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96
剧烈地疼痛让她拼命地捂着脸,可是越捂那液体就越痛,连她的手上,也痛了起来。.
她怕硫酸滴到自己的肚子上,于是赶紧倒了下来。
身后是一大堆人奔了过来,可是为时已晚,她的脸毁了,她知道,她较好的容颜,是彻底地毁了。
也许是硫酸过猛,接着她便感觉天旋地转。
醒过来的时候,她睁开眼睛,一大堆医生围在她的周围。
她知道,她的脸肯定毁了,但是此刻她顾不了那么多,只有先去看看自己的孩子。她摸了摸肚子,小家伙还在她的肚子里踢着。
“江小姐,你终于醒了。”
说话的人,是个老医生,江欣桐坐直了身子,静静地躺着。她知道,她肯定是被毁的不是一般的严重。
这么多医生围着她,肯定是重症病人。
“我是不是毁容了。”知道被毁容了,她倒是不惊,她心里想的更惊的计划,慢慢在她的心里滋生了。
医生点了点头,脸上泛着同情。
“我的孩子没事吧。”江欣桐抚着肚子,生怕肚子里的小宝贝要造反。
医生此时看着江欣桐又点了点头:“孩子很好。”
“有镜子吗?”江欣桐语气平和地看着医生。
医生此时嘴巴张了张:“江小姐,你现在已经深度毁容,要是你现在看,会影响你的心情,我们建议您,还是不要看镜子的好。”
医生的心是好的,可是江欣桐不这么想,她真的还想看看到底毁成什么样子了。如果真的毁了,是不是就来个彻底改变,改掉她现在的生活。
“别这样医生,我可以承受。”
最后医生在她的要求下,还是把镜子拿了过来。
江欣桐颤抖着双手,把镜子端了起来。
就在她端起镜子的刹那,她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毁容,里面的人,早就是一团肉饼,她的脸,只有眼珠子是好的,其它的肉,简直就是一团腐肉。
看过恐怖片的江欣桐,知道这不是人的脸,这是鬼的脸。
医生担惊地看着江欣桐,他知道那么多的病人,没有哪一个病人可以如此镇定。
这个女人是怎么了。
江欣桐淡淡地笑了笑,把镜子一瘫:“我可以出院了吗?”
“可以。”
她的伤,在这种普通医院是无法治疗的,医生只有让她出院。
一夜之间,江欣桐的命运发生了转折性的改变,她两手空空,她一无所有,她的脸毁了,只有整容了,才有以后的生活。
但是她要去朴克的家里,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当她踏进去的时候,看着管家冷冷地看着自己,甚至江欣桐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不屑。
江欣桐一直觉得他奇怪,也就没有打招呼,就经过了他的身边。
“夫人,你以后不要回来了,你变得这么丑,先生是不会再喜欢你了。”
管家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感到难过,现在反倒是在取笑着她。
江欣桐真是觉得自己大意,为什么没有想到是这个老人。.
“朴克不是那样的人,他喜欢我,不是因为我的容貌,你就放心好了。”
管家又一声冷笑:“那可不一定。”
本来江欣桐是不想和管家有挣执的,但是看着管家时,她一顿:“你放心,我永远也不会回来的。”
“那最好,我们不喜欢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进我们的家族。”
江欣桐一顿,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只有朴克和她两个人知道,他又是如何而知的。
“是吗?”
管家一顿:“是的。”
江欣桐摆了摆手道:“不要说了,我走了,要是先生问起,或是他以后找到我,我也不会怪你。”
管家略微一怔:“江小姐,果然识大体,虽然我不能做什么,但是我会祝福你,和你的孩子。”
江欣桐一笑:“我不知道会不会活着,但是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让朴克找到我。”
管家语结:“那是最好,我们老爷也不想再看到你。”
管家是帮着Lily的,他们是一伙的,是不是Lily干的,可是这个小姑娘,真的这么恨心吗?
