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交换

庄晓优怔了怔,不敢相信的看着闵司睿,原来从一开始他就算计到了一切。甚至,自己也是这盘棋的一颗棋子……

闵司睿勾起嘴角,唇边的笑容扩大,他突然伸手摘下脸上的面具,用一张带有伤疤的绝美面容面对他,一笑,仍旧俊美如斯,灼灼其华。

“两年了,这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

北堂辰的双眸骤然瞪大,仅是瞬间,却恢复如初,接着摇头失笑,“我早该想到的,闵毅那个顽固的家伙能将这些都交给你,就足以证明你的特殊。可是,我不得不佩服的是,不管我如何去查,却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看来,你爷爷是下足了功夫啊。”他话锋一转,“既然如此,我又怎能辜负了呢。”

话音刚落,伽夜等人就架着艾落从旁边走出来,自始至终,他们就藏在城堡里。

“魇,救我——”艾落吓得脸色苍白,朝着闵司睿呼救。可当她看到他轻搂着的庄晓优后,美眸霎时僵直,双唇微微轻颤着。

“外面那笔帐,我会跟你算。不过,现在……我要她。”北堂辰指向庄晓优,目光异常坚定。

既然知道了闵司睿的身份,他也登时明白过来为什么他要处心积虑的得到庄晓优!想到这个,他就恨不得马上把她抢回来锁在庄园里!

闵司睿只是瞄过她一眼,目光冷淡许多,“你认为,她能威胁得了我?”

“呵呵,你计划了这么多,一定是煞费苦心。”北堂辰语气笃定的说,“我不相信,你会凭白无故的娶她!所以,能不能威胁得了,你自己清楚。”说完,他轻甩了下衣袖,手中赫然多出一把短小却锋利的瑞士军刀,走到艾落旁边,一手攥紧她的下巴,将刀抵在她在喉咙处,“需要我来验证下吗?”

感觉到脖子上的冰凉,艾落眼底一片惊恐,“魇……救我……”

庄晓优再也看不下去,推开闵司睿,走上前几步,“北堂辰,你拿个柔弱的女人威胁算什么能耐?还不快放了她?”

北堂辰强忍着怒气,瞪了她一眼,语带轻嘲的说,“晓优,跟老情人团聚了就变得有恃无恐了?”

闵司睿的脸上晃过不悦,拉过庄晓优,让她安静的呆在自己身边,“北堂辰,中东人的武器已经架好了,你今天能否出得了这个大门还是个问题呢。”

北堂辰满不在乎的撇撇嘴,阴冷的目光射向他,“那就试试吧。”说着,他手中的刀已经在艾落纤细柔软的脖子上划出一条血痕。

“啊!”艾落痛得大叫,“好痛,魇,快救救我啊。”

闵司睿的瞳仁渐渐变得冗沉昏暗。北堂辰心狠手辣,却是个有脑子的人。他相信,在theend的首领面前,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是死是活,绝对不会构成困扰。手起刀落,不过尔尔。

而瑞德那只老狐狸把东西交给艾落,打的什么如意算盘,闵司睿心里明镜似的。在没有得到那样东西之前,他就必须要保证艾落的安全!

看得出他的犹豫,却猜不透他心思的庄晓优,既欣慰他还不至那么冷酷无情,又对他这份意外的牵挂,生出一丝异样。

“我没有时间在这里等待你的反击,”北堂辰懒懒的加重力道,艾落的叫声加更凄厉,她甚至都能感觉到刀子快要割破了自己的喉管。

闵司睿敛下眸中一层阴霾,语气平淡至极,“放了她。”

庄晓优一怔,他真的同意要用自己换艾落?

呵呵,艾落性命攸关,应该同意的不是吗?

她之前不是还在想方设法的离开这里吗?

现在,这种结果应该是她满意的啊,可为什么,心底会怅然若失。

北堂辰完全是意料之中的神情,他朝伽夜递过眼色,后者会意的点头,然后走到他们面前,先是扫过闵司睿,再朝庄晓优点点头,“晓优,走吧。”

她成了什么?双方拉据战的焦点?

“晓优,”身后,闵司睿轻声叫住她,复杂的目光中,透着无法言明的苦涩,“这一次,不会太久。”

听到他的声音,庄晓优反而迈开步子,率先朝门口走去。

她厌倦了这些拢乱她的人和事。

北堂辰的刀还抵着艾落,慢慢退出去。外面,theend和闵司睿的人,紧张的对峙着。看到他出来后,马上有人拉开车门。庄晓优深吸一口气,连头都回一下,直接坐进车里。

这是他选择的结果,不是她。

闵司睿始终站在那里,目光不曾移开过她。北堂辰朝他得意一笑,“你听好了,这个女人,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比起这次误入他的陷阱,这是能给他的最有力的打击。

说完,将艾落推了开,自己也坐进去立即命司机开车。

因为庄晓优同北堂辰在一起,闵司睿怕外围那些火力伤到她,马上让人去跟中东的人解释,承诺会想方设想收回这块地,这才让他们顺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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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返回巴黎的飞机上,庄晓优倚靠在座位里,双眼无神的望着大片大片的云层。北堂辰一直坐在旁边生着闷气,见她不说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不是特别想回到他身边?”他声音阴冷的问。

庄晓优闭上眼睛,只当听不见。

他的自尊,根本不允许她这样赤/裸裸的忽视自己。他一把抓住她的双肩,强迫她面对自己,“为什么不说话?现在连看我都不愿意吗?”

无奈的睁开双睛,掰开他的手,“我以为你应该早就习惯了。”

“以前就算了,可现在就是不行!”北堂辰固执的瞪着她,好像要让她注意到自己在生气似的,男性魅力十足的脸庞透出愠色,下巴紧绷着,连左耳那颗绿色的耳钻都比平常诡异。尽管如此,还是不难发觉他隐藏其后一丝不安。

“现在为什么不行?”庄晓优不耐的坐回去,目光又眺向窗外,“北堂辰,狂妄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

“你——”北堂辰气结。敢这样跟他说话的女人,就只有她了。

盯着她的侧颜,他蠕动了下双唇,良久才冷冷的说,“他没死,不是吗?这两年来你都在想着他,现在,更是巴不得回到他身边!死了这条心吧,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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