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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冻冷

海静跟二爷一起在原始林的一处隐蔽的山洞,暂时落了脚,因为这里离平地最近,所以保护村中的人是最佳的选择。

自从丁玉金受了惊吓之后,他就发誓要将雪醉寒当众焚烧祭天,以泄心头之恨。

在那天回村的时候,他就招集了所有的族员,所有年轻力壮的年轻人,必须每天按时集合,集体搜山,势必将四湾村的每一寸土地给翻上一遍。可怜那些壮士们,总以为丁玉金的话都是神的指使,却不知道真正要除掉他们的人,正在用他们自己的手除掉他们自己,人们在被动的时候是最悲哀的,至少你已经成了别人的玩物,而不再是人了。

恶水湾敢去的的人并不多,这里的人虽然智商低,但也是知道怕的,就像疯子还知道疼痛一样。海一民充分的起了向导的作用,每天领着几个心腹,酷似《西游记》中的小妖们一样,在山中绕来绕去,有够滑稽的,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让他们给这凸凹不平的地方给多踩出了几条路,也算是给后人造福了。

中午手工回来,雨蕾焦急道:“已经两天了,有时候真怀疑你们的工作水准在哪里,你不要让我爸他们等极了,到时候你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的。”

海一民猛然一惊道:“现在还有雾山还没有搜寻,下午我们让丁玉金带路,不然进去了就别想再出来,老父亲那里你就替我说说好话吧。”

“哼!再信你一次,等会你打电话通知琳琅县的弟兄们,去把源瓷县的梦氏地盘给我抢过来,那样大一家公司留着不用,还不如我们拿来用来补充内应之需,给你最后的两天时间,再找不到人,你也就不用回去了。”雨蕾怒道。

海一民愣了许久,不敢再说什么,这样的男人,一身的本领,偏偏要去守着一个看不起他的女人,这种男人天生就是一副贱骨头。美丽的女人的确是难求的,但当你去爱时,如果只为了美丽而言,就把爱字拿掉,换上一个欲字也许更合适。自以为漂亮,故作高傲的女人是愚笨的,无形之中她们已经失去了人心,当所有人们都虚伪面对她们时,受伤是一次接一次的,像他妈的股票一样,熊了。

海一民沉默着出了门,无力的叹了口气,他在心中诅咒那个克他命的儿子,其实他只是在诅咒自己而已,一个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抱怨别人,只能怨你自己没有能力活下去,所谓仁者智者所见,就要看有怎么样一种心态意境了。

丁玉金的三间青石切成的房子,算是村中最具特色的“豪华别墅”了,刚好组成了一个“品”字形状,三间房子的中间挖了一个圆形的水池,其中的水被村人称之为“天赐神水”,每个出嫁的少女,第一晚都必须从水中洗净了身子,才会被男人接受的,这就是他妈的破规矩,天知道狗日的丁玉金会不会夜夜偷看呢,不过据村人说,到了丁玉金这一代才有的这个水池的,不过怀疑归怀疑,谁也不敢说出来的,这里人都很信神,谁也没办法。

正堂放着一张长桌,黄石切成的,上面供着观音的神像,看来这里的人,还没有到达一无所知的地步,丁玉金的屋中看不到中国汉字,所有的都是些所谓的神符与画像,逢年过节,每家发上一张,人们就会感动的流鼻血的,似乎所谓的廉耻道义都是说给智者们听的,但是现在的智者们能有几个去体会廉耻道义的真谛呢。

丁玉金本人就住在正堂,能与“观音”住在一起的人都是“圣人”,一种麻木不仁的小人而已。

海静按照二爷的给路线,摸到了丁玉金这三间房子后,打量了一下四周,举得这所熟悉的老房子,越来越像一座坟墓了,其实在海静眼前真的就有一座坟墓。妙巧的坟,和二爷为妙巧立的坟大不一样,然而这座坟墓却是真坟。

海静叹气的拜了拜,自言道;“可怜你太心软了,自己苦熬了几十年,到头来还是死在自己的欺骗中,唉,当初你要跟了二爷就好了。”说着之后,她绕进了三间房的左边,被人称之为“行刑房”,也就是实施村规的地方,在这里可以隐蔽的观察外面的一切,因为很少有人愿意进入这间死亡的房子的。

