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没有心的怪物
噗嗤，苏雨樊脸色变的惨白如白纸，眼神暗淡，诡异的双瞳变回正常样子，嘴里不停的吐着鲜血。
几缕发丝无神的垂在脸颊两侧，苏雨樊看着面前被自己左手穿透胸口刺穿心脏的‘魔皇’，一股莫名的感觉出现心头，那是殇，那是无尽的殇，那是自他有感觉的第一次以来，真正的知道了答案后的魂殇。
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但是一股悲哀仍是出现在身上，这悲哀的情绪带动着苏雨樊的身体，就这样死去好像也不错啊！我这样的不人不妖不魔的怪物活着干什么。
苏雨樊抬头看天，那昏暗的天空，没有云、没有雨、没有雪、没有情，一张无法忘记的小脸出现在那清冷的天上，似在对苏雨樊说：“小苏子，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秘密吗？哼！敢忘记，你就死定了……”
有风吹来，吹起了发丝，吹起了尘埃，吹醒了苏雨樊的魂，闭上眼睛静静等待着。
自先前苏雨樊杀掉‘魔皇’时，他的血被苏雨樊左手上的血色妖纹一滴不剩的吸掉，闪耀着慎人的邪光。
“你是怎么没有让我发现的？”苏雨樊闭着眼睛声音恢复了冷漠。
“哈哈……怎么样？这是我千年来自己研究出来的，不过……你，……你……你。
哈哈……居然让我还能看见你这样的怪物，一个没有心的怪物。哈哈……你这样的怪物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哭过？很难学会说话，很喜欢孤独，很喜欢黑夜？
呵呵，哈哈……你这样的怪物活着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现在就死去，成全我，那样我还可以留下你的魂魄，让你看看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美妙，哈哈……”
苏雨樊右手一把抓住此人的手腕，手臂上肌肉暴涨，残余的力量汹涌的爆发出来，似要将其手生生捏爆。
“你……你怎么还有力量？”带着惊恐的声音自苏雨樊身后传来。
没有理会此人的叫喊，左手唰的一下抽出，带着喷涌而出的鲜血，向后横扫而去，苏雨樊的左手就是他的武器，关节处的倒刺，尖锐的指甲，无一不是夺命的手段。
只可惜，力量不够，被此人右手横挡抓住，本以为就会这样僵持下去，但奈何突变横生。
苏雨樊看着突然睁开眼睛的‘魔皇’，带着嗜血的神情，粗壮的双臂抬起，砰的一声，两只大手狠狠的捏在苏雨樊的肩膀处，手臂发力，肌肉股长，咔咔之声传出。
苏雨樊面无血色，剧烈的疼痛传来，牙齿死死的咬着，带着乌黑的血自嘴角不停的溢出，强悍的肉身恢复力也失去了作用，这一刻，死亡是如此的接近。
“怎么样？是不是感到很惊讶？明明我被你捏碎了心脏，为何没有死？嘿嘿，我魔族的肉身岂是那么脆弱，现在你就死吧！倘若你不将手抽出来，或许我还不敢出手，但是现在晚了。”
狰狞的表情，咆哮的大嘴，苏雨樊看着自己模样做出如此表情，还是感到了些许诧异，只见‘魔皇’头往后仰，蓄力狠狠撞向苏雨樊的头部。
此时的苏雨樊已经避无可避，本就已经很虚弱了，再加上胸口处还在不停吸收自己血的妖手，阵阵的虚弱感袭来，眼皮变得沉重不堪，身后的左手还被死死的抓着，来不急思考。
砰！苏雨樊感觉头晕脑胀，双眼都看不清楚，眉心中间那条黑色的细线如被撞裂了般，血流不止，深入灵魂的痛，饶是苏雨樊忍耐力惊人也不经发出大吼来宣泄那无法形容的痛。
就在苏雨樊分心的这一刹那，咔的一声，苏雨樊左手被撇断，然后又被自己的手狠狠的刺进了背后。
噗，窒息的感觉袭来，苏雨樊艰难的喘息一口气，面无血色，嘴唇发紫，头无力的低下，脸被黑发遮挡住，双眼无神的看着地面。
“哈哈，‘魔皇’，还行吗？
“行的话，就最后给他一下，把他的头给我拧下来，哈哈，自由啊！”
