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V36章 新欢旧爱
林泽辰许是紧张很快就进了梦想,他梦到小时候,他和舅舅一起出去捉鱼的场景,舅舅很是疼爱他,每到夏天的时候,他都会带上他去捉鱼。.
想来那段时光应该是人生中最快乐的,舅舅是一个有生活情趣的人,他喜欢拉二胡,喜欢唱歌,写得一手好字,舅舅年轻的时候是一个潮男,喜欢听齐秦的歌,那时候他还有一辆价值一万多的摩托。
林泽辰记得他开着摩托,他带一个小钢盔帽坐在后面,风吹过脸庞,他对舅舅有深深的依赖,舅舅在他心中就像一个英雄,比起软弱的父亲,他完全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林泽辰的性命有两次都差点儿完蛋,恰恰这两次都是舅舅发现他而救了他。
童年有一次是因为中午的时候,他睡觉睡得模模糊糊就起来去上厕所,那时候舅舅家在乡下,他蹲在粪坑哪儿打瞌睡一不小心掉了下去,是舅舅救了他。
另一次是林泽辰都已经成人,那次是一个冬天,他刚拿驾照不久那天参加一个同学会多喝了几杯,开车的时候有些意识不太清楚,他在一个转弯的的时候,错把油门当刹车,车子很快滚到一个小水沟里。
那一次林泽辰差点死掉,如果不是舅舅回家的时候朝路边多看一眼,如果不是看见他的车有点面熟,林泽辰早不在这个世界上。
那天他流了好多血,医生对他们说如果再晚一会儿,这家伙就只有死了。
林泽辰因为有这样的经历,他变得更加爱自己,舅舅对他的关爱比父母给他的教导要多得多。
只可惜舅舅已经去世了好几年,一直以来林泽辰不相信舅舅已经离开自己,他总是在梦里看见鲜活的舅舅,不论他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他都会梦见他。
这夜他梦到舅舅对他说:“泽辰,我的儿,我好冷,泽辰,你来陪陪我。”
林泽辰看见舅舅在寒冷的冬天还穿着一个见光膀子的体恤,他有些心疼和难过。
半夜从梦里醒来,他再也睡不着,索性在阳台去抽烟。
第二天,天刚刚亮,林泽辰正准备睡回笼觉的时候,听见方面转动的声音。
一定是母亲赶早市过来,顺便给他们送东西来。
林泽辰慌忙的穿上外套,他来到客厅,果然看见母亲提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
林母看见儿子睡眼蒙蒙的样子,厥着嘴不满道:“你们年轻人哪儿那么多瞌睡?一天不要睡多了,你看你林玲都让你带坏了,她以前是多么有活力的小姑娘,跟你后变得跟你一样,贪睡。”
林泽辰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安道:“妈,昨晚,我又梦到舅舅了,他说他好冷,让我去陪他。”
林母正将袋子里的东西往桌子上放,听见林泽辰这样说她的手僵在半空中。
良久林母才有些忧虑道:“我昨晚也梦到你舅了,他说要带你走,我还骂他了,他怎么这样,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太疼你,你欠他太多,还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我今天过来就是给你说有时间跟我一起回去,给你舅舅烧纸,我们一家人都去看他。”
林泽辰点头:“可以,我给单位请假,你想什么时候回去,我就开车,我们都回去。”
林母淡淡道:“你自己安排,安排好了给我说就是了,我又不需要跟谁请假。”
说话间林母看见林泽辰的眼睛有黑眼圈,她有些心疼道:“泽辰,你都已经过了30岁了,你自己是学医的,什么事情都适可而止,不要没有节制。”
林泽辰知道母亲话中有话,他不好意思承认,便争辩道:“妈,你说什么呢?”
