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散心巧遇
第二十五章散心巧遇
陈彬就像一条受伤的狗,蜷曲在家里,为别人也为自己伤情。不想在床上挺尸,一下子到了天快黑的时候,才醒过来。好歹一个下午是宁静的,没有人来打搅他。享受田间的盎然生机和擦黑时的那份淡淡的欢喜和淡淡的温馨也是一件极其快乐的事情吧!陈彬总是这样固执地想。
陈彬起来,洗了把脸,就走出家门,他想出去散散步,散散心。
现在已是九月中旬,天气已经凉爽下来。微风徐徐,到处发情,把一种畅快惬意的气息挥洒的满世界都是。夕阳西下,残阳满天,红色的光芒温和地眷顾着田野的一切,把成熟的因子挥霍得满天乱飞。
平原上一望无际的玉米,排列成行,全副武装,黄绿相间,被它高举在头顶的穗缨,像一面胜利的旗帜,在慈爱的空气中慢慢摆动,仿佛在指挥着玉米向着成熟冲锋。这一块那一块,面积极小的大豆,接近枯黄,豆荚呈现出金色的光晕,饱满的豆子,似乎要胀破豆荚,露出行迹。
最适意的要数到处乱飞的鸟雀了,它们就像一个个调皮的孩子,在这个世界展演着矫健的身姿,卖弄着并不十分美妙的歌喉。时而东,时而西,时而南,时而北,没有忧愁,没有顾虑,没有失意和痛苦。
陈彬想,人要是鸟该多好啊!
村庄的傍晚的田野就像一位母亲一样,包容着农民的一切,也把陈彬的寂寞揽在怀中,给他幸福的感觉。
他就在村道上、在田野间的小路上,缓缓而行,见到他的人们热情地打着招呼,他回报他们一个个甜美的微笑,和一句甜美的问候!村庄里的人们太善良太热情了!
当他走到一块地的地头时,被从玉米地里猛然出来的一个人吓了一跳,差点惊叫出来,而对方真的““妈啊”两声,连忙向一边闪了闪。
陈彬抬头一看,原来是郭燕,从地里掰玉米,拎了个篮子,正好出来,差点和他撞了头。此时她正满脸通红地把右手放在胸前微微地拍打着,嘴里说道:“妈呀,吓死我了!”
郭燕抬起头来,看清楚差点撞到自己的人竟然是陈彬,不禁囧住了。她错愕地看着陈彬,想起了那晚上春光大漏,被他大饱眼福,自己竟还搂住他睡了一夜,羞得又低下头去,心中就像有只小鹿在砰砰地跳个不停。心中埋怨:“你个臭男人,占了人家那么多便宜!没有找你的麻烦,现在又给自己难看9不快走!”可是她却一句话也难以出口。
陈彬一见到郭燕,也不好意思起来,显得十分的别扭。但他还是忍不酌奇,一边嘴里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光顾的贪恋这眼前的迷人醉人的美景了!”一边假装着漫不经心的模样仔细地打量这个女人。
郭燕不到四十岁,没有任何老态。身体曼妙,曲线玲珑,皮肤白皙丰润,乳房傲然高耸。此时,蛾眉低垂,满腹心事,虽然难以看到她的俏脸,想必已是玉面红润,娇羞粲然。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
郭燕秀色可餐的容颜让陈彬这个老男人心不安分起来,嘭嘭地跳个不停;陈彬的脑袋有点短路,痴呆了半响,说道:“这么巧?差点撞到你!你不碍事儿吧?”
郭燕羞得本来没有打算和他说话,可人家先发话了,如果不应人家,觉得难为情,嗫嚅着说:“嗯!”之后,感到无言可对了!
