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政委

送走老首长，迎接新政委，一号首长走马上任，特战大队改为特战团都是大事情，四件大事合并进行当天所有的团级领导加党委委员却没有参加每日的十公里越野训练。第二天训练时因新政委一再坚持，主持团机关训练工作的团副参谋长只好同意政委徒手参加训练。一个有二十一年军龄的老兵，杨帆知道一支部队领导机关的干部训练水平最能代表整支部队的训练情况。甚至可以用它来代表这支部队的实战能力。他要亲自体验一下，看看这支全军区陆军最王牌的部队是否名符其实。为了给自己留有余地，他采纳了副参谋长的意见——徒手参加。三十几名团机关干部（作战队员除外）加警卫排战士于晚上七点半集合号响起后很快在操场集合排好队列。欧阳民生象往常一样全付武装，负重四十公斤站在他今天应该出现的排头兵位置。杨帆站在全队的最后一位继续给自己留有余地。随着团副参谋长全队十公里武装越野训练出发的命令，队伍在新任团长欧阳民生的带领下整齐地走出机关大院。当最后一排队员走过大院门口的岗亭时，队伍在排头兵的带领下渐渐加快了步伐。从走到跑队伍的运动速度最后在达到每小时十公里时稳定下来，从加速变均速。这样一个速度对杨政委来说也是一个习以为常的训练。因为陆军野战军的越野标准是负重四十公斤，距离五公里，限时三十分钟完成。这在速度上与特种兵比都是一样的。只是特种兵标准要多五公里距离，时间也相应多一半。没有负重，前五公里杨帆很轻松地就过去了，但是后面的五公里跑下来时已经是全身大汗，气喘吁吁。再看看前面的机关干部们竟没有一个有掉队的迹像，队伍虽没有出发时那么整齐，但也还保持基本有序的队形，这足以说明这些机关干部并不是偶尔参加一下训练，是大多数时间都参加训练。杨帆据此一项已大致能推断这个部队的整体训练水平和实战能力都保持在一个很高的层面。结束十公里负重越野训练后，他主动表示要用几天时间到各连队去了解情况。

第二天早晨上班后杨政委在警卫员带领下首先去了离团部最远，设在大山深处无人区的丛林训练营。进入营区听取了训练营主教官的简短汇报。知道此批营员有三十人，目前正分散在营区周围十平方公里的原始森林中进行为期十五天的隐蔽侦察训练。每人出发时限带十克食盐，二公斤军用干粮。特战队军刀，笔和记录本。侦察对象是本营队员及训练区地形地貌。评比标准是绘录自己活动情况的详尽程度。训练期自己被其他营员发现的次数，结束训练时体力状况。提前结束训练的视为自动退出训练营。侦察兵出身又拥有强烈好胜心理的杨帆同志当即就决定要只身进入原始森林去，他要去与参加本次训练的营员比个高下。看看是特种兵们在丛林中利害，还是他这个十八般武艺全优的老侦察兵利害。这片原始森林虽没有老虎，但野猪、熊、豹子还是有的。担心政委的安全，主教官死活不同意政委只身进去。最后杨帆使用团首长的权力命令主教官后，才带上一公斤军用干粮，一把特战队军刀只身进入了丛林。披着雪地伪装服，再仔细地清除自己留在雪地上的足迹，一边小心前行一边观察，他需要找一处能将自己隐蔽起来，又便于观察四周，且地形特殊是绘制区域地形图决不能放弃的地方。使自己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侦察到那些前来绘制地形图的特种兵并记录在册，他就能在结束训练后让全团的特种兵们对他这位老侦察兵肃然起敬。当然他不需要在这片丛林雪原中待太长的时间，只需要两天在不被参训营员发现的情况下进来并离去，再顺便发现几个营员就行了。不知是杨帆的运气好还是这片丛是训练特种兵的理想地区。丛林没有刁难这位老侦察兵。在他进入丛林后不久，没有走多远的路就发现了一处悬崖，这是绘制这片丛林地形图决不可放弃的地方。顺利地找到一处能蔽风档雨的隐身处，杨政委将自己隐蔽在悬崖下。他找到一根倒在地上的巨大树干，从树干边挖去松软的积雪隐身在下面能躲蔽风雪，又只需露出眼睛就能观察到接近悬崖的必经之地。四十三个小时过去了，政委同志竟没有发现一名前往绘图的参训营员，只好带着满腹的疑惑走出丛林雪原。向主教官吩咐结束这次训练后将全部队员的训练记录本送给自己，他才回了团部。

侦察大队的实弹射击训练使杨帆开了眼界。定点射击是队员站在一个固定的射位上，对一百米外的十处随机升起的人型靶进行射击，每个靶的出现时间只有六秒钟。运动射击是队员在限时通过三百米距离的过程中一边奔跑一边向随机出现在前方的人型靶进行射击。乘车射击是队员乘坐在速度不小于每小时三十公里的汽车上，向前方随机出现的人型靶射击。三种射击方式中成绩全优的竟达到一半人员，其余的大部分达到良。只有极个别队员三项中有一项不及格。来到特战团短短五天时间这个老侦察兵通过团机关干部每天十公里武装越野训练；丛林营训练；实弹射击训练已经看出这支部队不可思议的实战能力。去到狙击手实弹训练谷更让他看到了一名几近神化，达到了超凡脱俗境界的狙击手。在逆光条件下，就是阳光对狙击手观察，瞄准最不利的条件下，凡是出现在他射界内，五百米至二千米距离上的固定和移动目标匀是一枪击中靶心。在狙击手起立转身离开射击阵位时，杨帆从望远镜中认出了自己的新搭档。哦，看来这个酗子还是有点真本事。

丛林训练营结束十五天野外隐蔽侦察训练后，队员们的训练记录本集中起来送给了新来的团政委，看过队员们的训练记录杨帆知道有五名队员发现了他，其中有两名队员是在他到达悬崖时已经隐蔽在那里，天黑以后离开。当天晚上和第二天分别有三名到达悬崖，他们都共同性的选择了下风口方向接近。因此都味到了他排泄物的臭味，并以此推断了他所在的位置。黑夜、林涛、风向掩盖了三名队员的行踪和气味，使老侦察兵在特种兵面前栽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跟头。

跑过基层连队，老资格的团政委知道了这支部队的情况，发现了自己的差距，他在团党委会议讨论团长、政委工作分工时主动先发言。

杨帆：“团党委成员中只有我一个人不是合格的特种兵，差距还很大。自身的训练任务非常重。作为政委分管政治思想工作是本分，另外我希望管理全团的训练工作和转业退武人员的就业工作，我的文化低，部队的信息化建设出不了多少力，你们几位多担待些。特别是欧阳团长更是责无旁待。”

欧阳民生：“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政委主动要抓训练工作。你是立过战功的老侦察兵，在原部队一直是训练标兵，由你来抓训练工作让人十二分放心。至于合不合符团长、政委分工的常规就不去管了，我们就尊重政委的良苦用心，你们几位意见如何？”

党委会最后在欧阳民生的提议下又将财务后勤管理工作分给了杨政委，欧阳民生主抓信息化建设和人事管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