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言传身教
郑山被小雨说得满脸通红。小雨继续道：“从明天起就听听小雨的话，一定要早来呀。”
郑山低头不断重复：“小雨，你放心，明天我一定早来，一定早来。”
小雨又道：“早来很关键，但也只是开了个好头而已，下一步郑山哥应该培养自己的回头客。首沿头客就是早起经常买菜的人，要记住每个人的长相和姓名，见到他们嘴要甜，要勤打招呼。
有时候混熟了，人家本来不准备买，但感觉你热情难却也会买一块，这样积少成多，每天就可能多赚三十五十。对于经常买菜的回头客要多抹零，给他们甜头才能一直在你这买肉。
现在我说一下卖肉的技巧，不能人家指哪块就切哪块，一定要掌握好尺度，运用手法，把各类肉搭配着卖。我说郑山哥，你张着大嘴，到底听明白我说的意思没？”
郑山点了点头，马上又摇了摇头。小雨急得直筋鼻子，一顿深呼吸后，起身把郑山轰到档口外面，自己往案前卖肉的位置一站道：“咱们来个现场培训，我是店主，郑山哥是买肉的。”
小雨说完，马上摆了个笑容可掬甜甜表情对郑山道：“哟！这不是郑哥嘛，想买块肉回家吃呀？”
郑山显然还没从自己卖肉的角色里转变过来，结结巴巴道：“那个……那个小雨！我午饭吃得晚，现在不太饿。”
小雨气得用刀背直敲案板道：“嗨！嗨！我说郑山哥，知道你将来是怎么死的？”
郑山浑浑噩噩道：“这个……这个……”
小雨快语模仿郑山的话接到：“这个……这个……我郑山是笨死的！”那边早把谢兵笑得直咳嗽。
小雨也跟着笑了一阵道：“我说郑山哥呀，你不是哭着喊着要提高自身素质嘛。现在小雨现场给你面授机宜，怎么还不珍惜这千载难逢的学习良机。都说同行是冤家，我要是一尥蹶子不吭声，其他肉铺同仁，除了对你说‘您早您好’，不会透露一点有用的东西给你。”
郑山也醒过神来，马上极为配合道：“对啦！小雨给哥切块臀尖肉。”
小雨嘴里紧着回道：“好嘞！郑哥您别急，马上就好。”说着提了刀在磨棒上来回蹭着道：“郑哥，您来多少肉？准备回家怎么吃呀？”
郑山道：“给我来三斤吧，回家做个红烧肉解解馋。”
小雨笑道：“别说，咱哥俩还真有缘，我也爱做红烧肉。”接着用手一指谢兵道：“我哥哥就最喜欢吃我做的红烧肉啦，那家伙！就着肉能吃两大碗饭。”
郑山回头看了眼谢兵，一脸迷茫道：“小雨，不对呀！这个不是你男朋友嘛。再说看他瘦瘦的也不胖，好像吃不了两大碗饭吧？”
小雨听了气得脸通红，用刀背一个劲咚咚敲着案板：“嗨！嗨！我说郑山哥，你怎么老打岔呀！不知道做生意必须要顺情说好话嘛，什么都实事求是往外端能行吗？
明天你见谁都告诉：我这肉三块六进的，卖你们六块五，看人家不把你当疯子才怪９有！我不说给哥哥做饭，说天天给男朋友做红烧肉，看他吃两大碗饭。这还像话嘛？！”
谢兵听小雨说完，刚才想凑热闹的那句‘小雨做的红烧肉很好吃，我真能吃两大碗饭。’的话，也咕噜一声咽了回去。
郑山忙赔笑道：“小雨别生气，我一定注意不打岔了，你请继续……继续。”
小雨捋了下头发道：“刚才到哪啦，对啦说到：我男朋友最喜欢吃我做的红烧肉啦，那家伙……”
一时间三人笑成一团，小雨喘着气道：“郑山哥都怪你，把我也拽沟里来啦。”
笑了一阵，小雨假装对郑山冷脸道：“郑山哥！不许再脱离你的角色，小雨的时间很宝贵，我还要回家做饭呐。”
郑山点着头答应，接着表演道：“小雨呀！你做的肉真那么好吃呀，给我介绍一下怎么样？”
小雨笑道：“我用料和郑哥的稍有不同，是一半臀尖加一半五花肉。俗语讲‘要吃肉肥中瘦’就是指五花肉。加了五花肉做成的红烧肉味美汁多，还能满足每个人不同食欲。爱吃瘦的就挑臀尖，爱吃解馋点的就来口五花，众人皆大欢喜。”
郑山笑道：“那小雨，你也给我各来一半得了。”
小雨笑道：“郑哥，你原来要割三斤臀尖，六块五一斤一共是十九块五。要是割二斤臀尖再来二斤五花，五花五元一斤一共才二十三元。多化三块五就能多买一斤肉，合算呀！”
郑山笑道：“行呀，就按小雨丫头定的，一样来二斤吧。”
小雨忙着在空气里表演着切肉，嘴里也不闲着：“郑山哥！臀尖二斤高高的，五花哟！割多了点，将近二斤一两，就算您二斤吧。”
郑山也入了戏道：“小雨这那好意思，咱该给钱给钱，不差一两啦。”小雨笑道：“不用啦，您跟小妹还客气。以后常来捧我的场，妹子就感激不尽啦。”
郑山道：“这个小雨放心，我买肉以后就到你这来行了吧！”
小雨笑道：“郑山哥！您以后就放心来吧。咱不夸口！肉的质量在整个集市不数一也数二，价钱绝对公道。特别您又是我的老客户啦，不照顾谁也得照顾郑哥。不光是郑哥，您的亲戚朋友来了，只要您垫个话，小妹一定优惠。”
小雨表演完空气割肉道：“郑山哥！干脆我直接给你的肉切块改刀吧，省的你回家再弄。”
郑山笑着应道：“那可谢谢小雨啦！”
小雨又一顿假忙：“郑山哥！装好啦！您拿着。”
郑山假装拎过来道：“那好嘞！小雨呀，哥走啦，回头见！”
小雨挥手道：“再见郑哥！您常来呀！”
这边郑山转身刚走了几步就转了回来，好像演戏演上了瘾：“小雨呀，我刚想起来，哥还得买点肉馅包饺子。”
小雨马上摆了个暂停手势道：“嗨！嗨！行了郑山大哥，鱼竿渔网和打渔的方法，小妹已经倾囊相授啦！细节问题就自己去悟吧。小妹还有公务在身，现在就回家做饭，告辞啦。”
这边郑山也是兴高采烈：“小雨，现在我全明白啦，以后就瞧好吧！过不了两年，我让这集市半条街都是哥开的，你嫂子的肉铺就在哥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