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留信
“我想试试!”陶洄郁闷的说到,他不信他一个内蕴阶四段的人打不过三段。
“你想试试?”秦三惊异到,“我劝你还是不要挑战南乔,你打不赢他的!”
秦三的语气中有点激将的味道,这让陶洄更加想要尝试一下了。
见陶洄决心以下,秦三故作无奈道:“好吧,南乔,你师弟要和你过招,你可要轻着点,不要打残了啊!这第一天领进门就打残,师父我不好交代,再怎么说也是你师弟了以后!”
秦三的这番交代让陶洄怒不可遏,鼻孔冒气,气死我也!!而南乔还是表情淡然,答应了秦三的要求。
“陶大哥,我看你还是不要和南乔大哥打了吧,我估计你打不过!”清寺上来给出最后的劝告,陶洄没有回应,只是盯着南乔不放,清寺只好带着悲伤的表情走开了。
“来吧。”南乔站到陶洄面前,淡然道。
风谨慎地从两个人的身边淌过,地面上,一片片凌乱的叶子起起伏伏,气氛进入了紧张状态!陶洄的心神全部贯注在南乔身上,身上的肌肉绷紧,随时都有可能雷动!
可是,很破坏气氛的是,一旁的清寺和秦三,一致用悲伤的眼神看着陶洄,两个人的神情初次达到神同步!
可是陶洄已经被好强心蒙蔽了双眼,在一番气势酝酿之后,带着惊天地泣鬼神的英勇冲了上去!此时,他的拳头已经充满了力量,这是他至今为止最强一拳!
陶洄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瞬间到了南乔的身前,而南乔,只是右手前伸。。。。。。
停止了,陶洄的脚步停在了南乔身前,陶洄的拳头被南乔抓在了手心,动静不得!陶洄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为什么南乔可以这么轻松地挡住他全力一击?!
可是这根本不是结束,还没等陶洄想明白为什么,南乔身影一动,华丽的一个回旋,右脚落在了陶洄的腹部,陶洄眼睁睁地看着南乔踢在了自己的腹部,但是他的动作却跟不上南乔的进攻,因为南乔太快了!
“嘭!!”
又是一次,陶洄狼狈地躺在了地上,这次是捂着肚子了。
“说了你打不过南乔大哥,还要逞强!”清寺同情地走了过来,把陶洄从地上拉起,陶洄还停留在对南乔实力的震惊中。
“这次南乔手下留了情了,上次一个小子找南乔的麻烦,给直接打回家了。”秦三凑过来,戏谑道。
听到秦三这么说,两人彻底打消了短期内向南乔挑战的念头,秦三于是带两人到了住的地方安顿了一下,明天就开始正式的训练。
在洛云会,师徒之间可以住在一个地方,也可以分开住,但是秦三选择的是一起,在离训练场不远的地方,三师兄弟住一间,秦三自己住一间,而且,秦三的房间比三人的房间要大上很多!
经过这样不平静的初次见面之后,师徒们也互相之间认识了,多的交代也没有,所以在安顿好了之后,两人和秦三请求回去,和李冉交代一下,秦三同意了请求,于是两人就离开了洛云会,赶回茅屋。
路上。
“清寺,以后我们就要离开冉叔了。”陶洄突然试着说道。
“我知道的,但是我们可以经常来看冉叔的,下次把老师也带来,嘿嘿!”
“如果。。。。。。如果冉叔以后不怎么来这里,我们也还是见不到冉叔的啊。”
“冉叔去哪里会和我们说的吧,应该会找得到的。”
“可是。。。。。。”陶洄有些激动,但是立马就控制住了。
“但是什么?陶大哥你怎么有点怪怪的?”清寺不解,道。
“没什么。”
“哦,那我们快点走吧,我要告诉冉叔这个消息!”
看着清寺跑在前面的身影,陶洄不知道怎么说,他怎么都说不出口,只能等清寺自己发现吧。想着,陶洄也加快了脚步跟上清寺。
两人到茅屋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了,远处的夕阳洒下暖红色的余晖,整片湖都红了个透,四周的山木慵懒地在山风中摇摆着,倒影在湖中悠悠荡荡。
茅屋还是那个茅屋,栈桥静静地伸出陆地,修好的鱼竿躺在栈桥末端,鱼线无力地垂进水中。
这一片天地,此时,才是真正静了下来。
“冉叔!”不远处的小路口,清寺跑着过来,大声地喊道。
陶洄跟着清寺跑进了茅屋内,清寺还是一脸的笑容。
“冉叔,我们回来了!”清寺一进门就大声叫道,发现李冉没在屋子里,于是跑出茅屋去到了栈桥上,他以为李冉像往常一样在钓鱼。
陶洄一进门就发现了李冉留在角落的一页信纸,他不用看就知道是李冉的告别信,他还认识几个字,看了之后却还是没忍住泪水。他也是孩子,再坚强也会因为亲人的离开而流泪的,而现在,已经没有要瞒着清寺的必要了,所以陶洄才没有控制,哭了出来。
不一会儿,清寺就从栈桥上回来了,一进门还是天真地说道:“陶大哥,冉叔不在,他应该是去。。。。。。”
话未说完,清寺看到了陶洄的眼泪,那副哭相是真哭,不是假哭,清寺立马心中就有点不好的预感,心中震了一下。
“陶大哥,你哭什么?”清寺缓缓走进屋子里,道。陶洄没有回答,清寺走到陶洄身前,看到了陶洄手里的一张纸,心中突然一下子空掉了一样,周围的一切不再那么亲切,舌头都失去了知觉。
“清寺~~~冉叔~~~走了!”陶洄支支吾吾,声音因为哭泣有些沙哑。
清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那一瞬间,脑子里完全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该如何思考这件事了,眼泪从眼眶中奔涌而出。昨天的那种心痛的感觉再次出现,空落落的感觉让清寺不禁开始急促地呼吸,以此来稍微抵挡从身体每一个角落传来的不踏实的感觉。
虽然看不懂上面的字,清寺还是执意地拿着那张纸不住地看,其实他没有再看字,这只是不知所措时所能抓住的唯一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