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山贼头目

已到深夜，有个孝走进了村长家的大门，那个人就是我，当我说出凶手是我时，村长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转而丧气地摆摆手：“小毛孩，别开玩笑了，我正烦着呢，快点回去睡觉。”

“明天的期限就到了，如果还交不出凶手，你应该知道有什么结果，我就是凶手，把我交出去吧，他们会知道我是凶手的。”我云淡风轻地说着，村长再次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因为他觉得这话根本就不可能出自一个孩子的口，他想想也只能这样了。

新的一天开始，太阳早早地升了起来，山贼们也早早拉着人质过来换人，众人聚集在村内一个大大的空地上，“老东西，凶手有没有找到了，找到了就赶紧交出来，如果不想这班废物陪葬的话。我们好回去交差。”为首的山贼拿刀指了指身后的那群人。村长犹豫了一下还是命人把我带了上来，山贼一见是个小毛孩，顿时愤怒起来，“老东西，我没看错吧，推一个小毛孩出来当替死鬼？你糊弄谁啊，你当你爷我是三岁小儿吗，快点交真正的凶手出来。”

村长踌躇地看着我，我没有作声，村里的小家伙早早去找我却没见我，于是便打算来去看看热闹，想看看杀死山贼二当家的是哪位英雄，他们当日只顾逃跑也没人留意到是小胖下的手，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站在那里凶手竟是他们的老大——我。

“老大，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快点过来，跟他们说凶手不是你。”

“伙计们，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对了，我想好的名号还没告诉你们呐，叫我暮夜黑婴吧。”我朝他们笑了笑，上一世我是在暮夜的时候结束了生命，这一世我生出来就是一个黑不溜秋的婴儿，那天他们提议要给我取名号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个，只是觉得他们的行为太幼稚，便没说出来。

“哦，老大？看来这小不点有点有点来头。”山贼说这话时有点嘲笑的意味，众山贼也笑了起来，可是下一秒他们就笑不出来了，我拿出弩，对准天上正在飞的那个小鸟一射，很快，天上就掉下了一只带箭并且死了的小鸟，“妈，的，真的不敢相信，竟然真的是这小杂种，看我不杀了你替我二哥报仇。”一个山贼拿着刀冲到我面前，“五弟，不可冲动，你忘记大哥说过凶手要带回去听候他发落的吗？来人，把这小杂种给绑了带回去。”

于是我便被五花大绑扔上了马背，小毛孩们都想冲过来救我，都被家里的人拉了回去，“老大，你一定要活着。”我可以想像得到他们挥泪挣扎的情景。

山寨大堂内，一个男子坐在上堂中间，那男子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衣冠楚楚，跟一众山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山贼，而且还是令人闻风丧胆山贼的头目——楚寇，名字也跟人大大的相衬吧。他手里拿着我的弩认真地研究着，不停地发出赞叹，“妙，真是妙极了！”

我在底下站了许久，他始终没看我一眼，那个想要把我当场解决的山贼郑炳横眉粗气，脖子上还有一条狰狞的伤疤，看样子就知道是个急性子，“大哥，你赶紧下令让我把这狗崽子给剁了，以慰二哥在天之灵。”楚寇的目光终于转移到了我身上，他的目光凌厉，霸道，却没有杀气，我直直地跟他对视了一下，“是你杀死了我二弟？用这东西？”他指了指手上的弩。

“是他没错，我亲眼看到了，他能把天上正在飞的小鸟射下来，他自己也承认了，大哥，别说那么多了，让我处决了他，我才有心情喝酒啊。”郑炳又嚷了起来。

“哦？你为什么要杀了我二弟？”楚寇突然觉得眼前这个黑不溜秋，不起眼的小人儿有点意思了。

“为什么？这个问题真可笑，那我倒想问一下，你们这些山贼为什么就能三番四次的到我们村里抢烧掠夺，肆意伤人？”

“嘿，你这狗东西太放肆了，大爷我想抢就抢！”郑炳怒气冲天。

“那你爷爷我想杀就杀。”我蔑视地瞪了一眼郑炳。郑炳暴跳如雷，回到朝我砍过来，突然哐的一声，那刀断成了两截，“五弟，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劫富不劫贫，附近几条村庄的农民都不能动，别忘了自己的出身，当初加入这里的初衷。”楚寇的这一番话使得郑炳像蔫了的黄瓜，垂下了头，“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期，还哪有富人可劫，兄弟都手痒痒的，所以……”

“真是太放肆了！滚出去！”楚寇一怒之下一掌就拍烂了身旁的桌子，郑炳从未见过自己的大哥发那么大脾气，吓得赶紧退了下去。

“你还真是有胆色。”楚寇走下来凑到我跟前，我皱眉嫌恶地退了两步，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不会杀我，“你长得可真俊。”出生以来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他又逼近了我，我闻到了一种淡淡特别的香气。他拿着弩伸到我面前，“这个东西是怎么得来的？”

我侧了侧脸，“这个你没必要知道，如果你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有性格，我喜欢！”楚寇朗朗地笑了起来，然后我就被软禁了，门外天天有人守着，那天以后我也没再见过他，直到那天房子里被送进了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