林母将刚买好的土鸡拿出来洗净,切成小块,她放了一包补药进去用叙煨着。
林泽辰看见母亲身子有些佝偻了,虽然她看上去精神和倔强,可是看她有时候出气呼吸都不均匀,她身体本来一直不太好,她长期体力透支。
林泽辰有些难过道:“妈,你以后别去早市上抢东西,经常看报纸有些老太太因为抢一桶油摔跤啊,还有挤死人什么的发生,你说我们家又不缺这点儿钱,你干嘛要跟他们去抢。”
林母不以为然道:“你懂什么,生活就是这样节省过来,有相因就要去买,同样的货不同的价格,我不买便宜货,我有病啊。”
林泽辰知道争不过母亲,便没有多说,他只好安静的坐在一旁听着她叨叨的念。
林母对林玲像对自己亲生女儿一样好,甚至比对两个姐姐还要好坐了好一会儿都没见林玲起来,她并没责问,相反问话都充满关爱。
“泽辰,最近跟林玲关系还好吧?我就说她是一个好女人,懂得心疼老人,嘴巴甜办事不要钱,她要想睡就让她多睡一会儿。”
林泽辰想着昨天看见的那一幕心没缘由的痛了起来,这样他还不能告诉她实际情况,他害怕母亲不能接受。
林泽辰想好了,先观察林玲的动向,不得已再说,让他现在给母亲说,他真开不了口。
听见母亲问起他,他只好搪塞道:“我们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
林母意味深长道:“可不能再是老样子了,今年我感到自己年纪也大了,你们该有个自己的孩子,女人还得有孩子才是女人,你年纪不小了。”
林泽辰讪讪道:“这个随缘吧,我们还没有商量过。”
林母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你让她生,她要是怀上我们林家的孩子,我就送一套房子写她名下。”
林母的豪爽震撼了林泽辰,记忆中的母亲从来是一分钱要做成几份来用,何时她如此慷慨过。
看见母亲如此坚定的神态,林泽辰有一丝落寞,或许这是老天捉弄他,林玲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
林泽辰有些嘟哝道:“孙子比儿子还重要,难道你那么大方。”
林母没有表情的回复到:“当然,因为我在你身上已经看不出什么希望,我只有把希望寄托在你的下一代,生儿育女这些都是传统习俗,你年纪小了,该考虑。”
林母坐了好一会儿,林玲才从床上起来。
林玲看见林母像孝子一样,上前抱住她就亲。
“妈妈,你来了,昨晚睡太晚,又做了梦,所以现在才醒你别生气,你要不开心可以打我屁股,反正我正好想减肥。”
林玲笑得很开心,林母也没有生气,她握着她细嫩的手温柔道:“林玲,你做什么梦了?”
林玲毫不掩饰:“妈妈,我做梦,梦见两条蛇在池子里打架,看得我好害怕,是两条青蛇,它们的身子紧紧的缠在一起。”
林母脸上突然绽放奇异的光芒,她笑呵呵道:“林玲,这是好事儿,你要当妈妈了,这是喜梦。”
林玲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确定的反问:“真的是要当妈妈了?”
林母很自然的讲起了她的故事,她拍着她的肩膀温柔道:“林玲,我也是这么过来,我怀泽辰大姐的时候就老做一个梦,梦到两条蛇打架,结果就怀孕了。”
林玲身子不由得哆嗦,她真没想过要跟林泽辰生下一个孩子,如果这样,她必须早点拿掉孩子,她要离开他,早晚离开他。
林母又向她许诺:“林玲,只要你确定怀孕了,妈妈送你一套房子等孩子出生了,我再送我孙子一套房子,反正我以后的财产都是我孙子的。.”
