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最后一吻

阿纳布失望地叹口气:

“唉,我还以为妙妙小姐醒了呢!”

多弼瞪了阿纳布一眼,白眼球上清晰地布满血丝:

“啰嗦!”

随后用脸颊和嘴唇分别试探着余妙妙的体温,一丝惊喜之情从眼睛里跳出来:

“阿纳布,快扶我出来!”

阿纳布怔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

“嗻!”

多弼已是浑身发麻,在阿纳布的搀扶下,勉强站起来,身体直打晃,镇定了好一会,才踉跄着跨出了木桶。

阿纳布欲接过多弼怀里的余妙妙,可看看多弼的眼神和脸色,心想还是算了吧,贝勒爷不会愿意让任何人碰他的小丫头。

多弼在阿纳布的搀扶下,亦步亦趋地走到了床边,坚持着将余妙妙放置在床上。

两人的身上湿漉漉的往下滴水,阿纳布忙极具眼力见儿地给多弼拿来了干爽的衣服,殷勤着:

“贝勒爷,您快换上吧!”

却遭来了多弼的白眼:

“还不快给妙妙小姐拿干净的衣服来?”

“嗻!”

阿纳布慌了手脚,这以后在贝勒爷面前当差都不知道该怎么当了,明明没有做错事,也要挨数落,左右贝勒爷的心里就只有一个余妙妙了。

阿纳布颠颠地给余妙妙拿来了干净的衣服,却又听到多弼的怒喝:

“还不出去?”

“啊?嗻!”

阿纳布都快被多弼弄蒙了,张大了嘴巴不知所谓。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多弼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弄得他惶恐不安。

阿纳布退了出去,关紧了大门,像个受气包一样守在了门口。

多弼拿丝被包裹住了余妙妙,自己先换下了湿衣服,然后才去脱余妙妙的衣服,这样才不会把自己身上的冷水再滴到她的身上去。

当他的手接触到余妙妙的身体时,整个人如同打了催眠剂一般,完全绵软了下来。

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怜爱、渴望与不舍。

一件一件地帮余妙妙把湿衣服退下来,那具让他渴望而不可及的玉体,又一次在他的面前展露无遗。

多弼屏住了呼吸,这个女人是他所爱,却不属于他,心底那苦苦的痛,让他在面对余妙妙的时候,像生命垂危的病人,身体里的血液,似在慢慢地干涸。

伸出麻木的手去抚摸她的脸,已经不再像昨晚那般烫人了。

再看看她睡着的模样,像个婴儿般安详甜美。

似乎这一晚发生的所有惊心动魄,都与她无关。

多弼的手在余妙妙的脸上轻抚着,不愿离开。

当她醒来,会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吗?

会记得他和她的缠绵悱恻吗?

或许最好的结果是忘记……

当她醒来,他也许不应该再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了。

也许她在肖一诚身边才会是最开心、最快乐的。

他喜欢看到她无忧无虑、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可是,如果她远离了他,他还怎么保护这个小“妖精”?

在没有确定她的身份之前,最好还是让她待在自己的身边最安全。

多弼望着那曾经让自己脸红心跳的身体,不敢再有丝毫的犹豫,拽过了另一床干爽的丝被将余妙妙紧紧地包裹起来。

抑制不住发自内心的爱慕之情,在余妙妙樱红的唇上,印下了他的最后一吻。

缓缓地走到书案边,拿出了一把雪亮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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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阿纳布又一次在大福晋的亲自呼唤声中,在多弼的书房门口,清醒了过来。

看到大福晋,惊出一身冷汗:

“奴才、奴才给大福晋请安!”

昨晚的事,贝勒爷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向第三个人说起,怎么大福晋今天又来这么早?这是跟妙妙小姐杠上了?

大福晋看了看紧闭的门窗,不悦中又似乎带出一分喜色:

“贝勒爷呢?”

阿纳布按照吩咐,小心翼翼地回着话:

“回大福晋话,贝勒爷还在睡着。”

“那余妙妙呢?”

“回大福晋话,也在睡着。哦,和贝勒爷一起睡着。”

“一起睡着?”

大福晋重复了一遍那个关键词,脸上露出了稍许笑容,

“去,给我喊起来!”

阿纳布却面露难色:

“大、大福晋,昨晚,贝勒爷和妙妙小姐……想是太累了,所以今天早上就多睡了一会……”

“废什么话,让你去喊,就给我赶快去!”

阿纳布咬了咬牙,一脸的委屈:

“嗻。”

起身将门推开一条小缝,自己一个人闪了进去。

不一会,又是一个人闪了出来,手里却多了一样东西:

“大福晋,贝勒爷让我把这个给您看,还恳求您恩准,让他和妙妙小姐再多睡一会。”

大福晋看了看阿纳布手里的东西,终于牵起嘴角,笑了笑:

“唉,好吧,就准他们这一次!”

说罢,高兴地走了。

阿纳布呆呆地望着大福晋一行人的背影,暗暗擦汗。

待看不见人影,阿纳布转身又闪回了书房。

关紧大门,拉上门闩,轻声道:

“贝勒爷,走了!”

多弼这才从余妙妙的丝被下探出脑袋,对上阿纳布的目光:

“看到了?”

“嗯,看到了!”

阿纳布举起了手里的东西,多弼望着它,心里万分纠结。

那是一方白色的手帕,上面几滴殷红的血漾成了一朵不规则的楔。

那是今天早上,他用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腕,为余妙妙做的初夜落红。

这种东西,他竟然要亲自做出来,想想一个风流倜傥的贝勒爷,竟然用这种手段来欺骗自己的额娘,真是太可笑了!

多弼看着自己的杰作,再看看躺在身边的余妙妙,闷闷地皱起了眉。

“阿纳布,把妙妙小姐的衣服拿去清洗干净。”

阿纳布听话地赶紧拿了余妙妙的湿衣服就走,不知道贝勒爷哪时火气就会冒出来。

“等等!”

阿纳布一头黑线的转过身:

“还、还有什么吩咐,贝勒爷?”

“把衣服拿过来!”

多弼跳下床,在阿纳布手上的衣服里翻找着,把那套奇怪的白色猫皮比基尼挑了出来。

“好了,去吧!”

阿纳布这才好奇地偷瞄着那套性感的衣服,好特别的东西,这妙妙小姐身上的东西都那么不一般啊!

阿纳布捧着单薄的湿衣服走出了书房,多弼拿着比基尼心里又充满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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