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过她?
她细细的嗅着他衣服上的香气,没错,这种味道是女人身上才有的香味!
“无痕!你的身上有女人的味道!”紫荆皱起眉头,望着水无痕等待着他的答案。
水无痕冷冷的看着紫荆,淡淡开口:“紫荆!闹够了没有!放开我,你知道我讨厌什么!”
“哦!”看着水无痕冷下来的脸,紫荆不情愿的松开双手。
白冰玉抱着包袱在一旁看着两个人,禁不住笑出生来,一个如火一般热情的女子碰上了一个冰山一样冷魅的男人,多么有趣的一件事情。
紫荆听到笑声,这才将目光投向了白冰玉,一抹惊艳从她的眼底一闪而过,随即眸光一闪出一丝戒备。
“无痕!她是谁?”她望着水无痕眉头凝成了一个疙瘩,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白冰玉,我的救命恩人!”水无痕望着白冰玉,唇角略略上扬。
紫荆吃惊的望着水无痕的变化,他看到这个叫白冰玉的女子之时,眸光之中涌动着一股不一样的情愫,一向寒若冰霜的门主竟然露出了微笑!
“多谢你的救命之恩!要什么报酬你只管开口!”紫荆走到白冰玉的面前,直视着她的双眸。
白冰玉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缓缓来到水无痕的面前,将包裹递了过去:“无痕!一路上多加小心,恕冰玉不远送了!”
她不等水无痕回话,翩然转身,经过紫荆面前时,一股清香飘过,紫荆身体一愣,没错,就是这股香气,竟然是出自眼前这个叫白冰玉的女子身上。
水无痕的望着白冰玉离去的身影,从容优雅,不知觉间冷冽的目光有了一丝丝的变化。
“紫荆我们走!”
“哦!”紫荆闷不吭声的跟在他的身后,许久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开口问道:“无痕!你抱过她?”
水无痕不做声直管前行,没有一丝尘埃的白色衣袍似乎带着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将他和周围完全的隔绝开来,让人那么的不敢接近。
“无痕!”紫荆的声音中带着隐忍的怒火,她对他的感情,他不是不知,即使是一块千年寒冰也该化了吧…
水无痕停住了脚步,仍不回头:“无痕不是你该叫的!我再重申最后一次,叫我师兄!”
紫荆望着水无痕挺拔冷漠的背景,眼眶渐渐有些潮湿,过了许久,她狠狠的吸了吸鼻子,抹去眼角残留的泪花,一跺脚追了上去。
日上中天,走过了九曲十八弯,郁郁葱葱的山林深处露出一庄园,上书四个字“逍遥山庄”,庄内四处遍植绿竹,环境清幽,时不时传来几声鸟儿清脆的叫声。
杨叔正焦躁不安的在厅内踱着步,忽然,一抹如雪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阳光中。
“门主!”杨叔激动的叫了一声。
“嗯!”水无痕径直走到厅正中的太师椅上落座。紫荆垂着脑袋一声不发的站在水无痕的身后。
“门主!你这几日去哪里了?可真是急坏我们了!”
“遭了一群劫匪,身中数刀昏迷不醒!”水无痕淡然开口。
“啊?那门主你的伤势如何?”杨叔大惊。
“无碍,幸被人救起!这几日门内的兄弟们如何?”
“已经全部被我派出去寻门主了!”
水无痕的眸光猛然跳跃了一下,杨叔看在眼里,忙接着说道:“门主放心,门主的秘密并未告诉任何人,只说庄内出了大事,急需找到门主来处理!”
水无痕脸色缓和,微微颌首:“那就好!我累了要去休息了,你们二人请便吧!”
“紫荆,你在哪里找到门主的?”水无痕离去,杨叔向紫荆打听起门主的事情。
“哼!”紫荆撅着嘴哼了一声,跺脚也跑了出去,只留下一脸奇怪的杨叔一人留在厅内。
送走了水无痕,白冰玉和小桃到扫水无痕居住过的房间,屋内的摆设十分整齐,被褥叠的也叠的十分工整,看来他离开之时已经整理过了。
“小姐,你快看桌上有封信诶9有一个翠玉哨!”小桃将信和翠玉哨递到了白冰玉的手上。
白冰玉两根手指捏起玉哨仔细观察起来,那玉哨十分小巧,只有小拇指般大小,造型看起来像竹节一般。
她放下玉哨,打开信纸,纸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承蒙冰玉姑娘救命之恩,特将翠玉哨赠与姑娘,若此后遇到危难之事,吹响玉哨半柱香内,定有人前来相救!”
看完信白冰玉心下已经明白了七八分,水无痕果真不是池中物,她应该是认识了一个武林高手!
她将玉哨收好,略略打扫了一下,便和小桃掩门离去。
早饭后,白青云去了丞相府,白冰玉闲来无事便走到爹爹的书房,从架上随意找了几本书来消磨时光,小桃在身边给她轻轻的揉着背。
正读到有趣之处,只听门外头传来白青云兴奋的声音:“玉儿啊,你快看看是谁来啦!”
白冰玉一听便知道养父一定是把江丞相请来了,她激动万分,丢下书小跑着跨出门外…
刚走出门口她就愣住了,院落中,站着头发花白的江仲屏老夫妇,眼含热泪,表情万般激动的望着她。
透过她们含泪的双目,她能看出目光中夹杂的浓浓的爱意…
江夫人李玉容颤巍巍的走到她的面前,轻轻的拨开她胸前的发丝,雪白的颈间三颗潋滟的桃花痣赫然显现,没错,是她的女儿!苍天有眼,她的女儿果真还活着!
“玉…儿…”李玉容哽咽的唤了一声,两行老泪夺目而出。
白冰玉鼻子一酸,眼睛顿时红了,她睁大眼睛,紧紧的咬着下唇,抑制着即将决堤的泪水。
这个女人就是她的娘亲吗?
是她想象了十六年的娘亲吗?
是为了救她忍痛将她顺水飘走的娘亲吗?
她的双鬓染霜,眼角布满皱纹,浑浊的眼中透出慈爱的光芒。
“玉儿…我的孩子啊!”李玉容催人泪下的呼唤,让白冰玉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决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