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诡异的巨幅画卷
外面的空间很大,应该是进墓的一个入口,我招呼了一下上面的人下来,便从豁口里钻了出去。我们出来的地方正是一块坍塌的墙壁。待所有人从洞中出来,我忙让大家检查自己身上是否有被乌鸦咬到的伤口,令我不大相信的昰,竟没一个人有伤口,虽然这是我最希望看到的,但我总感觉一丝的不安。文静十分着急的问道:“齐先生,怎么没有看到李世晕?”我也大感怪异,明明从一个洞里进来的,只有一个可能,他以为我们不会下来,便一个人往里去了!可这话不能跟文静说,便安慰道:“没事,他肯定在周围,你不用担心。如果有事,咱们肯定会听到枪声。”检查大家都无事,这才观察周围的坏境。墙壁足有十多米高,高大的墙壁上,画着一幅幅巨大的彩画,文静不禁惊叹道:“这么巨大的画幅,比罗马大教堂上的还要大啊!”我却没有文静那么有雅致,在书画鉴赏方面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小学生,所以对其艺术效果不敏感,唯一引起我注意的就是画上让人不解的内容。原本应该先去找醉仙,但人在墓中行,事事都得小心,不了解的情况下,最忌莽撞行事,一个疏忽或许就会带来灭顶之灾。大伙都是盗墓老手自是明白其中道理,一进来,没人嚷着要先找人,反而都静下心来,观看一直被盗墓人视为古墓解说词的墓画。
墓画是用来记录墓主生前的事迹,用以歌颂墓主伟大的一生。而这面墙上的巨画,却与墓主似乎没有什么关系,整个墙壁其实就是一幅画,高十多米,长近百米,从头到尾画着一条大河,河水清澈明亮,大河最右端有一座主城,河西边均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还有密密的数以万计的人。这些人的行为却是让人大为不解,人群之中将近一半是倒在地上,就像大战之后,沙场上的残兵一般。越是靠近河边,人越多,倒在地上的也越多,这些人手中都拿着一个容器,有的是罐,有的是碗,有的是水壶,眼睛凝视着河水。一些倒下未死的人,伸出胳膊拼命够着大河,更有许多人直接头朝下趴在河中。天空中密密麻麻的飞着一群怪鸟,全都是鸟身狼头,如鹰般巨大。“这些人好……好像都是渴死的!”才让十分不解道。
这时文静也慢慢走了过来,握着手电的手都在轻微发抖:“这幅巨画记录的是一场大灾难,我以前查过乌孙国的历史,在猎骄靡死后的那一年乌孙国人口在一个月内减少了三十万,超过了总人口的三分之一。但具体原因,史学家还没调查清楚,最有利的观点是瘟疫导致。”耗子在手电的强光处指着死去的人说道:“不可能是瘟疫,因瘟疫而死的有几个这么胖的,都是瘦得跟骷髅一样,你看这些人,不但不瘦,反而比正常人还要胖些,看样子倒真像是渴死的。不过,摆着一河水不喝,却生生渴死,难道——这河水不能喝?”我也觉得河水有些古怪,可整幅画也看不出水有什么不对,只是天上的怪鸟好像都是来自远处的一座大山。“文小姐,这幅画也看不出什么,咱们还是赶快去找醉仙吧,我总觉得他有危险。”说话的人叫房大海,这人长的很黑,待人特好,虽不怎么说话,却是个热心肠,五人之中最后一个叫吴国问,这个人我总感觉他好像与我们有隔阂,平时极少说话,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让他做,他绝不多插手,一点财份都没有,我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木头。文静“嗯”了一声,忙把其他人都聚拢过来。
这次我和耗子在前面开路,狼眼手电的照射距离在四十米左右,我往前照了一下,什么也没看到,又走了将近三十米,才隐的看到前面有了东西,是一个长约二十米的陵门状的门,这种门非常简易,如同普通陵园的主门一样,两个圆柱上顶着条门梁。门两侧的圆柱前,各蹲着一只蓝色的石兽,兽嘴粗长,半张半和,两前肢往外伸着,就像标志汽车的车标一样,十指上长着细长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