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心虚
肖忠良一捏春香的肥脸,捏起一把肉:
“皇上要派一诚作大将军,去剿灭库尔喀的叛军啦!”
肖忠良眯着眼睛,一脸诡异的笑。
“哦?去打仗?这有生命危险的事,您怎么还这么高兴啊?”
“你有所不知啊,皇上说了,此次如果成功剿灭叛军,就把怡兰公主赐给他,那一诚到时可就是驸马爷啦,我可就是皇上的亲家啦!哈哈……”
肖忠良大笑起来,能跟皇上做亲家,那是几十辈子才能修来的福气,身份将会是何等的尊贵。如果他成了皇上的亲家,那么在朝野上,还有谁敢与他为敌,富贵荣华、前呼后拥,到时都会属于他一个人!
春香忙阿谀起来:
“春香给大人道喜了,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哈哈……”
春香抱住了肖忠良,肥大的胸部在他的身上磨蹭起来,引得肖忠良兴奋得不停大笑。
“不过,如果肖将军……我是说如果,他败了呢?”
春香怱地起身,如大梦觉醒般,胆怯地问着。
打仗不是一个人的事,两军对垒,谁胜谁败,可不是他一句话就能定输赢的,搞不好,送了性命也说不定。
“哼哼,不可能,我这个儿子,从小就熟读兵书,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学贯中西,太极八卦,奇门盾甲,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如果他败了,那除非是天塌地陷,江河倒流。否则,任人也难成他的对手!”
肖忠良有些激动地挥起手来,似乎肖一诚无所不能。
春香抿嘴笑了起来,这样的人,恐怕是神仙吧!
大概是肖忠良太想做公主的岳父了,所以对于这场战争,他像被催眠了一样,只笃定了胜利。
肖忠良也许因为年岁大了,跟春香激战床塌后,有些疲惫,不一会便沉沉地睡去了。
春香却睡不着,她在等消息,等着玄真捉妖的消息。
大花猫的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春香,就那么傻傻地盯着,直到肖忠良睡醒走了,月亮高悬,王府内已是一片硝烟,它却还在暗中陪着春香。
只因为它的姐说过,这件事情办好了,保证它每天都有新鲜的鱼吃。
为了这新鲜的鱼,它却耽误了余妙妙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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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可今日的王府却与往日大不相同。
在王府最大的广场泰和院,今天晚上,要举行一场对天祈福的盛会。
奴才和丫鬟们都在广场周围穿梭着,为王府里大大小小的主子们服务着。
广场中央,已经摆好了祭坛,宽大的祭坛上,一张印有太极八卦的红色绸布覆盖于上。
没有多余的装点,只有一个小小的香炉,和三柱未点燃的香。
祭坛前,玄真手执一把桃木剑,闭着眼睛,旁若无人,口中默念着什么。
“王爷福晋驾到!”
随着声音姗姗来迟的,正是礼亲王和大福晋。
二人走到正对着祭坛的地方,落座在早已安排好的桃木椅上。
礼亲王看着玄真,眯起了眼睛,沉了嗓子:
“这个人就是明馨说的那个道长?”
大福晋微微点头:
“嗯,应该是吧!明馨说他是京城里有名的道士,颇有修为。不过看他的样子,不太像啊。”
大福晋侧过脸斜睨着玄真,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确实不像明馨口中说的大师。
“哼,什么狗屁道士……”
礼亲王一看玄真的样子就生气,再说他一个铁帽子王爷,会轻易相信这么一个小道士?
“王爷,看在明馨的面子上,您就稍微忍耐一下吧。明馨说只不过是想给我们祈福,也为了保王府的平安,也是一番好意,没必要搏了她的面子。虽然她到现在也无所出,但毕竟是多弼的福晋,就容她一回吧。”
大福晋轻轻摇动着礼亲王的胳膊,轻柔地劝着他。
明馨下午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禀明大福晋她的意图,并得到了大福晋的允许,在今天晚上就进行她的计划。
月儿曾劝过她不要太仓促了,可是她已经等不及了。
下午特意沐浴更衣,就是为了迎接今晚的到来,为了迎接她期盼已久的结局。
“嗯?怎么多弼还没来?那个余妙妙也不见影子?”
大福晋向人群里张望着,却没见多弼和余妙妙。
玄真的意思是,做这种祈福必须要王府内所有的人都在场,只有上天恩泽了王府内所有的人,王府才能平安大吉。
“来人呐,赶快去叫贝勒爷和妙妙小姐到这来,祈福就要开始了,告诉他们快着点。”
大福晋派人去请多弼和余妙妙,也许王府里别的人可以不在场,可是他最心爱的儿子一定要接受这上天的恩泽,一定要平安。
不管这个道士是真有其能还是虚有其表,她都宁愿相信平安和好运会永远降临到王府,永远降临到多弼身上。
这也是她答应明馨的原因。
此时,多弼早已在书房里坐立不安。
下午阿纳布已经打探回来,这个玄真确实有着常人所不能为的本领,那么小丫头要怎么办?
“奴才给贝勒爷请安!”
阿纳布从外面跑进来,一副急切的样子。
“什么事,快说!”
多弼早已无法顾及什么礼仪,千钧一发,没有时间磨蹭在这个上面。
“回贝勒爷,刚才福晋差人来催,请贝勒爷和妙妙小姐赶快去泰和院呢。当然,也包括奴才。”
“好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多弼愁容满面,摒退了阿纳布。
王府里所有的人都必须在场,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小丫头,这一定是明馨的主意。
不过有件事,多弼自始至终也想不透,为什么明馨就偏偏认定了余妙妙是妖呢?
就算他也只是猜测,明馨又凭什么呢?
多弼垂首思忖,再抬头看余妙妙,自从回到书房后,她也跟他一样,满怀心事,做任何事都心猿意马,她为什么也这么不安?
除非……她真的是妖!
余妙妙在屋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着更不是,她一直在等消息,等着大花猫带回来的消息,不过她的这个眼线跟阿纳布比起来,显然慢得太多了,毕竟不是一样的大脑。
忽然对上了多弼的眼神,又马上躲闪开来,现在看着他,为什么那么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