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深邃的眼睛

欧阳民生一米八零的个子，方脸浓眉、高鼻薄唇、一双深邃的眼睛、不善言笑，一九七零年出生于成都。父母都是四川大学的知识份子。一九七六年上小学，十六岁以优异成绩考入四川大学物理系。四年后大学毕业参军，成为南海舰队某潜艇上最年青的中尉水手。一九九三年考入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战略系硕博连读。一九九七年国防大学战略系会议室，时年二十七岁战略系最年青的博士生欧阳民生正在进行毕业论文答辩。他的博士论文题目是《军事蛰伏》。

结束博士论文答辩，欧阳民生随在导师们身后走出会议室，被学校政治部的通讯员叫去了政治部主任办公室。办公室门口叫过“报告”，听见里面传出“进来”的声音后，欧阳民生走进办公室在相距政治部主任三米处立正、敬礼。“战略系应届博士毕业生欧阳民生奉命前来”。主任抬头看了这位精干、军姿标准的博士生片刻，说：“来来，坐下谈，我们学校最年青的博士就要毕业了。叫你来是想听一听对毕业后的去向有什么想法。”“我希望到成都军区特种作战大队服役。”主任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说到：“为什么要去特种大队？这不太符合你所学专业的去向。”欧阳民生：“只有经过实战炼就的军人，才最适合研究战略问题。成都战区特战大队负有打击**势力和贩毒集团的任务。参加实战的机会在和平年代最多。”主任：“想法不错，但是你想过战争中子弹是不认人的，它不会因为你是博士就绕道飞。”欧阳民生：“不能承担风险，不能坦然面对死亡牺牲的军人，都不能成为指挥战争的将军。我的人生目标是做一名指挥战争的将军，不是当一名坐在办公室研究战争的文职将军。”主任仔细回忆了一下，他讲的是指挥战争，不是指挥打仗。一个小小的待授衔中校，就算你是博士，要知道离将军还有整整三级。每上升一级的职位编制都是几何级数减少。过中有多大的竞争，多少恶流险滩会推翻你这只小船。更何况指挥战争的将军，那是统帅啊！凤毛麟角少之又少。说的好听一点你是有雄心壮志，说的难听一点叫狂妄之极。年青人就是年青人，口无遮拦。但是就算是豪言壮语吧，听起来也是怪怪的，他竟说的这么平淡无奇。好像那个未来战争统帅的位置给他留在那里，他什么时间想去坐由他决定一样，那么容易，那么顺理成章。主任想到这里忽然明白几分钟之前，他第一次注意看这位年青人时隐隐感觉到一点什么的原因。是他那双黑洞般的眼睛。一辈子与人打交道，阅人无数的他，往往在第一眼中就能从对方的脸上、眼睛中读出许多信息，而这些信息正是他所需要的东西，凭这些东西他大致能给出一个八九不离十的判断。这人性格是否外向，心理因素怎样，有几分胆量，有无统兵能力，宜文还是宜武。这是主任的本事，否则怎么会爬到管人的政治部主任宝座上。还一坐多年不下来。连十年前的大裁军都没有把他给推下来。主任回想起这个年青人在他的注视下，没有反馈任何信息。他发出的读人信息都被全部吸进那双黑洞了，没有吐出那怕一丁点来。想不到自己这个副军级的少将，在自己职业上栽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跟斗。至古英雄出少年，后生可畏哦。就成全他到一线作战部队去锻炼的雄心吧。主任脸上涌起了微笑说：“我很欣赏象你这样有雄心壮志，愿在军队干一生的男子汉。就尊重你自己的意愿去特战大队。可以走了。”欧阳民生起立，敬礼，说到：“谢谢首长。”将手中的军帽端端正正地戴在头上，欧阳民生转身离开了政治部主任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