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艳女刀客
当那冷艳的女子出现时,店中的顾客都逃命似地跑了,因为那两把砍刀是不长眼的,这是一种大众心理,现在人,如果在没有伤害的自己利益的前提下,是愿意坐山观虎斗,图个热闹的,一旦对自己不利,都会溜之大吉的。
李信无奈道:“小姐,有事好商量。”
那女子依然未放下刀,足足盯着雪醉寒一分钟后道:“有时候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一旦有了理由之后就要非杀不可。”
雪醉寒同样望着她的眼睛道:“姑娘,你不会只是为了领那三十万悬赏吧。”
女子冷冷道:“你根本就不值三十万,其实我在列车上就该除掉你,没想到让三个贼子坏了我的好事,你可知道我手中的刀是谁的。”
雪醉寒收了自己的刀笑道;“我猜得没错的话,该是你爹的快刀,像他那样贪心的人不传女子刀法是不可能的,看来你是出师了。”
女子一刀从空中划过来,雪醉寒站着没动,胸口的衣服被撕开了,皮肤微微有些疼痛,顿时冒出一道巴掌长的血液。女子吃惊道:“你怎么不躲,想知道我是谁吗?”
雪醉寒苦笑道:“也许我已经知道了,你心中只有仇恨,没有感情,你是老大,我让你是应该的。”
女子收了刀冷笑道:“我这辈子欠你爹唯一的一笔账就是除掉你,我要自由,真正的去过我自己的生活。”
雪醉寒道:“对不起,我是野孩子,没有爹,你欠他的是抚养,我什么也不欠,他根本没有尊严与资格做我爹,二爷说的没错的话,你应该是我姐。”
“住口,不要跟我提亲人感情,当年海一民逼死我娘,带着你娘回来生了你时,我就发誓要除掉你们母子,没想到你的命这么大,活了十几年还学了一身本事。”
水晶走到雪醉寒身边,刚要为他擦血,雪醉寒猛然抱着她一转身,顿时背上的衣服开了,身后的刀提他挡住了女子又一次的攻击。
不错,她正是海一民前妻所生的女儿海静,从小在仇恨中长大,很小的时候,海一民离家出走,回来时带了个女人生下了雪醉寒,结果扔了雪醉寒,又逼死了海静的娘,就这样,关系太乱了。
水晶惊道:“雪醉寒,你这么还不还手,这是正当防卫。”
雪醉寒将她推到一边,正对着海静道:“二爷说过,你可以救活,真正的活着。只是没有一颗心可以长时间的去治疗,海一民的兽心和人心不同,无论你怎样,我只想说,一切错在我们生在了同一个时代,你不能恨我娘,虽然到现在我根本不知道她是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但毕竟是她给了我生命。而海一民只不过是让我娘,给他生了一个早日结束他恶性的工具罢了。”
海静望着自己滴血的刀说:“你再说什么都没用,十九年的仇恨埋在心中早已成了化石,你三言两语是说不破的。”
梦水晶红颜大怒道:“你有没有人性,做为女人,真为你感到羞耻,雪醉寒他从来没有被伤过,今天却因为你伤了一刀,为的是什么,只想证明给你看他的血是红的,看看你的刀。”
海静冷笑道:“这是我们的家事,你是他什么人,未婚妻吗?我劝你早日离开他,省得你这么年轻就要守寡了。”
听了这句话,雪醉寒左手上多出了一把刀,看着海静道:“你说够了没有,老板,你用不着报警,不管用的,她不会是一个人来的,就算是,肯定还有人在外边监视着,现在关了你的店门,我保证没事。”
李信哆嗦着放下电话去关了门,转身时已经听到一声钢与钢碰撞的响声,再往前走,一眼望去,雪醉寒的刀明显的在海静的心口处,像一条鲨鱼的鳍一样冷冷的,去一丝未动。高手之所以是高手,是因为他们可以控制自己的心跳,可以让呼吸跟心跳同时同点的运行,所以可以看起来像个静物一样。
午夜的钟声,受惊似的在夜空中颤抖着,传进每个人耳中,屋内的人感觉到了冬天的严寒,那是一种折磨,一种忍受。整个空间静止了。
雪醉寒道:“本以为女人的心真情可以打动,现在才发现你的心,一旦冷了,很难再点燃的,无论怎样,你我身上有相同的遭遇,你忍心下手,我不忍,毕竟你是个被痛苦与愤怒所压抑着的女孩,我可以受得了你的一切,因为至少我是自由的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一个男人。一个可以忍受你,所忍受不了的恨得男人。姑娘,刀不是你可以拿的,活着是为了生活,生活需要平静,刀,不会带来精彩生活的,给人的只是单调的血腥味。”
海静望着胸口处的刀尖道:“你的刀不可能这么快,我早就超过了海一民,而你却能快在我之上,为什么?”