“都怨我,光想心事儿,没有看路,抱歉抱歉!”陈彬热情有加,“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没有!谢谢你!”郭燕赶忙说道,不敢看他。郭燕对自己的表现感到心慌意乱,暗想那晚上这个臭男人也没有把自己怎么样啊,为什么见到他心中总是感到怪怪的,就跟真的被他占尽了便宜吃尽了豆腐似的。为什么不敢看他,为什么想见到他,还想着躲着他,我这是怎么啦?郭燕想着心事儿,白滑的脸上潮红出现,阴晴不定。
陈彬也对郭燕的反应有些好奇,但是郭燕桃红带羞的脸色确是让他很养眼很受用,他连眼珠子都不眨地品味着郭燕脸上的风景。难道这个让他心动的女人还在为那晚上事儿耿耿于怀,难以抹开脸面。陈彬臆测着,可是那晚上自己好像也没把她那个啊!陈彬有些糊涂啦。
陈彬这样想着,不由自主地向她靠了靠,她像受到惊吓的兔子有些惊慌,急忙向后跳了一下,结巴着说道:“你想干什么?”
陈彬压低声音,嘿嘿地笑着,语气温柔地就像个纯情的情人说道:“那晚上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其实有啥啊!要不,瞅个机会,我郑重地向你陪个礼吧!”
这家伙还找个机会给她赔礼,这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她那晚上他好像确实对她做了些什么吗?天下还有这样的贱男人贱事儿!陈彬满脸黄鼠狼给鸡拜年的虔诚。
郭燕听到陈彬羞得有些无地自容了,这个不要的脸的臭男人,还提那晚的事情,不提人家够窘得了,这不是明明在告诉她此地无银吗?郭燕本想训斥他,或者臭骂他,或者是不搭理他,可是他确是表里不一,心不由衷了。她连连摆手,说道:“别别!我早就把这事给忘了!”心中恨道:“死男人,臭男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存心出我的洋相!”
陈彬仿佛是有意激她,说:“忘了,就对了么!我不该看到的都没有看到!该看到的也没有看到!你可以放心了吧!”
什么事不该看的,什么是该看到的,这不是告诉她他真的看到了她的无限春光吗?甚至看得很仔细,很痴迷,甚至于——郭燕不敢再想了,越想就像自己真的被他怎么地一样。她羞得窘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见这个臭男人,不是骚男人!
郭燕抬起头来,洁白胜雪的脸上就像罩上了红布,无地自容地说:“你……你咋这样啊?”
陈彬又向她靠靠,低眉顺眼,嬉笑晏晏,说道:“我可是你大辈子哥啊!你总是把那件小事闷在心里,会伤身的!我内心有愧啊!”
郭燕内心发急,粉脸依旧鲜红,话不连声:“你……你是啥……大辈子哥……净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来……”
陈彬浅笑,说:“我可是发乎情,止乎礼,不敢越雷池一步啊!有我这样高尚纯洁的大辈子哥吗?”
“你还发乎情,止乎礼呢?我看你就像……”郭燕的花没有说完,陈彬抢着说道:“像什么啊?流氓,无赖,色鬼,狐狸……”
大概郭燕看出了陈彬的心思,她越是着急,难堪,陈彬越是逗她,激她,刺激她,出他的洋相。想通了,她也放开了,她没有了刚才的戒心,恢复了原先的理智和淑女,说道:“我可没有说你是流氓、无赖!那是你自己说的!”她的声音不大,如新莺出谷,乳燕归巢,端的是婉转悦耳,动人心弦。
陈彬眉开眼笑,一副谦谦君子的风度,说:“你就是这个意思。我看到你的心了!”
郭燕娇躯动了动,撇了一下嘴,娇笑一声,说道:“我的啥心啊?”
“流氓和无赖啊!”陈彬抿嘴轻笑。
郭燕听出了陈彬戏耍她,拐着圈子骂她,低低的娇美的声音,说道:“你才有流氓和无赖心呢!净会骂人!
因为天就要黑了,这里很少再有人经过。郭燕看了看天色,说:“天要黑了,我要回家了!”
陈彬看见郭燕渐渐远去,虽然心里有点不舍,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只能眼巴巴目送着郭燕窈窕娇美的身姿消失在暮色中。
郭燕走了,好像也带走了陈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