林母的慷慨不仅让林泽辰震撼,就连林玲也感到意外,她连忙抱住她激动道:“谢谢妈妈,妈妈你真好,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我们是一家人,你总是给人慈祥的感觉,你真的让人觉得温暖。”
不知怎的林泽辰突然有点恼火,他看见她在表演,而母亲浑然不觉他很想当众揭穿她,撕破她好看的脸。
林泽辰有些不高兴的站了起来,他语气不太友好道:“够了,现在什么都没确定,说什么都太早。”
林母不满儿子的态度,她憋了一眼,有些下命令道:“不许你这样跟我们家功臣说话,她是你老婆,是我媳妇,是未来孙子的妈妈,你得对她很好。”
林玲笑笑道:“妈,泽辰哥哥一直对我很好,他性格比较薄凉,不像我喜欢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
林泽辰觉得很闷准备掏烟,被林母制止住了。
“泽辰,你可别再抽了,就算想抽也得避开林玲,她现在是最重要的人,你可得把她照顾好,出什么差错我拿你试问。”
林泽辰有些失落的将手收了回去,他看着林玲伤感的情绪不由得涌上心头。
“我会照顾好她,可是她会不会像以前那样,我就不知道了。”
林玲毫不顾忌的抱住他温柔道:“泽辰哥哥,你怎么怪怪的,难道你不想拥有自己的孩子,如果你现在还不想要的话,我可以去打掉他。”
林母有些坐不住了,她气呼呼道:“谁敢做掉孩子,我就敢做掉他。”
林泽辰害怕母亲激动,关于他和林玲的事情总会水落石出,在她们没解决之前,他必须得帮着隐瞒下去。
林泽辰忙对母亲道:“妈,你回去吧,我知道怎么处理,你也别瞎操心。”
林母不高兴道:“你个混账,你说什么,你说我瞎操心?你说说我什么时候不是想到你,你们吃的油都是我亲自采购,你们吃的米也是我给你们抗来。”
林玲劝了很久才将林母哄得眉开眼笑,老太太终于是笑着离开。
却说那边的张晓西和年思梅,一夜醒来后,两人都有点尴尬。
年思梅没有晚睡的习惯,她早早的起床做早餐,做好早餐一个人站在窗台发呆。
外面的天空雾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成都常年是这样的天让人很压抑,昨晚的疯狂,今天该怎么面对?
她答应跟他好好走下去,可是天亮以后,她才发现她们要在一起比登天还难,她们之间有太多鸿沟,年纪悬殊让她们不可以想爱就爱,张晓西的母亲虽然没有见过也有所耳闻,她是一个活林泽辰母亲差不多秉性的女人。
年思梅自认自己性格脾气不错,生活中有不少朋友,也能赢得上司和同事的好感,可是在婆婆这个问题上,她就是那么的不幸运,总是会遇上强势的婆婆,让自卑的她不知所措。
正在她出神的时候,张晓西从背后抱住了她。
“梅梅,你在想什么?你昨天可是答应我了,以后我们都会在一起。”
他的拥抱让她浑身没有力气,她像一团软绵绵的棉花。
年思梅叹了口气,有些伤感道:“晓西,我好茫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晓西淡淡道:“梅梅你干吗茫然?我爱你,请问你爱我吗?”
年思梅点头:“我像你爱我一样爱你,可是我爱你就够了吗?”
张晓西讪讪道:“这还有什么好茫然的,只有你爱我,我爱你不就够了。生活原本就那么简单,再大的事情不过是吃饭睡觉,日子就那么过,别把自己搞得太累。”
年思梅摇摇头伤感道:“这不够的,远远不够,我总担心你会离开我,一阵风就可以带走你,你像纸片那么薄。”
张晓西紧紧的抱住她,他坚定道:“梅梅,你别那么伤感,别压抑自己,你说人为什么而活着?其实我们每天每一刻都可能是另一个结果,活着不容易,好好活着更不容易,我们珍惜眼前的生活就够了,其实我现在没有资格跟你谈情说爱,我是一个连自己都不能承担的人,可是因为有你,我决定要去拼搏,我要用自己的能力获得一些属于我的东西,我要证明给别人看,我张晓西不是孬种。”
年思梅看他如此认真,心里也感到安慰了不少,是的,她现在有什么可犹豫,如果他们没有一个结果,只是一场认真的爱情,她也愿意,她从没为自己活过,张晓西让她体会别样人生。
“晓西,我们去吃饭吧,你的样子比以前更瘦了,要多吃点东西,看见你这样我很心疼。”
两人来到餐桌前,年思梅对饮食说不上研究,但是从小有一个会做饭的妈妈让她练就一手好厨艺。
尽管他们看上去很好,年思梅总是感到一种哀伤袭来,他们之间不会有好结果,好像早已注定。
张晓西看见她有些伤感的样子便故作轻松道:“梅梅,你又怎么了?为什么我就看不见你的笑容,干嘛那么伤感?”