江欣桐越想越难受,最好她扶住脑代,摇了摇头:“算了,你也好自为之,朴克是不会放过你的。”
她走进了自己的屋里,并没有回头看管家的表情,但是她可以肯定,他不会好到哪里去。
江欣桐收拾好简单的衣服,并用头巾包着自己的头,慢慢地走出了朴克的家,那是半夜。
江欣桐之所以要在那个时候,走是因为不想让摄影机发现。
朴克白天的摄影机可以很清楚的看清她的脸,晚上漆黑一遍,连管家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的。
她走了,大着肚子,一个人走在新西兰的街头。第一次她体会到了落泊街头的感觉。
毁容了,要是揭开面纱,她说不定会被当成精神病。
她找了一个酒店住了下来,她终于放心了,可以这么安稳地走在大街上,而没有人认识她。
现在她最想做的,是要去整容。对,要整得所有的人,都不认识她。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恶运并没有就此向她说再见,而再一次地对她降临。
她所处的整容医院,本已经是新西兰最隐壁的地方,就在她准备动手术的前一晚,她在那海边的焦石上散布的时候,身后的护士,向她一推。
随即,她掉进了冰冷的海水里,那个护士不是本院的人,在一度逃走后,就没有了踪影。
她的悲惨的,也是幸福的,她的孩子注定是她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她的宝贝顽强地活了下来,而她也顺利地整了容。
玛丽沙终于知道,她要是再活着,那么就得要江欣桐死。
有钱能使鬼推磨,她用金钱砸了下来,让江欣桐永远消夫在了这个世界上。
江欣桐终于知道,世界上最好用的是钱。
她通过她母亲留给她的钱,在新西兰买了一个身份,而她玛丽沙,是新西兰本土人,工作学习,学历,都是假的。
然而这个身份,却让她可以笑,可以自由地飞,在这两年内,她一直是和儿子平生活着,出国,环游世界,哪一件事没有做。
当然没有人认识她,因为玛丽沙为了掩人耳目,她连自己的眼睛,都用隐形眼镜换了颜色,要是人们认识这个女人,唯有从她的声音和身材去识别。
她平安了,整容好的她,更加地美,为了低调一点,她极少露面。
可是她总得要工作,于是进了Tony的公司,作了首席设计师。
她之前是学服装设计的,她从未想过,这个职业会给她带来什么好处,然而富有天斌的她,终于在首次设计的时候,就拿下了大订单。
第二次设计时,已经名扬国内外。
然而她却从来不露面,只是静静地生活在新西兰,每天看着她的儿子设计。
但是这个设计师极怪,只是露了几次脸,然而公司里知道她的人却很多。
时间轮回,也许某些人的命运,就是这样地多变,经过大风大浪的玛丽沙,终于知道,她也许不会长命,然而她可以好好地把握她的生活。
当玛丽沙再次见到高昊群,戏剧性的感觉,让她觉得,就算她走到哪里,她也无法躲开他的脚步。
玛丽沙并没有说自己是江欣桐,她只是说她是江欣桐的朋友,受她的托付,然后照顾高创世。
高昊群听完她的回忆,脸上一阵凝重。
玛丽沙抬起头,看到了他眼里的泪光。她心里一阵阵痛,这是怎么了,难道她死了,他会难过,他会伤心?
