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山雨欲来
顾辛夷趴在大大的床上不愿起来，床上实在是太舒服了，今天自己又休息。韩照野为组建反恐小组公出，自己“霸占”这么大的床。
“叮铃”顾辛夷的电话声响起，陌生号码。
“你好！”
“嘟！”电话挂断。
顾辛夷看着手机，没有显示归属地，也没有被屏蔽，是打错了吧。既然都醒了，不如出去转转，不如去看看爷爷奶奶，好久没去了。
“叮铃！”电话声再响，顾辛夷故意让她响了很久，才接起来。
她没有说话。
“喂？”话筒传来说话的声音。
“你找哪位？”顾辛夷听到声音有点熟悉。
“姐？”电话那边也是充满疑惑。
“嗨，余力啊？我以为谁呢。”顾辛夷听出了声音，“怎么了？有事？”
“啊！没事啦。我马上要去参加选拔了。多亏你，让我身体康复的这么好。”
“应该的！”顾辛夷笑了，“你这次没问题的。”
“嗯。你上次在礼堂可是把崔蓉儿的婚礼闹了个够啊。现在整个军区都议论不停。”
“最后怎么了？”顾辛夷并不是八卦的人，但是也很好奇会怎么收场。
“反正还是典礼了。也没敬酒，倒是好多人去安慰崔院长的。胡乱吃了点就这样了。”余力电话那头说，“姐，你可得小心点那两口子。那是个作女，那男的也不是善茬。”
“是嘛。”顾辛夷觉得没什么事情，毕竟事情是崔蓉儿现出格的，自己要算也只是从犯。
“……我也没别的事，等我选拔完再找你。”
崔蓉儿，周夏，顾辛夷脑海中浮出这两个人的模样，都是成年人了，做事都知道分寸的。自己可是在军区，能有什么事情发生呢？不管啦，先去看看爷爷奶奶再说。
丛林之中，韩照野和路远坐在越野车上，等待着即将出现的第一位队员。
“老四，你媳妇手段够狠啊。”路远放下望远镜，“军区里都说你这不服软的老四找了个更辣的女人。哎，你怎么没有说过和崔院长家千金还有一段呢？”
“都过去的事儿了，”韩照野远远看着一个队员跑过来，果不其然，是余力。这小子还真是块材料。
“我看呀，以后有你受的。”路远说，“摊上这么个媳妇，还有那么个前女友。”
“辛夷厉害着呢，她能处理好。”韩照野对自己的妻子十分看好，“说是学医的，还学了其他好多事。”韩照野小小的显摆。
“她以前是干什么的？”路远问。
“……”韩照野沉默了，他只知道顾辛夷的所有亲人都被地震夺去了生命，她的好朋友是高蕾。在自己之前，她谈过几次恋爱，她在崔蓉儿生日宴上为什么要诱惑自己？她其他的感情经历自己毫不知情。顾辛夷也从未提起。
就像一场战争，自己对对手知之甚少，这样的战斗，从开始就注定会失败的。
“怎么了？”路远看到韩照野有些出神。
“余力是第一名。看看时间吧。”韩照野岔开了话题。
一间小小的咖啡厅里，或许是因为下午，并没有多少人。崔蓉儿在高脚椅上转来转去。
“你可真幼稚！”高蕾从身后走过来，坐到顾辛夷旁边，“多大了，还玩椅子？”
“中午在爷爷奶奶家吃多了，来找你消化消化。”顾辛夷笑着说。
“最近气色不错嘛，看来各方面很协调嘛。”高蕾话里有话，“什么时候让我当干妈呀？”
“早着呢。”顾辛夷摆手，“我找你是来商量个事，我把崔蓉儿的婚礼闹了。”
高蕾一听，眼睛立马亮起来了，就是喜欢这种八卦。顾辛夷把事情的开端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出来。
“现在他们都告诉我，让我提防点儿她。”顾辛夷说，“怎么办？”
“你都做出这么牛的事儿了，现在找我？”高蕾在学校的时候就不喜欢崔蓉儿，听到顾辛夷办了这件事情，拍手称快。“你有什么怕的？”
“就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才觉得害怕。”
“你告诉韩照野杜锐锋的事儿了吗？”
顾辛夷瞬间知道了自己心里的恐慌来自哪里。崔蓉儿知道自己和杜锐锋的事情，而且自己还没有告诉韩照野。
“还没说。”
“等着过年呢？”高蕾说，“你该不会心里还想着杜锐锋呢吧？”
“怎么会？你要不说，我都忘了。”顾辛夷说得是实话，“我现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我怕他……”
“怕他知道了不喜欢你了？”
顾辛夷点点头。
“哼，他要是因为这事儿不喜欢你，他可不够爷们。自己和前女友都弄成这德行了，要不是你，他就完了。他有什么资格？而且杜锐锋失踪这么长时间，你再和韩照野在一起也没问题啊。你们都结婚了喂，至于在这里纠结这些破事儿吗？”
“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间。”顾辛夷想和他说清楚，因为这些事情，时间久了，夜长梦多。
高蕾看着日历，“你看周五怎么样？周五晚上。”
顾辛夷看过去，心里有些释然，的确是个很好的日子。
一周的时间过得也真快，转眼到了周五上午。按照韩照野说的，今天他就应该回家了。顾辛夷拿起电话，“照野！”
“怎么了？我才考核完。”韩照野声音里透着几分疲倦。
“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我有事和你说。”
“嗯。回家？”
“不是……”“怎么搞的？”电话那头的韩照野声音突然严厉了许多，紧接着电话被挂断。
顾辛夷一头雾水，她又打了过去，电话已经无人接听了。可能有重要的事情吧，自己也不便打扰，要不去给他留个口信吧。
走到主任办公室，“主任，我是顾辛夷。”
“进来吧，”金跃说，“有事吗？”
“我今天下午能早走一会吗？”顾辛夷穿着黑色的裙装，一脸素雅。
“家里有事？还是……”金跃抬头看了一眼台上的日历，愣了一下，“去吧，路上小心。”
顾辛夷没想到金跃还记得，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谢谢你了，师兄。”
金跃笑了笑，“没事。他不陪你吗？”
“我会告诉他的。谢谢师兄了。”
韩照野办公室里，他盯着眼前的这个不速之客，心中百感交集，忍了许久，终于问出，“怎么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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