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母爱泛滥
北风呼啸,寒风癝冽,鹅毛般大雪飘落不止。
南陵襄阳的官道上,有一大一小手牵着手缓缓地在离县城不远的官道上行驶着,大的一袭素色棉衣包裹,一双单布薄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头戴一顶苇帽,细纱将脸遮住,偶尔风吹过将细纱吹斜,细纱下明亮清澈的明眸下可以看见一块同样是白色的丝巾见来人得脸裹住,看不出来人是男是女,带着点布衣神秘人的味道。再看看来人手中牵着的小娃娃则是说不出的可爱,让人见了欢喜,这娃娃一张小脸冻得红通通的,圆乎乎的小脸上,两只黑亮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小嘴,精致可爱,头戴一顶雪白的兔毛帽子,白皙胖乎的手抓着大的,鼓着腮帮子。身上穿着件白色的小棉袄,胖领子和袖口都有兔毛,外头披着件黄色小披肩,脚上穿着一双貂皮的小靴子,靴子口各有只小貂的脑袋。说不出的可爱。
锁秋带着小宝,肩背着包袱,一手抓着小宝,抬眼看了一眼不远长长的队伍,好像是锁阳城的官兵正在排查,未上路前,小宝就叮嘱不要走宣城以西,南陵襄阳交界处,怕宣城里的大辽官兵沿路设关卡,锁秋一想,小宝说的也有理。于是改道青阳官道进锁阳城再上京城,这样既安全还省事,可以少走几个弯路官道。
可是是结果还是一样的,在离锁阳城不远的官道上捅样设了一队排查的士兵,士兵正拿着画像对着进出城门的百姓一个个进行排查,长长的队伍前进得徐缓,锁秋与小宝混在人群中看着不远处慢慢靠近得官兵们不禁以手遮住脸旁将苇帽压的低低的。
“秋秋不怕!”小宝拉了拉锁秋的袖子低声安慰似得说道,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碧玉的瓶子打开倒了些粉末在锁秋的衣服上。锁秋一脸不解的看着他,将袖子拿到鼻子边闻了闻,顿时觉得脑子有些恍惚,很丑很刺鼻。“小宝我晕!”被怪怪的味道一薰,锁秋感觉有点腿脚虚晃站不住连忙蹲下靠住小宝小小的身子。
“笨蛋,谁叫你闻的。”小宝给了锁秋一个大白眼再次从袖子中掏出一瓶白澈的玉瓶在锁秋的鼻子边晃了几下,解释道:“这是爹爹特意给我留的宝贝叫——一嗅到,顾名思义就是嗅嗅就觉得脑袋恍惚腿脚虚晃不停使唤最后倒下。爹爹说只要有人要抓我就用毒!”小小的脑袋一扬,一副钦佩之色,没错就是钦佩。锁秋有点怀疑小宝他爹在他小小的心里已经接近神的位置只差没三顿烧香膜拜了。
锁秋摸摸他的头,有点开始怀疑小宝他爹是怎么想的,这么小的年纪就叫这么多乱七八遭的东西。“你啊!”点点小家伙的鼻子锁秋宠溺的朝他笑。
说话间前方的大辽兵已经排查完了锁秋前面的百姓正要向自己这里走来,锁秋将苇帽刻意拉定几分再一把抱起小宝,心中忐忑不安,生怕等下官兵认出自己。
“你,还有你,抬起头来!”身穿裘衣盔甲的三个士兵一手拿着上面派发下来的通缉画像正站立在锁秋前面,点着一对相互扶持的农夫夫妇进行排查,只见一个长得粗狂大辽士兵手持长枪挥刺着农夫夫妇后面牛车上的麻袋草料,士兵藐视了那农夫夫妇一眼长枪像是无意般将装的饱满的麻袋刺开了口子,长长的口子一划开里面的稻谷粗粮就露了出来。
“啊!我的粮食啊!”农妇一脸痛惜的看着粗粮往外流出,脸上一脸的酱色就朝那官兵扑去“军爷,行行好啊,那可是我们一年的存粮啊,这还指望着来年开春吃食呀!”