“没什么,你爸爸的事情怎么样了?有下落了吗?”
提及父亲张晓西的心也开始有些紊乱,他有些忧伤道:“就这样没有什么下落,钱给了不少,但是人没见着,他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悄无声息,不知道他在那里。”
年思梅喝了一口汤,小心翼翼道:“那你母亲应该很难受,你应该多关心她。”
张晓西有些愧疚,因为自己出事儿母亲失落的样子,他现在想想多有点后怕,出来都不敢回家,他像孤魂野鬼,没有方向到处流浪。
不知道妈妈怎么样,他叹了口气道:“曾经我们是母子相依为命,现在是各自孤独与寂寞,其实我心里有她,只是每次因为两个观念不同吵架,吵得我累了。”
年思梅温柔道:“你妈妈知道你出来了吗?该给她打个电话,免得她担心你。”
过了好一会儿张晓西才鼓足勇气道:“梅梅,你陪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年思梅记得上一次去的时候,张妈妈对她的态度,现在都有些后怕她可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她碰面,她心情本身不好,她只剩下一个儿子,她不要让她觉得她抢占了他。
年思梅摇头:“晓西,现在我不能去,你妈妈心情正不好,我去了只会添乱。”
“有什么,你就跟我去吧,让她也知道,你不是那种在乎物质的女人,你不要跟她还嘴,我妈妈脾气不好,但是她心地善良,她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年思梅清楚这个时候去不会比上一次好,她可不愿意再去硬碰硬。
“晓西,以后再说,我们的事情不急。”
张晓西有些不高兴道:“妈的,你不会是心里还想着要跟姓韩的那人在一起吧?觉得他比较靠谱,他人帅又有钱,对你又好,你喜欢吃老酸奶?”
年思梅将正在吃的碗筷放在桌上,有些生气道:“晓西,你怎么如此小心眼,我都跟你说了,我跟他就是过去,现在不会在一起,以后也不会。”
张晓西认真道:“你们女人的心谁不知道,即使不爱别人,也想留在身边,难道你有我还不够吗?”
年思梅有些无奈道:“晓西就算我们在一起,我也可以有自己的朋友,不可能因为爱情连自己的空间都没有了。”
张晓西霸道回应:“朋友是可以有,但不是他,你给我搬走,不要在这儿住,这个地方本来就是我曾经的家,现在成他的了,我不想我的女人也成为他的。”
“我不搬,在这儿我也是为了方便照顾雷小阳,她需要静养,她现在身体差不多了,但是她的精神不好,我不能抛下她。”
“我没有让你抛弃她,只是我不要你跟韩方乔搅在一起,男女之间哪儿有纯粹的友谊,何况你们曾经是恋人,就算你不动心,我敢肯定他接近你目的不单纯。”
张晓西一再强势的要求她必须搬走,年思梅只好妥协的口吻回应:“我答应你一定搬走,但不是现在搬走好不好?”
张晓西木然的点头:“别让我等太久,我可不喜欢自己的女人住进其他男人的房间,你要跟我就好好的跟我,如果你嫌弃我,我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
年思梅上前拉他的手,柔声道:“晓西,我知道了,你今天先回去陪你妈妈,我要去看小阳,有时间我们联系。”
“我陪你一起去看小阳吧,我感觉你对小阳都比对我好。”
年思梅知道他刚从派出所出来,很久没有和母亲谋面,她不想让他妈妈担心,便拒绝道:“晓西,你回家看妈妈,她比我更需要你,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
张晓西看着她有些忧伤道:“梅梅,我感觉你好像不愿意我走进你的生活,你是不是根本不敢给自己机会和我在一起?”
其实她的内心真跟张晓西说的一样,她不敢将真实的生活联系起来,昨天那么疯狂痴迷的话像一幕话剧,一旦触及真实的生活,她才发现,现实多么残酷。
“晓西,不是这样,我只是觉得现在我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如果真爱我们会不顾一切在一起,我们需要时间。”
张晓西比划着手势,摇着头坚定道:“不,我不那么认为,我们的每一天都可能是另一种结果,你现在都摇摆不定,我们还有将来吗?”
