常,楚然的一切也走上了轨道。一个昏迷了两年的植物人重新苏醒,自然引来了外界的很大关注。她本就是公众人物,如此一来,什么都不用做,就成为了当年各大媒体的头条。
对楚然来说,记忆停留在被车撞飞的那一刻,等醒来便是两年后。除了男朋友跟闺蜜好了,她也没什么损失,当然,少赚了两年的钱。
没多久,她就重回了演艺圈,一是因为粉丝的呼唤,二是因为她就像个传奇一般,无论是舍己为人还是奇迹苏醒或是男朋友和女闺蜜的背叛都让她话题不断,经济人正好趁着这样的高温将她再重新推出。
这一年多她几乎没日没夜的工作,连睡觉的时间都少之又少。通过不断的努力,她终于又找回自己在这个圈子的位子。那些原本属于她的奖项,原本属于她的地位,原本属于她的资源,原本属于她的代言,全部被她夺了回来,当然,不包括原本属于她的男人。那个渣男,那个贱女人愿意要就要,谁媳!
这些天楚然都觉得好奇怪,不知为何最近她每天都要收到一大束七彩玫瑰,也不写是谁送的。即使她去了韩国工作几日,这花还是出现在她酒店的门口。
猜来猜去她也猜不出是什么人送的,索性也不去浪费那个心神,这个人和她玩这套把戏,自然是吊她胃口,她才不上当哪!
今天是Dior的晚宴,她作为代言人自然要到场。
海藻般的灰白色大卷发散落在右肩上,一袭一字肩高叉红色晚礼服,将她前凸后翘的身材显露无遗。行走间那一百多公分的大长腿若隐若现,又为她平添了几分性感。无疑,她是漂亮的,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他人的注目。
今夜的晚宴是以慈善捐助名义举办的,募得的善款将会捐给非洲饥饿组织。自然,她也要做出表率,一挥手将一百万的支票捐了出去。当支票投入捐款箱里,她小声嘀咕了句,“代言费还没拿到手就先捐出去了一笔。”
今夜来到的贵宾皆是富豪大款、精英小开,再加上一些明星大腕,可以称得上是众星璀璨、星光熠熠。楚然懒于应酬便拿着红酒找了个阳台欣赏海景。
楚然细细品味着红酒,享受着海风的吹拂,一阵风吹过,长发随风飘逸,衬得她格外诱人。
“不冷吗?”一道低沉而磁性的声音传来,震得她心头一跳。
楚然回过头看着来人微微一愣,心跳瞬间加快,仿佛她自己就能听到“砰砰砰”的声音。眼前的男子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如神斧刀刻般俊美,幽暗深邃的双眸,显得狂野不拘,邪魅诱人。一身黑色的西装,将他近乎一米九的身材包裹的更加修长有型。
“你是谁?”
话音刚落,男人的脸色瞬间一沉,眉心蹙成了川字,一下子将楚然抵在了墙上,空气瞬间凝滞,灼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还没等楚然回神,他便将她搂入怀里强吻起来。
男人把她禁锢在怀里,无论她怎样挣扎都挣脱不开,他的吻强势而霸道,将她所有的呼吸汲取,直到她感觉快要窒息,男人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唇放开了她。
“你敢不认得我?”男人的声音变得暗沉沙哑,眼圈微微变红,蒙上了一层氤氲。
一个片段瞬间在楚然的脑海里闪过,但她什么都没有抓住。看着这张俊美到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的脸,她突然觉得好像有些熟悉,但记忆里却从来没有见过。
“先生,我们认识吗?”
男人邪气一笑,将她再次搂入怀里,动作轻柔而霸道,磁性的声音落入她的耳际,“认识,从上辈子就认识。只不过你喝了孟婆汤,忘记了我。”
“孟婆汤?这个梗确实有心意。”楚然推开他,“但我不是十八九的小姑娘,连这个都信。”
“我送你的玫瑰花喜欢吗?”男人没由来的一句话让楚然离开的脚步停顿住。
她回过头又仔细的打量起男人,问道:“那些花是你送的?”
“我说过,我会为你铺满一地的七彩玫瑰,你循着玫瑰的脚步就能找到我。”男人一步步走近她,带着期许,带着悲伤,“我送你的花足够你铺满一地,你为何不来找我?”
不知为何,看着那双眼睛流露出的悲痛与哀求,让楚然心里一痛,甚至心里有个声音让她去拥抱眼前的人。眼前的人他的声音、他的容颜、他的吻、他的怀抱莫名的都让她熟悉。她微微一笑,扬起下巴凝视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楚离歌。”
“好,我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