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你连个屁都不算是

许是因为牧辰川最后一句话，所有人都没把凌苒当做简单的新人，对她是恭敬有加。

她不过喉咙干咽咽口水，他们就知道她口渴，立即送上插好吸管的冰镇饮料，不仅仅如此，她喝水的时候稍微大口点，唇角沾了点水渍，马上就有人送上拆好包装的湿纸巾……

这种所有人都围着你转的皇帝级待遇，凌苒隐隐开始明白，为什么总有人头破血流都要往娱乐圈挤。

可惜，这种幸运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

凌苒从走进导演镜头里第一时间开始，情况就出现了颠覆性的反转。

十次连续cut后，导演彻底上火了，剧本敲得摄影机哐哐作响，手指着凌苒就开始大吼，“你到底怎么回事？有没有半点演员的专业素养？想进来厮混过关的就赶紧给我滚蛋，别一个人浪费整个导演组时间！”

导演是个顶着大啤酒肚的北方汉子，虽然年过半百，骂人的时候却是丝毫不含糊，声如洪钟，一瞬间，把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凌苒身上。

这种带着审视的目光，让凌苒浑身都不舒服，她突然就笑了起来，“我浪费时间？呵，导演，你明明知道我是新人，没有什么拍摄经验，可从我迈进这个摄影棚第一秒开始，你就知道我表现不好骂骂骂，请问，你有尽过导演的职责吗？你有尝试引导我进入状态吗？”

“新人？还真会替自己开脱！我问问你，娱乐圈哪个人不是从新人阶段走过来的？我当导演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像你这种资质这么差的！自己不认真还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说完，还不悦地咕哝道，“现在进娱乐圈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新人！”

说是咕哝，最后一句话的声音也是响亮的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

凌苒脸颊一热，那种感觉，就跟被人当面狠狠甩了一耳光似的，偏偏自己还不能还手，正恼火时，一直坐在导演身旁闷声不响的助理突然开口轻声道，“导演，凌小姐是牧总钦点的……”

助理本意是好心提醒，这话听在导演耳里却变成他们故意拿牧辰川朝他施压，顿时看着凌苒眼神都变了，“我说怪不得临时接到通知乔娜被换，原来是有人靠一些不为人知的手段上位了啊！”

导演说地讽刺，为了让凌苒难堪，还刻意拔高了音调，凌苒瞳仁蓦然一缩，垂在一旁的拳头紧紧攥起，掷地有声地反驳道，“我没有！”

“哟，做了还不敢承认？你也还真是怂。那你倒是说说，乔娜到底是为什么被换了，娱乐圈大牌明星比比皆是，又为什么要用你这么个毫无经验的新人？”导演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啪嗒一声，把烟点燃了，猛吸一口后，透着烟雾，轻蔑地看着凌苒，“姑娘，我今天就在这里给你免费上一课，你后台再硬，我要是看不惯你，你依旧连个屁都不是！”

说着，弹了弹烟灰，眯着眼睛用过来人的口吻道，“你这资质，基本就没有红的机会，我奉劝你，趁着现在丢脸没丢大发，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卷铺盖滚蛋……”

凌苒耳朵嗡嗡作响，她根本就没留心听这个秃顶老男人到底说了什么，就紧紧盯着他两颊颤动的肥肉，还有那一张一合的嘴巴，最后在看见他嘴角丝毫不遮掩不屑的笑容后，脑子里的某根弦似乎“嘣”一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