一时间年思梅有些失语,她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
过了好一会儿,张晓西坚持道:“梅梅,从今天起,我们谁也不离开谁好不好?我先陪你去看小阳,然后我们一起回家,你跟我去看我妈妈,最危险的时候也许是最安全的时候,说不定这次她会有改观。”
年思梅想了想也只好答应先让他陪着自己去看小阳,至于去他家的事情就到时再说吧。
见年思梅答应了自己,张晓西像孝子一样很高兴,吃完饭后主动承担去洗碗的活儿。
对别人来说洗碗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对张晓西来说是他人生第一次洗碗,从小有保姆伺候,他从来没有进过厨房,就算是后来家里发生变故,也是母亲一个人任劳任怨。
张晓西哼着小曲儿,心情很不错,他好像忘记了很多,眼前的这个女人身上有种魔力,让他变得成熟懂事。
年思梅穿了一件黄色的羽绒服,外面的气候很冷,看见张晓西还穿一件薄薄的西装,她有些不忍,她找了一件自己的衣服递给他。
“晓西,你也穿厚一点,先穿着要不待会儿我们先去商场,你买一件新衣服。”
张晓西接过年思梅递来的衣服,二话没说,他直接套上去,衣服大小正好合适,这是年思梅在网上买的时候对方给弄成一件特别加大号由于嫌退货麻烦,一直留在衣柜。
本来很女性的衣服,让他一穿别有一番潮味,看上去很时尚,这种糖果色配搭让他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年思梅挽着他的手讪讪道:“晓西,你这样像我的好闺蜜,我们是子妹装。”
张晓西用胳膊撞她邪恶的坏笑:“我算是知道了,你这是特意给我买的,你这是给我打上标签,告诉别人我是年思梅的人。”
一会儿两人便一起出门,外面刮着呼呼的风,今年似乎特别冷,像似千年极寒。
张晓西虽然单薄,但是穿上羽绒服后人看上去强壮多了,他个子差不多1.80两人从来没有这么紧的走在一起,他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不停的哈气。
“梅梅,我怎么觉得好像自己出现幻觉了,我不相信现在跟你在一起,明明我在公园的石墩子上,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呢?”
年思梅正色道:“晓西,以后少喝点酒,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自暴自弃。”
张晓西高兴道:“以后不会了,只要你在我身边,我都好好的吃饭睡觉。”
“你怎么像一个孝子似,哎,你真就是一个孝子。”
张晓西不服气道:“嘿,你这人怎么回事,你想找死,你说说我哪儿比你小了?是上面还是下面,你可得给我说清楚了,丢人自尊的事情咱可不干。”
年思梅被他的话雷到里焦外嫩,仿佛大街上的人都看着她们,年思梅不好意思道:“人家都嘲笑我们,你看她们都盯着我们。”
张晓西摇头晃脑道:“让她们去死,你那么在乎别人,你要再说下去,我会当众解决你。”
年思梅看见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故意要跟他拉开距离,她用很小的声音抱怨道:“你这样太招摇了,我得跟你划清界限,我们不是一路人。”
年思梅的话彻底激怒了张晓西,他一把拉过她的衣服,将她抱在怀里,站在大街上狂热的吻她。
他边吻她边叫嚣道:“他妈的,看你还敢不敢跟我作对,跟我作对的下翅很惨。”
年思梅试图撬开他的手,他的两只手像铜墙铁壁一样紧紧的揽着她的双肩。
那一刻,天地似乎都安静,所有的画面都定格。
他就那么肆无忌惮的吻着她,他让她感到害怕,一种深深的孤独让她没来由的悲伤,也许爱到最深处就是孤独。
“晓西,你个坏蛋,你的爱会要了我的老命。”
良久的张晓西才放开手来,他笑呵呵道:“妈的,你活这么大没用认真谈过一次恋爱,是我教你如何爱,你应该感激我吧?”