锁秋不做声色地看着农妇哭天喊地的拉坠要动手的大辽兵,跪在地上一个劲地朝他磕头,农夫也跟着跪了下去求情,不奈结果惹得一群大辽兵讥讽大笑,在抬眼看向不远处的锁眼城的西远守城兵个个都是腰杆挺直就是没看官道上一眼。锁秋有些气愤,西远和大辽的分界线明明是在宣城,大辽占居了宣城,西辽不退敌保卫将一城百姓弃之也就算了,这都在西远地盘上了怎么大辽兵越界这么多已经是侵犯疆土了怎么也不见西辽兵出城来宣示下我西远的威严就这么任他大辽兵欺之辱之。
这厢大辽兵已经将老农夫夫妇大力踢到在地,已将农夫夫妇一年的粮食袋给刺了几个大洞,豆子,稻子等谷物已经遂落在了一地,锁秋咬牙握紧了手,生平最恨欺负弱小孺寡,此时恨不得上去将他们一脚一个丢到妖庭天牢里去受酷刑去。
小宝一脸平静的抓着锁秋的手,有些但心怕她乱来,于是轻轻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千万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事要报仇有的是机会!锁秋有些懊恼,她差点冲动坏了事,要是刚才自己要是做了这强出头的人,自己没有妖力不被这群杀人不眨眼的给杀了也会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自己受苦了不要紧,可别也把小宝给搭了进去。
大辽官兵像是在趁威挑事的欺负完老汉夫妻哈哈大笑的拿着通缉画像来到锁秋身边排查,一脸凶神恶煞的将手中的长枪插在雪地中,手指点着锁秋恶狠狠的开口:“你!苇帽取了!”
锁秋筹措不安,“官爷。。。。。”停顿,装做不小心的‘掉’下一个素色的钱袋,“奴家。。。。。。”再次停顿,弯身捡起钱袋斜眼撇了一眼不做声眼睛却明显看见银子放光的官兵,锁秋嘴角一抹寒冷的冷笑划过嘴角最后在没察觉的情况下消失不见。“奴家得了天花,受不了寒冷!”说罢重重咳嗽几声,把银子放在官兵的手上之后她又道:“大夫说我。。。。。。活不过十五天。。。。。”说到后面,锁秋的声音已经被众人听到自己说的了天花活不了十五天时已经吓得惊慌失措的四散而逃。
大辽的官兵见状也退后了几丈远,长枪相对生怕锁秋在离自己前进一步,也顾不得要拦截那些未经排查已经进了西远管辖锁阳城内的百姓,偏偏锁秋还不依不饶仗着自己‘有病’步步向大辽兵迎去“还望军爷通融通融下。。。。。。”
刚刚见大辽兵欺负农夫夫妇心里已经极为不爽,锁秋得到了机会肯定要好好利用才是。
大辽兵见得有传染疾病的锁秋正一步步逼近,众人只得一步步退后,手脚哆嗦地像看怪物似的看着锁秋警告:“你。。。。。。你别在过来了,我们放你们走。。。。。。别在过来了。。。。。。。”
“真的啊?”锁秋一副病人膏肓的样子,听官兵这么一说心下露着小小的高心,颤抖着双手送上银子“军爷这是奴家孝敬你们的。”说着又要上前一步,小宝在一旁看好戏地看着锁秋表演都快憋出内伤来了。
官兵们哪还敢要她这个得‘天花’病人的银子啊,万一传染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惊慌地大退几步,长枪一刺直直离锁秋只差10厘米的距离,刚才将老汉踢到在地的男子颤抖握住长枪,不让锁秋前进一步,刺鼻的臭味入鼻只觉得一阵难受,连忙挥手赶离锁秋“你和你的孩子赶紧进城去,我们不要你的钱。”
锁秋不依“这怎么行呢军爷,这是奴家孝敬你们的,看你们这么幸苦雪天的还要保卫我们这些百姓的安危排除一切可疑份子,这份钱你们该得的!”她说的条条是道,人却快被大辽官兵此时的表情可逗得憋不住想笑了。语气却还是十分的哀伤道:“奴家也是个快要死的人了,银子对奴家来说已经是用不着了,不如拿来孝敬官爷。”说着就又要上前一步。
“都说老子不要你的钱了!”官兵们个个都闻到了锁秋身上的臭味,只听兵器落地的声音好好几个士兵已经晕倒在地,不知情的士兵以为是被锁秋的‘天花’给传染的,吓得慌忙地跳离同伴到别处,手中的长枪直指锁秋。“我们不要你的钱,你拿着进城买两口棺材去。。。。。。快走,不走我们就动手了!”官兵开始害怕的威胁,长枪时不时示威地往前刺,吓锁秋。
“军爷有话好好说,我们走就是了!”锁秋一脸惊慌被吓得样子,拉着小宝就往锁阳城方向跑。
锁阳城在百姓争先恐后跑进去之后,守卫城门的官兵说有人得了天花会传染还想要进城时,守卫士兵已经将城门给关了。锁秋跑大到大门处,见门已经关闭没有要再开的痕迹,叉腰狠狠的朝城门踢了一脚,门上印了个大大的鞋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