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季若雪的决心
黑夜的冬季格外寒冷，深色的夜里天空那雪好似也变成了黑色一般，飘飘摇摇的落满黑色的世界。
安静的夜里一簇梗火安静的燃烧着，完全没有受到寒风的影响而熄灭，梗火旁的沙滩上，地上铺着厚厚的兽皮，一件白色的毛皮紧紧的盖在两个相互依偎的身影上。
一大一小两个脑袋面对面的靠在一起，突然季若雪醒来，或许她本就没睡，微微抬起头望向不远处那抹安静的身影。
远处的河面上一道好似融入了黑夜中的白发身影安静的坐在河面上，天地间的妖魔气每时每刻都涌入这个男子的身体里，如果不是那一抹异常白色的长发，这个男子即使站在那里一般人也发现不了，好似他就是整个黑暗世界的君王一般。
苏雨樊双目无神的望着河面，望着那些一动不动的鱼儿。此时的河面已经结起了薄薄的一层冰，水下的鱼儿不知是否已经发现，或许待到明日醒来，已然发现自己真的成了水底的沉鱼，再也看不见那天上的飞鸟，那绿色的森林，那清晰的空气。
冬季就好似是他们的牢笼般，即使水里在自由也赶不上那真正的自由，如果能脱离这束缚鱼跃龙门，那一朝化妖成为天地间自由的存在。可真正的自由存在吗？
跳出了水里来到天地间，如果却发现这天地原来也是一个牢笼又当如何？不过是个大一点的牢笼罢了，真正的自由或许就是一次次的破开一个牢笼，然后遇见更加大的牢笼再将之打破，直到这世界再也没有能束缚你的存在，那会是真正的自由吗？
或许是，或许根本就没有。
而这样的代价又将是什么？当所有人都站在了你的身后，那时你的前方又将面临什么？永世的孤独吗？
苏雨樊就这样一直思考着，可是他不知道，也不想直到，自己现在想这些让他自己感觉好无聊。是真的无聊吗？还是担心什么？
最近发生的事对于苏雨樊来说无疑本能的展露，而且才是开始。
苏雨樊已经发现现在的他好像经常会想些自己以前从来不会想的事情，他努力的想要回想当初与苏雨馨经历过的一切，可是悲哀的发现，原来那些情好像已经不是那么在乎了。每次想到这些苏雨樊都会感觉越来越淡，或许有一天他将不会再记得她。
这算是失忆吗？
苏雨樊不想知道，他只想依照自己最终的想法走下去，他答应过馨儿要去到她的面前，也答应过师傅，可是这些他真的还会记得吗？
都说妖魔无情无义，可既然无情，又怎么会有我？还是说只有我是一个真正的妖孽？无情无情无牵无挂吗？这样的我算什么？
苏雨樊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到这些，可是最近这段时间他脑海里老是会想着这些，最后苏雨樊自己认为这是因为他在害怕，他不想变成那样。
苏雨樊叹息一声，拿出一根彩色蝴蝶的玉簪，看着上面精美的纹路，苏雨樊再次陷入了安静之中。
……
远处的季若雪就这样一直看着苏雨樊，这一刻她终于知道了苏雨樊身上那最后一种不一样的气息，那就是害怕，他在害怕什么？
对于许多女子来说，苏雨樊特别容易吸引她们的注意，不仅是因为他邪魅的气质和冷酷的神情，还有一点就是他给人一种神秘感觉。这一点也是最近几天季若雪才发现的，苏雨樊给她的感觉就是神秘，虽然觉得苏雨樊看着她的眼神和看着楔的眼神不一样，但她或许真的不知道他就是当年的那个他。
这个夜晚，他想着她，她看着他。
……
清晨的冬日，飞鸟的鸣叫声优美动听。
“哇Ｃ漂亮啊！”醒来的楔睁开朦胧的大眼睛望着一夜不见的世界高兴道，经过一夜的大雪铺飞，整个世界变成了素白色，迷人而干净。楔连忙爬起来这里看看那里瞧瞧。
一身白色睡衣的她如一个小仙女般天真活泼，几只好奇的彩色鸟儿飞在她的身边发出欢快的声音，高兴的飞舞着。
才修炼了一天的楔已经展现出了她的恐怖天赋，仅仅一天的时间，她身上的气质就已经彻底改变，就好似本就是凤凰的她自小生活在一堆家畜的身边，完全没有自己本来的那种高贵气质，而自苏雨樊让她吞下一滴奇异的血珠后，再加上一天的修炼时间，此时的楔不仅已经凝气一层。
就连模样的都改变对了不少，原来的她虽然可爱天真，但是远远不及当年的苏雨馨和季若雪好看。可是如今的她不仅皮肤更加的白皙娇嫩，就连五官都有了细微的改变，虽然改变的不多，但却犹如点睛之笔一般，才十二岁的她好似真的变成了世间最美的凤凰一般，不敢想象以后的她将会是如何的绝世妖娆。
……
“好了，赶紧洗漱下，吃点东西我们该出发了。”苏雨樊抓着一只兔子模样的灵兽来到楔的面前，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本就蓬乱的头发更加的乱了。