年思梅有些晕晕乎乎,自己好像一个空灵的壳,她的灵魂去哪儿了?
两人在等红绿灯的时候,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招呼她。
“梅梅,是你吗?”
年思梅和张晓西同时转过身,站在他们后面的竟然是林泽辰。
年思梅这才发现林泽辰看上去很失落的样子,头发有些凌乱,眼神没精打采,他像一个没有魂魄的壳游离在这儿。
原以为他过得不好,她会有复仇,可是看到他憔悴不安的样子,她竟然忘了他曾对自己的伤害。
年思梅有些哽咽,他对她的伤害她都记得,可是这一刻看到他过得不好,她仍然会难受。
林泽辰两只手交叉在胸前,他有些尴尬向年思梅问道:“这位是谁?怎么称呼。”
张晓西很快伸出手来,他自我介绍道:“本人张晓西,年思梅的现任男朋友。”
林泽辰有些失神重复道:“男朋友?你是他男朋友?”
张晓西点点头,一把揽过年思梅的腰得意道:“是的,我是她的男朋友,请问你是谁?”
林泽辰有点自讨没趣,他知道自己曾经是多么过激的伤害年思梅,他欲言又止,最后他将这个问题推给年思梅。
“我是谁对你来说不重要吧?”
张晓西有些敌意的看着他,毫不掩饰道:“错误的错,你是谁对我来说很重要,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谁,警告你远离年思梅,你永远再没有资格跟她说话。”
年思梅不想在这儿看他们争吵,她连忙去拉张晓西。
“晓西,我们走吧,不要吵了。”
张晓西憋了一眼林泽辰,朝他做了一个你很弱的手势,他本来想上前揍她一顿,为年思梅出气,他知道这样年思梅会更生气便克制住了自己任性的脾气。
眼看着就要离开他的视线,林泽辰大声叫道:“梅梅,梅梅。。。”
张晓西和年思梅同时转身,林泽辰低下脑袋有些没勇气道:“对不起。”
很快年思梅拉着张晓西离开现场,此时她百感交集,她以为自己可以骄傲的对他说,我终于解脱了,她以为他对这个人从此死心了。
可是看到他过得不好的那一瞬,她的心再次崩溃,他曾经爱过她而她也爱过他,哪怕他们的爱很短暂,他的爱让她付出了最美好的青春甚至是一段婚姻。
她的心好痛,好痛,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尽管她想仰着脖子对自己说一切都会过去,她的心仍然一片凌乱。
张晓西踮起脚尖,用嘴吻她的热泪。
他十分温柔道:“梅梅,别哭了,已经过去了,忘记他吧,我会永远永远爱你,其实我们应该感激他,没有他的伤害哪儿有现在的我们。”
年思梅泣不成声,她怎么能不伤心,她曾以为自己活在幸福里,直到他亲自撕毁她们的生活,她才明白自己一直生活在幻觉里。
不管他有多么自私和冷酷,她曾经爱过他,他们彼此喜欢过。
张晓西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狠狠道:“对他这样忘恩负义的人别流眼泪,不值得你这样。”
看见他们走了很远,林泽辰依然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是年思梅和她现在的男朋友,这个毛头小子一看就不是省事的主儿,他突然担心年思梅被骗,也害怕年思梅对他动真心。
一直以为自己对年思梅的感情被自己控制得游刃有余,他承认对赵谨是有过爱,林玲对他也充满幻想,年思梅像一碗淡淡的白粥对他不痛不痒。
可是当他亲自看到另一个比自己帅气,比自己年轻很多的男人挽着她手时,他感到深深嫉妒和难过,这一切属于他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他不甘心。
林泽辰掏出电话,他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李文,知道李文不会给自己好脸,但此刻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果然李文看到电话接起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泼妇骂街:“林泽辰,你他妈怎么还活着?你怎么还没死?”
林泽辰自知理亏,他讪讪道:“文文,你别激动,我问你一个事情。”
李文正跟朋友一起逛街,口气不太高兴道:“你少打年思梅的注意当初是谁要绝情绝义的分开,是不是被你现在老婆甩掉了,要想吃回头草?”
