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紫云郡主
皇帝赶来兰昭仪已毒发身亡。皇帝一怒之下把她打入冷宫,敏妃心灰意冷,含恨在当天夜里,悬梁自尽。后来经查证兰昭仪私自拦下小欧阳瑾病情,皇帝当时并不知情。母亲不在以后,小欧阳瑾一直在太后那长大,成年封王住进王府。
想到此梦瑶心中不免心生怜悯,没想到欧阳瑾身世如此可怜。皇子耀眼的光环下,也不知隐藏了多少辛酸的往事。当时小桃子告诉完自己后,不要让自己和别人说起此事。并千叮咛万嘱咐说,在后面议论主子,要没命的紧张的样子,也让她无比的感叹。
在这个封建的古代,主子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特别是在这皇族中表现得更加浓烈。自己的那一拳……应该不会有事了吧?要不怎么好几天了还没有动静?自己还是小心点为妙,免得一个不小心,小命呜呼哀哉。
三王府的前院花园,绿色更加昂扬浓郁。空气中处处飘着春天的气息,醉人心扉。春风暖心,柳枝微荡,湖边清雅亭,茶香四溢。欧阳瑾正在和欧阳风下棋品茶,又各怀心事。
“三哥,不知身体可否康复?”欧阳风略有思忖,下了一粒黑子。
自从上次在醉仙楼以后,大哥每次见到都要惆戏几句。心中虽十分窝火,可那丑小子清净无惧的眼神,时常在眼前闪烁。总觉得此人不同,又说不出那不同,引起自己好奇心。从那天后,只要没有事,就三天两头来瑾王府。说起此事,三哥总笑而不答。
最近三哥一连几天竟然闭门谢客谁都不见,声称身体有佯,连父皇和祖母派来的御医也被拒之门外。今天早朝才见得三哥,便找了个借口跟随前来。
“已无大碍!多谢四弟费心。”欧阳瑾微微一笑,看着棋盘上的棋子,举手未落,精神不由恍惚……
眉头一紧,想起被那个丫头害的,自己几日无法早朝,轰动了整个皇宫。每个人见了自己都嘘寒问暖似乎关心备至,其实里面参杂了太多的虚情假意,献媚奉承。
同时这几日小丫头的反映也让他惊讶无比。自己每天都偷偷的观察着她,想到她不会生火,被熏的小脸象个大花脸,差点把头发烧了;去挑水,被两桶水压摔在地,满身泥水的狼狈样;劈柴斧子下去卡在木头上拔不出来,束手无策的样子……脸上慢慢露出了开心的淡淡笑容。
每当看到她不小心受伤,自己心中就很担心,每天晚上亲自去给她敷药完才会安心。沈梦瑶?梦瑶?丑丫头?其实她并不丑。婀娜的身姿,迷人清澈的大眼睛,乌黑亮丽的长发。唯一的遗憾就是那块黑色的胎记。不过脸上的胎记却遮挡不住,那白皙清秀的容颜和一身的灵气及不经意间露出的独特优雅贵气。
也就是她身上的灵气和那独特的气质,越来越吸引自己。让自己总忍不住想更加接近她,了解她。她究竟是什么人?从何而来?为何到此?她身上似乎有个秘密让自己无法琢磨。
“三哥,想什么呢?如此开心?如此专注?”欧阳风已经等了半天,三哥还没有落子,见三哥正在走神,不由打趣到。
欧阳瑾这才回过神儿来,刚要回答,却瞥见平凡匆匆向这儿走来。平常和平凡是自己的两个贴身侍卫,没有麻烦事,不会这样匆匆。
“见过四殿下!”平凡恭恭敬敬施了一礼。起身对欧阳瑾略有急意说“爷!紫云郡主在府外求见。”
“不见!”欧阳瑾依然挂着笑意,淡淡的吐出两字,将手中的白子轻轻落下。
平凡狐疑的看了看自己的主子,还是第一次提到紫云郡主的名讳,主子没有动气。不知道听了自己后面的话,会有什么反应:“属下拦下,郡主竟然想硬闯。”
欧阳瑾原本的笑意瞬间消失全无,面色一沉,懒洋洋的说:“哼!她敢?!”
见欧阳风又落了一字,也追了一子:“传本王话,让她不要惹恼本王,否则我会让她从此消失!”字字透着森人的冷意,让人觉得如同身处冬季,而非此时的暖春。
平凡领命告辞转身下去。欧阳风见三哥此时心情不好,知道三哥的脾气,连父皇都心忌几分,自己还是识相的早早离开为妙。免得自己一个不小心,惹恼了三哥。于是下错了一子,败下阵来,声称有事也转身告辞离开。
王府外,紫云郡主怔怔的听完平凡的传话。恼怒的脸上红一块紫一块,自己从小被视为明珠。从未受到这样的侮辱,不过三殿下的阴狠是大家都知道的,此时如果真的惹恼了他,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紫云郡主心中一冷打了个冷战,转身向离开。脚下一踏空台阶,身子一个不稳。身旁一个小丫鬟眼疾手快上前掺扶住她。
“贱婢!想推倒我是不是!”随即一扬手“啪”一声被紫云郡主打了个耳光。小丫头委屈的捂着红红的脸颊,小声的抽泣着。
“委屈!?来人!给我拖下去,不要再出现在本小姐眼前!”恶狠狠地看着那个小丫鬟,一肚子的恼怒全洒在了身旁的小丫鬟身上。
“小姐!饶命呀!……求你高抬贵手,放过奴婢吧……以后奴婢再也不敢了……”吓得小丫鬟噗通跪倒在地上,苦苦哀求。
欧阳风正好出门遇上这幕,紫云郡主的娇横跋扈是京都出了名的。也不知道这个刁蛮郡主哪根筋不对,偏偏喜欢上了三哥。
嘴角带着几分讥笑,上前轻轻拉起苦苦哀求的小丫鬟,走到紫云郡主身前低声说:“郡主还是快回吧,如此下去……”示意的回头望了一眼门口。紫云郡主没想到在此碰上四殿下,一怔:“见过四殿下!”自己刚刚一时气愤过头,才找小丫鬟撒气。
欧阳风不屑回应,早已经擦身而过,头也不回的离去,紫云郡主回头望了一眼三王府的大门,嘴角划出一丝冷冷的笑意,转身上了软轿悻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