但是楔一点没有在意，她突然一把将苏雨樊手里的那只兔子抢过去抱在怀里，一脸的紧张道：“雨樊哥，你怎么舍得吃掉她，你看她多可爱啊！雨樊哥，你可是好人，我们换一个吧！”
苏雨樊看着楔的变化和逆天的天赋，一脸的满意，可是突然看见她撒娇一般的乞求着，苏雨樊顿时无语。难道这些天我们吃的那些不是灵兽？无奈的抬头望天，苏雨樊真是没办法，不过他真的很喜欢这样的生活，经过昨夜，苏雨樊今日已经比往常好了许多，神情也不在那么冷酷。
而被楔吵醒的季若雪此时正在前面痴痴的笑着，苏雨樊望着她本来想要保持平静的神情，可是今天的季若雪一身粉色的透明睡衣，那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尤其是胸前傲人无比的双峰伴随着她娇美的笑声一颤一颤的，这一刻苏雨樊居然发现自己有了那种冲动。
而且今天的季若雪身上没有了那些凡俗的胭脂和装饰品，怎个人的天生丽质完全显露出来，虽然一般的女修士都不会用这些东西，可那是因为女子只要筑基以后都会得到筑基的馈赠，体内杂质全除，皮肤散发出自然的光泽。但是面前的季若雪没有修为，却仍比苏雨樊见过的许多女修士都还漂亮，已经和馨儿羽嫣平分秋色一般。
尤其是此刻的季若雪给苏雨樊的感觉和当年一样，再也没有了那种伪装和隐藏，是最真实的她，这趟苏雨樊很是喜欢，因为他发现他对她的记忆还是那么的深，或许这是他那时候还是人类的原因吧！
季若雪突然看见苏雨樊痴痴地望着自己，本来第一反应是收敛情绪，可是望着苏雨樊嘴角的微笑她选择了保持现在的样子。而且现在再也没有人要他去学着学那，也不用装妩媚装讨好，她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本就才二十不到的她，如果不是三年前那场意外事故，或许如今的她依然会是当年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吧！想到这里苏雨樊突然眼神黯然，表情变得很不自然。
此时季若雪却是大着胆子的望着他，也没有原来的那份害怕和不安，反倒是让得苏雨樊很是不适应，为了缓解这样的氛围他果断离开。
……
中午时候楔在一边修炼，白色的森林里，苏雨樊站在一处石壁的面前。身后换上一身白色衣裙的季若雪安静的在他身后弹着琴。这把琴正是当初那把迷幻，优美的旋律响彻林间，季若雪弹到关键处抬头望着苏雨樊的背影，眼神闪烁着莫名的神情。
一曲过后，季若雪来到起身来到苏雨樊的身后，想了想就要跪下去。苏雨樊转身一把拉住她的双手，眼神正色道：“你真愿意如此？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行不行，而且这会死，你还愿意如此？”
季若雪看着苏雨樊的眼睛甜甜的笑道：“三年前知道那个消息的时候我就已经放弃了所有，死！我不在乎，我只想报仇，我也想跟在你的身边。”后面的那句话她却没有说出来。
苏雨樊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听着她说的话，没有心的他却突然感觉很难受。不是那种窒息般的难受，而是愧疚的难受，这也是他不愿拒绝她的原因。
苏雨樊神色凝重的拿出一滴耀眼的金色血液，这是他取自体内妖王和魔皇的，这血液的功效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体质，使得她可以拥有进化成妖魔的能力。但是这样的事情也只是苏雨樊记忆中存在的，他也不知道成功率能有多少，但是季若雪要求他不能拒绝，也不想拒绝，因为她没有灵根。
那时候对她说帮她找功法不过是骗她的罢了，虽然不知道她为何执意如此，但苏雨樊自认为只要自己在她身边保护她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你只需要将它吞下，其它的我会帮你，但是我还想再说一次，我也不是很有把握会成功，而如果不成功那么你就会死去。如果你会死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
……现在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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