林泽辰慢条斯理道:“文文,你别激动,我只是想问问张晓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你放心他跟年思梅在一起?你觉得她们会有好结果。”
李文没好气道:“张晓西是什么人不管你的事情,年思梅喜欢跟他在一起就在一起,你操心别人的事儿干嘛,你管好你自己吧。”
“文文,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意气用事,你是思梅朋友,我是他前夫,我们都是为她好。”
李文冷笑道:“你这是黄鼠狼鸡拜年,没安好心,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
林泽辰有些不死心,他叹了一口气道:“文文,我知道以前是我做得不对,但是我还是希望她幸福,我不想看见她往火坑里跳,她跟他不会有好结果。”
李文气呼呼道:“林泽辰,你是不是太小人了,你不要的东西还不许别人要,你是不是嫉妒吃醋了,比你年轻,比你帅气的男人都喜欢她,你后悔了,不过我告诉你,你永远没机会了,你死了这条心。”
林泽辰被痛骂了一顿,也只有认了,谁叫当初自己那般对年思梅绝情绝义。
“文文,我知道我对不起她,不过我希望你能清醒一点儿,她现在是当局者迷,我们作为旁观者要提醒她不能让她越走越远。”
李文不以为然道:“我不觉得她不清醒,她知道谁对她好,男人都那么不可靠,不如找一个帅一点儿,何苦张晓西对她很好,我都羡慕,这大概是老天为了补偿她以前受的苦。”
林泽辰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她,也知道当初自己是多么的狠心,他只好淡淡道:“哎,我现在说什么都不相信,那就把这一切交给时间来处理,我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就知道结果。”
李文不想跟他罗嗦没好气道:“除了这事没什么说是吧?那我就挂电话了,以后别给我打电话,我会恶心,中午差点白吃了。”
李文没说完就直接掐掉电话,林泽辰一个人在偌大的街上游荡,他突然觉得生活就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阴谋,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他可以重新选择。
生活没有如果,他有些落寞的给自己点上一支烟,站在这繁华的街上,他不知道该去哪里。
却说张晓西和年思梅在离开他不久,两人朝着雷小阳的养病的地方去。
张晓西不用问都知道那是年思梅的前夫,男人也有第六感,他很想帮她出一口气,只是介于年思梅的面子。
不知过了多久,年思梅的心才相对平静些,她紧紧拽住张晓西的手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依赖他。
“晓西,如果有一天你也离开我,我就皈依去了,这个世界的男人统统给我滚蛋,我谁也不要了。”
张晓西看她忧伤的眼神,坚定的回答道:“梅梅,你放心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只有你不嫌我小,我就不嫌你老,再说你很年轻,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年思梅哀叹道:“我会变老的,女人比男人老得快,只怕那时候你不会这么想。”
张晓西温柔道:“傻瓜,怎么会呢,你别想多了,不是人人都是陈世美,我知道谁对我好,谁值得我那么做,其实我认识的美女有很多主动勾搭我的也不少,我不缺女人,但是缺一个让我安定的女人,这个女人就是你。”
这时路上的行人开始多了起来,差不多下午下班的时候,夕阳的余辉远远的撒落在天边,看上去无限美好。
走了很久终于来到雷小阳所在的医院,当初韩方乔为了彻底帮助雷小阳戒毒,挑选了一家比较好的私立医院,那儿条件比较好费用也不菲。
看见年思梅,雷小阳精神好多了,医生偷偷告诉年思梅,不久就可以出院了,她在这儿还有心理辅助治疗。
雷小阳喜欢画画,没事儿的时候,她就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的凳子上画画。
看见她情况越来越好,年思梅忍不住激动的抱着她哭。
“小阳,我说你行,你是最棒的,只要你坚持,你会好起来。”
雷小阳把自己近期画的画给年思梅看,有人物画还有山水画,她画最多的就是韩方乔和年思梅。
张晓西看见这些画有些不高兴,他有些酸溜溜道:“你喜欢画韩方乔就画他就是了,干嘛把梅梅也画上,他们又不是一对恋人,要搞清楚我才是梅梅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