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要结婚
艾菲菲就是这么个快人快语的人,她讨厌一切的繁文缛节,就想简简单单地活着。
“唉,事到如今,看来你是对的,追求人生反而被人生所累,游戏人间反而快乐逍遥,呵,可是又有谁能看透这一切,真正做到无欲无求呢?”叶语不禁感叹。
“行了,我的大诗人,少发感慨吧,哎,跟你说件事啊……”艾菲菲脸色微微一红,让叶语好像突然间捕捉到一丝羞意,这让叶语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走了神。
“什么事啊?”
“我可能快结婚了。”
“啊?”叶语真是失声大叫,艾菲菲说……她要结婚?难道耳朵也失聪了。
“你那么夸张干吗?我一不是石女,二不是太监,难道我不能结婚吗?”艾菲菲仰手要打叶语的样子。
“不,不,不是,你当然能结婚,可是你和结啊?”叶语仍然处于惊愕当中没有回过神来。
“你的意思是没人肯娶我啦?”艾菲菲的拳手离叶语越来越近。
“不是,不是……”叶语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想娶你的人能从这儿排到中南海去。”
“这还差不多。”艾菲菲满意地一扭身,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我说,大小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现在突然就要结婚了呢?”
叶语记得艾菲菲早就说过要一个人过一辈子,她不相信任何男人的,怎么突然间毫无征兆地就说要结婚了?
“也没多少时间,反正我觉得他人不错,挺老实的,对我也很好,所以就决定嫁给他了。”艾菲菲说得很轻松,好像事情简单的就像上街买菜一样,看中了就买,没别的。
“没多少时间就嫁给他,太……”叶语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太什么太,你刚才不也说了吗,简单更好,何必要把事情弄得那么复杂呢?你看,古代那些人结婚之前连面都没见过,还不是照样过一辈子,现在呢,谈上十几年恋爱,不也是刚结婚就离……”看来艾菲菲早就想到了叶语的反应,早就准备好了一大堆的说辞来说服叶语。
“可是,现代人跟古代人不一样……”叶语还要争辩。
“那怎么样,难道你希望我一个人孤苦终老嘛,我烦了,不想出门一个人,回家还是一个人,我想找个人陪我,我不需要他爱我,我也不需要去爱他,只要有个人陪我就行了,像那些头发花白的老奶奶老爷爷一样,可以互相搀扶着走。”艾菲菲把头扭到一边去,她不想让叶语看到她的眼圈已经发红。
“那我搬回你那儿去住,好不好,婚姻的事儿还是先不要着急。”叶语去拉艾菲菲的手。
“谁要你陪啊,我又不想当同性恋……再说了,你婆妈什么,不就是结个婚吗,现在不是流行闪婚吗?这么大的流行我怎么能错过呢?实在不行就闪离呗,这还不简单?”艾菲菲知道叶语最近很忙也很乱,她不想让她再为自己操心。
“你到底要和谁结婚啊?让我见见他行吗?”虽然现在叶语也轻率了自己的婚姻,但那是她深思熟虑的结果,这个婚姻是附带着很重要的使命的,她必须这样做。但她不希望艾菲菲也这样轻率,她知道自己是艾菲菲唯一的真心朋友,她结婚的事可能只告诉了自己,还有……就是希望泉下有知的父母。
“他叫王宇,在一家电子公司做文员,人长得也算帅,戴个黑框眼镜,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个文化人,他家是农村的,大学毕业后一个人在这儿打工。没什么了吧,你还想知道什么?告诉我,我找他给你问去?”艾菲菲把脸都快贴上叶语的脸了。
“还找他问去?你就了解这么点东西,就和人家结婚啊?”叶语觉得菲菲了解的这些情况还不如婚介所那些大妈们介绍人相亲时知道的多呢!
“那还需要知道什么?生辰八字?看看我们合不合?”艾菲菲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
“你别打茬呀,我就是觉得太草率了,菲菲,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以往,你要知道你现在身份几千万,谁知道有没有坏人打你的主意啊……”叶语知道只有明说,才能让有些话真正地进入艾菲菲小姐的大脑里。
“我说叶语,你别草木皆兵好不好?你不就碰到焦文泽那个大混蛋了吗?干吗把所有的人都想象的那么坏啊,如果那样,还怎么和人交往啊,告诉你,我就是看他穷这点好,农村来的孩子单纯啊,而且人家也挺有志气的……至于草率,你就别说我了,你自己的婚姻不草率吗,干吗要嫁给那个祖亦雷?”说了半天,艾菲菲觉得自己刚刚把握住了主线,对啊,早就想质问叶语这件事来着,怎么说着说着就给忘了呢!
“我们是互相利用,就算真的结了婚,也是同床异梦、互不干涉。”一提到祖亦雷,叶语的声调立即冷得像冰一样。
“互相利用?”艾菲菲大声喊道。
“是,我在昆明到处找律师的时候,是祖亦雷主动找到我,他和我说,要想救辛傲,只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行的,还得借助祖家的名望和金钱,不然我不可能疏通得了那么多的关系……”
“那干吗要牺牲你自己,祖亦霆不就行了吗?辛傲不是他弟弟吗?”叶语刚回来没几天,艾菲菲也没有猴急地追问过这些八卦。
“别跟我提他,我恨他,如果不是辛傲的事,我还不知道他那么自私,辛傲是他弟弟,他就那么眼看着辛傲做监狱,到现在一点行动都没有,是我看错他了……我现在谁也不靠,就靠我自己……”
叶语把牙咬得格格响,祖亦霆?一想到祖亦霆她的心都在滴血,回到北京的这几天里,她一直在暗中调查,看祖亦霆是不是还在想方设法地救辛傲出牢笼,可是她查来的结果一次次地给她浇了冷水,祖亦霆什么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