雪醉寒道:“人若为刀快而去苦练,得到了是永远的不知足罢了,像人们的欲望,你那本身也就是一种欲望,人若与刀相合相知,你就是刀,刀就是你,在你临敌的时候,你想什么的时候,你就根本不用去考虑是否可以击中目标,你要做的只是感觉,玩刀的精华就在感觉。”
雪醉寒的话音刚落,她的刀已经架在雪醉寒脖子上道:“非常感谢你的绝招,挺管用的,现在我们两个来比快,看是你的人头先落地,还是我的心先被你捅破。”
李信突然叫道:“喂,娘们,你有没有人性,他让你三刀,你还不知趣啊。”
海静怒道:“你给我闭嘴,这个世界上正是有了你们这些肮脏的人,才会让社会变得邪恶之极的,从来没人能让我心服,除非你雪醉寒可以做的到。”
雪醉寒缓缓地将自己的刀落了下来道:“你不服是自己的事,谁也改变不了的,在你面前此时我不欠你什么的,所以我用不着送上自己一条命的,何况我的命早已不是我自己的了,你想拿还得问问我身边的人。”
梦水晶此时虽惊慌,但听到这样一句生死誓言,心中幸福之余更多了一份担心,她见过他们玩刀人的身手,几乎都是一刀见根的,此时雪醉寒是被动的,她犹豫了许久,本想开口骂海静那个泼妇的,但还是忍住了,望着雪醉寒道:“呆子,你真是傻的可怜,面对敌人心软就等于是自杀,为什么,为什么不拿出你的真实能力去跟她拼,你舍得扔下我一个人吗?”
雪醉寒轻笑道:“梦儿,我没说过自己非要死不可,姑娘,你猜你身后站的是谁?”
海静神经一紧,她知道雪醉寒是不会说谎的人,但 此时有利时间也不好随便回头,但只是她思考的这一瞬间,雪醉寒的刀不知道何时换到了右手上,挡开了她的刀,顿时自己退后了一步。这时一个声音道:“雪醉寒,不要玩了,再怎么说她也是姐。”
见进来之人,李信如获至宝道:“哎呀,洪师傅,你可回来了,而且回来的正是时候啊。”
海静失落的看了二爷一样冷冷道:“你不该捡回这个祸根。”
二爷坐下道:“娃儿,你错了,这不是祸根,真正的祸根是你的心,你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海有什么能力去专心对敌,雪醉寒的命是我捡回来的,他的生死我就有权利亲眼看着。”
海静知道自己不可能实现多年的夙愿了,自己好像已经分不清那是好那是坏了,心中只有目标,无论对错,不惜一切代价的达到。这样的目标是毫无心理准备的,也许成功了,但后果是一种意想不到的空白,也许失败了,只会造成强烈的反叛思想。
她终于扔下了刀,静静的面对着雪醉寒,一头长发自然的下垂,被冬天的风轻佻着。女人不能为自己认为的对错而活着,就像男人不能为争一口一时的怨气而活着一样,到头来收获了解脱,市区的是生活的意义和在人群中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