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深莫测
“你刚刚叫我什么?”她诧异地回头,缓缓走回他面前仅一步之遥处。
“月,我终于找到你了!”他轻柔地笑着,目光中满是柔情似水,并且还顺手将她揽入怀中。
“喂,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她用力挣扎,终于迫使他松开了手臂,“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你不认识我,但我对你的一切,了如指掌!”宇文濯说得极认真。
品月明显不相信,眉头皱得可以挤死一只蚂蚁。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没关系!我们来打赌,如何?”他轻叹一声,提出新的建议。
“打什么赌?”品月有所警觉。
“你不是不相信我对你的事了若指掌吗?我们就赌这个。只要是有关于你的事,随便问,若我说错一件,就算我输,反之,若我全答对了,我赢,怎么样?”他说得极为轻松,云淡风轻的样子还真让人有些不安。
“好啊,赌就赌!”她还真不信那邪,就不信这世上还有能知道她的底细的人存在!
“赌注怎么算?”媚姬插了一句,她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妖艳的男子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很简单!我输了,给品月姑娘当奴隶;若我赢了,就请姑娘走到哪儿都带上我,如何?”他淡淡地笑,说得果然简单之极。
品月却忍不壮疑他的动机。
不论输赢,他就是跟定她了,对不对?
见她犹疑,宇文濯换上正经神色:
“放心,我对你没有任何敌意。我,只是爱你而已!”他的话音刚落,媚姬便红了脸颊。即便是出身青楼的她,也没听过哪个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之中说出如此露骨的话。
品月除了被自己的口水呛了几下外,倒没多大反应,心中却是更加疑惑了。
“好!我问你,我什么时候生日?”她带着捉弄的笑意看他。
“你的生日,农历是九月二十四,公历是十一月十号!”他毫不犹豫就脱口而出,好像在说自己一般。
品月吃惊地怔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重新又问:
“我的属相是什么?”
“马!”
“我的身份!”
“现在是莫家二小姐,事实上,你并不是莫梨!”
“……我,我的家乡在什么地方?”她真的豁出去了!
这样的一个人太过怪异,让人不由得不心寒。
宇文濯没有像之前那样立刻回答,而是沉默着,好像在思考什么。
品月稍稍有了些信心,只要这个问题他回答不出来,他就别想再缠着她!
“我觉得刚才定下的赌注不公平!”她提出抗议。
“怎么了?”宇文濯带着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凝视她。
“如果你赢了,我就去哪都带着你,可你要输了,就从我面前……永远消失!”她的目光坚定无比,似乎认定他答不上最后一个问题。
“好吧!”他答应了,眸底却有些气恼,“你是不是认定我一定会输?!”
“不只是认定,还会是事实!”她有些得意之色浮现于脸庞之上。
宇文濯的目光渐渐转为认真:
“你,高兴得太早,话也说得太满了!”
“哈!我不认为自己……”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倾身凑到了她的耳边,顺便还抓住了她的肩膀,不准她逃离的样子。
媚姬只看到他的唇凑到品月耳边说了些什么,品月当场就愣住了,满脸的不可置信,好一会儿才错愕地回视他: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她的唇不由自主地颤抖,从心底升起的寒意让她掉入无边的恐惧之中。
“我对你没有任何威胁。月,相信我!”
“我不信!我不信!!”她惊恐地推开他迅速躲到媚姬身后。
“月,为什么你不相信我?我找了你多久,追了你多远,你知道吗?”他有些受伤,看她的目光温柔中夹杂着痛楚和心酸。
品月依然用防备的目光看他,让他很是恼火。
“当你出现在通灵寺,我就知道我一直苦苦等候的人来了,所以我去通灵寺见你。可当我到达时,你已经不在了,附近的村民说你打听过云都,我又追到云都找你;有人告诉我你在夜来香卖艺,我就到那儿打听你的下落,但这位姑娘却说你已经搬到锦府去了;我追到锦府,他们的家丁却说你已经和锦玉去了朔城……”他越说越激动,模样有些抓狂,“我又一路紧追慢赶,却在离朔城不到二十里的地方见到锦府家丁的尸体;我赶到朔城,莫府的人说你们没有去,我就去了青龙帮,可我把青龙帮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你,而我……却又不得不离开南兆国……我找了你这么久,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他痛心地低吼,表情中有着隐忍的怒意。
媚姬有些动容地看着他,身后的品月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可是,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有关我的事,甚至……”她真的不敢相信有人会对她的事如此了解。
“因为,我跟你是同乡,我也来自你的家乡!”
“什么?你也是二……从那个地方来的?!”品月更加惊愕。
媚姬一头雾水地听他们对话,一句也插不上嘴。
“月,这下你愿意相信我了吗?”他缓步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她。
“月……呵,只有他会这样叫我……”她的笑带着自嘲的含义,神情有些许的恍惚。
“像安琪那样的人,不值得你为他伤心!那一世,你命定的恋人是我!”他说得煞有介事。
品月再次吃惊地抬头,好一会儿才又苦笑了下: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绝不会让任何人伤你一根汗毛!”他再次将她揽入怀中,郑重地许下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