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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谦没去夜钓,我刚熄灯不久,他就回来了。

像是之前就等在楼下一样。

他去客卫冲了澡,轻手轻脚上床将我揽住,察觉到我的推拒后,岳谦覆身吻过来。

“蓓蓓,我错了。

“我跟她……就是约着钓钓鱼,还有许多人一起呢,别气了……好吗?”

我别开头,岳谦立刻追过来,在我又要躲开之际,封死所有退路。

岳谦这么敷衍的解释,可能根本没想过我会相信。

他此时像个无赖,企图借我心软,蒙混过关。

在岳谦埋在我颈窝里时,他发丝里那缕浅淡的烟气,激得我剧烈咳嗽两下。

黑暗中,我瞪向岳谦的双眼,酸涩紧绷。

这烟味,到底要靠得多近、多久,才会持续到现在?

他们在我亲自装修设计的卫生间里偷情,没准也去了家里那辆摆满毛绒玩具的小轿车里缠绵?

岳谦回家迫不及待想洗去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味道。

此时他扶我坐起来,抓了抓头发,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在何处。

岳谦打开身侧壁灯,倾斜的光线霎时将我们分割在明暗两处。

“蓓蓓,我们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吧,回到起点……你不也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吗?”

“出去。”我喉头一紧,有更多怒火倾斜而出,我抄起岳谦的枕头扔到地上,“滚出去!”

岳谦的误会和出轨,就好比包裹在鲜美鱼肉里的一根刺,深深卡在我的咽喉,而这块肉,是我最爱的人亲手喂下的。

对于误会,我不想自证解释。拿两张照片就想断章取义,看了我的聊天记录就直接给我定罪。

岳谦只是想给自己出轨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

所以,我更没法原谅。

岳谦去次卧睡了一晚,早上他赔罪似的连买带做摆上整桌早餐,咖啡浓郁的香气,让这个早晨的阳光似乎都温暖几分。

我坐下安静地吃完饭,等岳谦洗完碗筷出门上班。

我收拾两件衣服,回家了。

我想让妈妈陪着去做手术,可她希望我留下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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