海一民带着人走了过来,丁玉金头上缠着一条长长的红布,右手拿着一柄桃木剑,正在门口坐着一场法式,只听他口中念念有词道:“上雾山,云雾乃邪魔之气,用天风可以驱散,记住一切都得听从我的口令,大家都跟着我不要走远。”他的最后一句话的含义,也许也蕴含着说:我有危险了,你们赶紧救我。

二爷算的没错,这群人果然舍弃了恶水湾,向雾山杀去,恶水湾多毒物,不是人可以生存两天的地方,而雾山最多只有沼泽地而异,一行人带着装备向山上走去,排成了一个小队,让忍俊不禁的是,丁玉金在前面领队,手中拿着一个摇铃,好似电影上的“赶尸先生”。

海静默默的跟在他们身后走着,几次都快忍不住要笑出来,不知何时,她忽然感觉身后有人,一转身,惊住了。出现在面前的怎么样的一个人啊,大概一米五的个头,身上的肉给人的感觉,他不下两百斤重,头发灰白,长的直到腰间,两眼倒翻着,而且两颗门牙时不时的外露着,只听他“嘿嘿”笑了两声,海静顿时感觉一种异味入鼻,一阵窒息,人跟着昏了过去。那怪脸老人,夹着她的身子消失在树林中。

二爷在远处看到了这一切,整个心跟着冷了半截,是惊出来的,心中无奈的叹道:原来他真的还活着。唉,为了雪醉寒的安全,只有先放下海静了,至少她现在是安全的,他们只会拿她做诱饵而已,而传人就不同了,海一民早就想要他的命了。

二爷叹着气,沉静的跟着丁玉金一行人身后走着。到了雾山之下,进入林中,丁玉金停下脚步,从后背的口袋中抓出一把自制的硫磺,硝酸火药,一甩手,轰的一声在雾中燃烧了起来,果然大伙的视线清晰多了,这种化学反应被无知的村人们称之为神力,这只不过是一种用来骗人的小把戏罢了,事实证明,在这个社会上只要有点笑玩意拿的出手,都是可以混的。

二爷进入白雾中,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冷笑了两声,众人突然听到这苍穹有力的笑声都愣住了,吓的不敢再往前走。

丁玉金镇静道:“声音就来自山中,大家拿出枪,不要怕。”

说着继续开始摇着铃走路,他犯了个极大的错误,他越是摇铃,人们越是感觉此时此刻这里有鬼。等他们再往里面走时,来时的路就又被外围的大雾给笼罩了起来,二爷又冷笑了两声,通过自己灵敏的嗅觉雨直觉判断出了一行人的方位,然后扔出了两颗自制的土雷弹,两声巨大的轰鸣声之后,听到了几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那是恐惧的叫喊,一排人顿时各自逃散着,乱了阵脚,只有海一民与丁玉金两人紧紧的依偎着。

海一民是聪明的,他知道丁玉金此时就是个“指南针”,不能没有他的。

二爷爬上一棵橡树,朗声道:“丁老,你装神弄鬼了一辈子,终究还是斗不过神的,这雾山当年死了三千个日本鬼子兵,今晚你们大家就要上演一段人鬼大片了。”

丁玉金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吼道:“洪老鬼,你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的,我早晚会胜过你的,有能耐你就出来跟我斗。”

海一民在他耳边道:“阿爸,那老东西会用‘连环煞’的,你我在明,大家都逃不掉的,还是投降吧。”

丁玉金立刻软了道:“那该怎么办?”

“求他呀,其它兄弟现在可能早没命了,咱们要留着命,还怕报不了仇吗?”海一民道。

“唉,好吧。”说着他想了一会道:“洪兄弟啊,看着死去的妙巧的份上,今天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是你大哥我老糊涂了,错了神经,一村老小都指望着我活命那。”

二爷叹气道:“我可以放过你们,记棕去告诉‘冰冻冷’,倘若他能活到一百岁,我依然会陪他玩命,把孝子放回来,他土匪的卑鄙一点也没减退,竟然拿孩子开刀,今天你应该让他老人家带路的,不过我会让他来接你们两个回去的,今晚你两个也享受一下真正的恐惧吧!”

雾中传来了二爷远去的吟歌声:“一路人生逍遥,无为自在活着,寻梦与天云齐飞,我心志悠然依狂,笑尘世,老当益壮,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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