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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日日新郎”

“鸳鸯”。.

新任谍报员滕川接到这份电报时,琢磨许久,终于弄明白了这两个字的意思。

这段时间以来,滕川发现一个规律,自美智子和川野凉子先后离开后,川骑渐渐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滕川想,这份电报到了白队手里,他定会久阴转晴朗的,自己得赶紧送过去。

途中,滕川与宫琦相遇,就将手里的电文给他看一看,对方看后直摇头。

见宫琦弄不懂这两个字的含意,滕川才明白为什么谍报员的美差会天掉馅饼地落到自己的头上。但他还是不相信,聪明伶俐的宫琦会突然愚不可及。

“难道你看不出来,自黑队和水鸦下山后,白队整天闷闷不乐吗?”滕川声东击西地提起这个话题,想试一试,宫琦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真的不明白。

宫琦意味深长地说:“中国不是有句话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吗?没有女人参与而纯男人的训练,就像瞎子看不到光明一样,觉得一切的一切都没意思极了。只不过,别人不敢表现在脸上,白队替大家表现出来了。”

滕川道:“这么说,白队一定在想黑队了。”

宫琦道:“看不出白队有多想黑队,好像黑队有些一厢情愿。”

“白队即便不是想黑队,最且码也想女人了。”滕川仍然将宫琦往“鸳鸯”两个字上引,看他是真不懂,还是假糊涂。

宫琦道:“女人谁不想?但没有上锋的命令,谁也不敢擅自作主下山寻刺激。.”

滕川心里想,上锋的命令就在我手上呢,你这个蠢货!他见宫琦的确不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便跟对方打赌:“不信你等着瞧,不出今日,白队会将部队拉下山的。”

宫琦讥讽道:“你是不是在说梦话?”

滕川道:“你真不信?敢不敢跟老滕打赌?”

宫琦道:“赌什么?”

滕川道:“赌什么都行。”

宫琦从来与滕川就没有正经过,借机伤害道:“要不赌你妹妹滕川美子,你输了就将她嫁给我。或者,让樱子跟老宫睡一觉?”

“去你妈的!”滕川出手打了宫琦一拳,对方正在反击时,川骑的集结哨吹响了。

宫琦放过滕川,立即拔腿归队。

滕川随之跑到川骑跟前,立正行礼后将电报双手呈上,并注意观察对方的表情。他没想到,川骑看了这份电报后表情更加凝固起来。

“处鸦入列!”川骑随手扔了电报,等滕川入队,整个乌鸦队整整齐齐地站好之后,大声地说:“从现在起,至少三天之内,乌鸦队只作一种常规性科目的训练,不累趴下,谁也不准吃饭,更不要想下山的事。”。

宫琦伸手悄悄抓了滕川一下,暗示对方,他们已经成为亲戚。而滕川却在想,川骑是看不懂电文,还是置上锋的命令于不顾呢?

“至于训练啥科目呢?等一会儿大家会明白。”川骑见众鸦面面相觑,宫琦还兴高采烈地做了个小动作,就扯开嗓子吼道:“可别以为这种常规的训练是小儿科,本队的要求侮辱了你们这些高手。果真如此,黑队就不会要本队这么做了。她之所以如此苛刻本队,就是告诫你们,这乌鸦队没有她和水鸦,仍然是支刻苦训练的队伍。”

宫琦忍不住想笑,心里说,别自欺欺人了,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他禁不住又做了个小动作,又被川骑发现了。

“雏鸦出列!”川骑将宫琦吼出来,然后又扫视一遍乌鸦队,最终将眼光停留在滕川身上。

“处鸦出列!”滕川应声跨出队列。

川骑待这两个学生兵站好后,才对大家说:“你们都知道,这两个孩子分别叫雏鸦和处鸦。但你们知道,他们的代号为何与众不同吗?”

大家摇着头,不知道这个整日垮着脸的家伙要干什么?因为,他们觉得这个川骑实在是令人琢磨不透。

川骑见众人都摇头,只好说:“因为他们都没有老婆,甚至还没有干过那种事。因此,黑鸦和水鸦的离开,对他们来说,无所谓。可我们中的某些人就不同了,没有女人的屁股在眼前晃来晃去,就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了。有人憋不住了,就建议本队,提前下山,去俱乐部舒服他娘的一夜。”

这时,大家都在关心这个人究竟是谁,但谁也没有异常的反应,这到底在说谁呢?

“刚刚收到的这份电报,对于这个憋不住的家伙来说,是个好消息。”川骑盯一眼草地上的纸张,接着说:“不过,作为乌鸦队的首领,本队只服从战斗命令,至于这种拈花惹草的命令,本队是可以变通执行的。”

这话让滕川一惊,没想到,自己竟然在完全正确的理解中输给了宫琦。而宫琦的洋洋得意,使他更加觉得川骑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也就是说,我乌鸦队的词典里根本就没有鸳鸯这个词语。闲不住,你可以强化训练,将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抛到九霄云外;憋不住,你可以朝天上扫射,能打下敌人的飞机更哟西。”川骑说到这里,突然提高嗓门道:“本队之这么做,理由很简单。你们是乌鸦而不是人,只有人才有七情六欲,乌鸦的没有!”

此时,黄鸦已经忍无可忍了,正要开口骂娘,被红鸦拽住了。

“不过,本队可以向你们保证。”川骑瞪了黄鸦一眼,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可以天天结婚,日日新郎。”

黄鸦一脸阴转晴:“这还差不多。”

川骑又瞪黄鸦一眼,道:“你们可以将天空当作被褥,草地当作婚床,马蹄域者蚂蚁洞当作你老婆的那个,肆意折腾,每天都累得爬不起来。”

“你到底要让我们干什么?”黄鸦的忍耐到了极限。

川骑道:“俯卧撑,直接做到那些对女人想入非非,而人不人鸦不鸦的家伙见女人都打冷摆子为止!”

黄鸦道:“这就是常规性训练啊?”

川骑道:“你说呢?”

此时,屋里的那部电台“嘟嘟嘟”地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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