低着头的苏雨樊表情痛苦的可怕，但是那双眼中的疯狂却叫人望而生畏，双肩上的铁手移开，剧烈的痛楚如潮水般涌来，苏雨樊死死的睁这眼睛，右手无力的垂下。
感受到自己的脖子被两只有力的手掌掐住，但是没有丝毫办法，脖子上的双手开始发力，苏雨樊呼吸开始变得困难，眼神如电，左腿膝盖处一根尖锐利刺悄然变长。
膝盖猛的一抬起，尖锐的黑色利刺刺入‘魔皇’的腹部，一路往上，划出一道惨烈的伤口，直接被开膛破肚。
剧烈的惨叫声刺的苏雨樊耳朵直疼，但也让苏雨樊获得了短暂的清醒，没有犹豫，收回左脚，右脚抬起一踢，‘魔皇’被踹出去数丈，到底双手捂着腹部哀嚎不止。
苏雨樊剧烈的喘着气，刚才完全是靠本能透支了残余的力量，胸口处鲜血不停的流失着，感觉更加的虚弱。
死死的咬着嘴，右手拼命的向外一抽，将那只妖手抓出不少，妖族之人紧紧的贴在苏雨樊后背，左脚膝盖上的尖刺变成锋利的匕首模样。
唰，一下将这只手隔断，血流如注。
“啊！你……该死，该死的……”
不理会身后之人的惨叫，苏雨樊身体前倾，一团黑色的火焰自胸口处出现，在那只手的断裂处开始凶猛的燃烧，这是苏雨樊自先前就一直留着的后手。
“这是……嗜血魔焰，你居然进化出来了？”
苏雨樊乘这时候，身体一下抽离断手，鲜血不要命的涌出来，顾不及伤口的疼痛，转身一拳朝着面门轰去。
砰！妖族之人被一拳轰飞老远，鼻骨碎裂，脸庞上绽开的裂痕狰狞恐怖，仰天喷血撞进石壁中，碎裂的石壁上大石落下，将其掩埋在了深深的坑壁中，暂时没有了威胁。
苏雨樊轰出一拳后，单膝跪地喘息不止，右手捂着被折断的左手，双眼闪过坚定和痛苦，咬着牙狠狠一掰。
“啊！”
剧烈的痛楚差点让苏雨樊昏过去，满嘴鲜血，眼皮昏昏欲睡。但此时如果睡去，那么苏雨樊也就真的可以睡去了，强打精神，转身向后望去。
空无一人的地面尽是鲜血，而那被剖腹穿心的‘魔皇’却消失不见，生死危机笼罩心头，侧身一滚，抬起头看着从天而降的‘魔皇’。
此时的‘魔皇’再也没有了刚开始的那股嚣张霸道，整个人披头散发，身上两处恐怖骇人的伤口还在不停的留着血，就连其内的内脏都能清晰的看到，可见其生命力之强。
没有话语，没有怒吼，有的只是血与肉的搏杀，还有就是意志力的比拼，苏雨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看着几步奔跑过来的‘魔皇’，虽然速度很慢，但那誓死杀自己的决心还是让苏雨樊感到了心孽。
苏雨樊再次与它撞在了一起，一拳换一拳。苏雨樊脸上挨了一拳，换了一脚踢中‘魔皇’的肚子，巨大的坑底，两人完全如野兽般凶猛的拼杀撕咬在一起，肉身的强悍自此可见恐怖如斯。
嘣，苏雨樊被轰进了碎石中，沿途撞碎了几块大石，爬起来再次冲去。砰！又是一拳，这一拳打在了‘魔皇’的腹部，拳头直接轰进血肉里。
哗啦一声！苏雨樊撤出几根肠子，抬腿一脚，迅猛的体在了‘魔皇’的下颚处，伴随着几个牙齿的飞出，‘魔皇’被狠狠踹上了天。
苏雨樊迅速跳起，自上而下，旋转一圈，右腿狠狠踢在了‘魔皇’的腹部。
鲜血四溅，如流星般飞速撞向地面。轰！烟尘散去，苏雨樊艰难的来到坑的边缘，面无表情的看着奄奄一息的‘魔皇’。
跳下去，一脚踩向胸口处那快要愈合的洞内，噗，‘魔皇’的心脏被踩爆。
眼神暗淡的看着苏雨樊，突然咧嘴一笑，缺了几颗牙齿的臃肿脸庞居然笑了。
“你……你不错。”
属于‘魔皇’残念的苏雨樊死去。
“差不多可以了吧！”苏雨樊低声自语道，“来吧！妖王。”
砰！远处墙壁底下，碎石飞溅，与苏雨樊一模一样的妖王闪电般的冲出来，其身后血煞再次出现，两把黑色的刀朝着苏雨樊斩来，如最后的一道流星，带着最后的呐喊和绝杀轰向苏雨樊。
吼！苏雨樊大吼一声，体内最后的黑炎冒出，双瞳刹那改变，魔瞳妖眼带着最后的一击出现，身后的妖魔万象颜色暗淡，但仍有最后一战之力。
脑海中的那把‘雪血’出现，换做右手持刀，单手将刀高举头顶，身后的万象动作一致，刀上的那道黑色咒文闪现出耀眼的猩红色。
“结束吧！暗灭，”说完闭上眼睛一刀自上而下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