“她还说什么了没有,她难道说,真的不让我要回高创世吗?”高昊群逼视着玛丽沙,想从她的脸上找到答案。
玛丽沙摇了摇头:“没有,夫人掉进海里就死了,她生前只是和我说过要我照顾儿子,别的什么也没有说。”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高昊群用手捂着脸,玛丽沙猜着那背后的脸,是不是真的痛苦了,哭了。
然而高昊群又放下手,玛丽沙紧张地盯着他看着。
他没有哭,然而玛丽沙却发现,他的眼睛里有一层簿雾。
“今天我请你吃饭。”高昊群疲惫一笑,看着玛丽沙。
这是她看到他最难过的神情,怎么自傲的他,还会有这样的表情。刚才她真的有一种冲动,想奔过去抱着他。
“那个,我。”玛丽沙哽了哽,她突然想离开,特别想,这里没有她的事了,而高创世需要父爱。
“有什么事吗?我们边吃边说。”
高昊群伸出手,一把揽过玛丽沙。
突然他一顿:“你和夫人的身高,刚刚好。”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这个动作,玛丽沙满脸通红。
“巧合而已。”玛丽沙挣开他的手。
“也是。”高昊群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继而和她慢慢地踱进了餐厅。
当菲佣把饭端上来的时候,玛丽沙轻轻地坐了上去,高昊群看着桌上的菜,心里一暖,这都是他最喜欢吃的菜,也是江欣桐喜欢吃的。
“吃吧”高昊群夹起一块牛扒放在了她的盘子里。
他的动作轻轻柔柔地,玛丽沙的心里一暖。
加之她看着这一桌的饭菜,心里的滋味不容分说,她真的能走吗?
“高先生,我想走了。”玛丽沙轻轻地说着。
高昊群抬起头,身子一颤,玛丽沙不是江欣桐,而他了查到她是江欣桐的护士。
可是他听到她要走,心里还是不愿意,原因很简单。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不是他的妈妈,而你才是他的父亲,所以我应该还给你。”玛丽沙淡淡地说着,眼里透着不舍。
高昊群放下叉子看着娇小的玛丽沙。
“如果我想你永远待在我儿子的身边,你愿意吗?”
当他说出这样的话时,他心里打了个结,玛丽沙是个普通女孩,为什么他会在第一次见到她,就会安静。然而他却想留她在身边,不要离开,这是怎么了,一见钟情不应该发生在他的身上。
“这个,高先生不妥吧。”玛丽沙正在喝牛奶,当一听以这句话时,牛奶差点喷了出来。
高昊群看着她的表情,突然觉得这样的动作,特别象江欣桐,他的娇妻,有时候也是特别地迷糊。
“你小心一点,别太急了,来擦擦。”
高昊群随手拿过毛巾递了过去,绅士风度,一如从前。
玛丽沙失态地接过毛巾:“谢谢。”
她心里那个汗呀,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低级错误,会在他的面前失态。
高昊群等她擦完后,用手肘着下巴一直默默地看着她:“玛丽沙小姐,你长得这么地美,为啥没有男朋友。”
男朋友?高昊群你要死呀,这辈子碰到你,哪里还会相信男人。
玛丽沙本来是在吃牛排,这会又是一哽,噎住了。
“慢点,慢点。”高昊群伸出手,想去拍打她的后背,可是玛丽沙又一次躲开了他,我后拿起刚才没有喝完的牛奶,就喝了下去。
好不容易理顺了,玛丽沙才缓缓地说道:“这个问题,不好说,再说,我还小,没有想过。”
这应该是最好的理由了吧,玛丽沙心想,高昊群你别再问我这个问题,要不然我就真的要走了。
“你多大了。”高昊群咪着眼,看着她可爱的面容。
玛丽沙抬起头:“二十五岁。”
“二十五岁,也不小了,你该找男朋友了。”
二十五岁,高昊群想起了江欣桐那时也是25岁,七年过去,发生了太多的事,然而虽然已经香消玉殒,然而高昊群却还是记得,那个纯净的江欣桐。
而现在他看到玛丽沙,依然有着同样的感觉。
“嗯,谢谢高先生。”
玛丽沙喝下汤后,终于是饱了,她不想在他的面前多待一分钟,要是再这样待下去,就是危险的信号。
说时迟那时快,玛丽沙擦了擦巴,就想走。
“你慢慢吃,我饱了,我想明天就走,Tony的公司,我还要辞职。”
玛丽沙说完,就一个劲地往屋子里奔去。
“别走,我想你留下来,玛丽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