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决战4
小莲真真切切的听到了这两个禽兽的每一句话,仇恨使她再次化为鬼妖,它咆哮着、翻滚着冲向了它的仇人,黑风瞬间就将宋茂军吞噬。我只能听到宋茂军撕心裂肺的痛苦喊叫。愤怒的鬼妖逐渐平息,浓烈的黑气变成了白色,缓缓的伏在地上,宋茂军已经被吸干的尸体显露出来。“既然已经不能为我所用,那我就超度了你吧!”尖利的声音从刘灵松的嘴里发出。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那正是小洁的佛舍利。“害你的真凶还在!”我急迫的喊出了这句话,可还是晚了一步。只见刘灵松轻轻一抛,佛舍利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了宋茂军的身上。围绕在尸体周围的白气幽幽的随风散去。这次换做我和表哥被惊呆了,鬼妖为什么没有杀死害它的真凶?“我早就算出今天我会有一劫数。”说着,刘灵松信步走到了宋茂军干瘪的尸体旁,从他的口袋里取出了一块小木牌,然后一把就将木牌捏碎了。“你们应该听说过替死鬼吧?”刘灵松边说边将头转向了宋茂军,郑重的对他鞠了一躬。“宋先生,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会好好的厚葬你的。”一番假慈悲过后,刘灵松再次把头转向我们,他的脸上露出了奸诈的笑容:“现在该你们了!”突然他对着三层平台上的小洁大叫了一声:“跳下来!”尖利刺耳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夜空中。我第一时间从怀中掏出了阳阳的那段肋骨,奋力抛向了小洁。“去救她!”刘灵松的这招替死鬼用的实在精妙,完全超出了我和表哥的意料。我现在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阳阳的身上了,希望它能够帮我救下小洁。阳阳的肋骨径直飞到了三楼平台,此时小洁已经站在了栏杆上,肋骨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小洁的胸口。这时刘灵松猛地向我们扑来,我的注意力仍然集中在小洁的身上,表哥急忙上前招架。骨头撞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已经跨坐在栏杆上面的小洁停止了动作,整个人就像是石膏像一样定在那里。我在心中暗暗为阳阳加着油,然后转身参加到战斗中。表哥也是不会什么功夫的,不过常年在黄土高坡的劳动使他拥有灵活的身手。在我转身的同时,只见刘灵松一记有力的侧踢,表哥迅速后撤,躲开了这一击。见此空挡,我把浑身的力量都爆发了出来,以一个标准的橄榄球的撞击动作径直冲向刘灵松。我的肩膀狠狠的撞在了刘灵松的胃部,他整个人都被我顶了起来。我抱着一下就要撞断他腰的想法照着不远处的一根水泥柱子冲了过去。“嗨!”随着刘灵松尖声一喝,一个手肘重重的敲在我的背上。我顿时感觉喘不过气来,嘴里发甜,不过我并没有停住脚步,继续向那根柱子冲了过去。随着“嗨”的一声,刘灵松的手肘再一次重重的敲在我的背上,我感觉好像被大锤砸了一样,终于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我的身体随着惯性向前倒去,可是手还是死死的抱着刘灵松的腰。眼看就要撞到那根柱子了,我忍着疼痛用力的蹬踏着地面。此时刘灵松的双脚已经找了地,他随着惯性后退了两步,然后双臂紧紧的抱住了我的胸部。我只感觉天旋地转,自己两百多斤的身子足足被扔出了五六米远,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刘灵松没有丝毫受伤的样子,猛地向我冲了过来。我忍着胸腔内的疼痛,一个翻滚站了起来,架起双拳做好了防御的准备。就在刘灵松冲到我的面前时,啪的一声,一枚泥蛋准确的击中了他的脸颊。只听,刘灵松就好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熬的一声惨叫,捂着自己的脸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当他站稳身子的时候,我欣喜的看到在他的脸颊上出现了一块很大的淤青。这刘灵松果然是阴毒至极,看来只有这对付鬼魅的方法才能够降伏他。我和表哥尝到了甜头,交替射出弹丸。可是没想到刘灵松这老家伙的动作快的也像是鬼魅,铁弹和泥蛋在他快似闪电的躲避下纷纷落空。眼看着口袋里的弹丸已经见了底,可刘灵松除了脸上的那块淤青之外仍然完好无损,他就好像是一个幽灵一样,跟我们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我有些心急了,加快了手上发射的速度。可是我忽视了跟表哥之间的配合,这微小的频率变化试了刘灵松抓住了机会。就在我和表哥同时上弹丸的时候,只见刘灵松一个箭步就冲到了表哥的面前,左脚踏地,右脚直奔表格的腹部而来。表哥猝不及防,被刘灵松踹在了喷门上。表哥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足足五六米才落地,喷门受到重击,刚刚倒地的表哥就把没消化干净的晚饭全交给了土地公。我还没回过神来,刘灵松就已经到了我的眼前。只见他一记摆拳打了过来,我赶紧用胳膊挡住。天哪,这厮的力气真是大得出奇,我的整条胳膊都陷入了麻木状态,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就在这时,身后突然有人扶住了我。我稳住脚步回头一看,当时就差点流下泪来,扶住我的正是小洁。还没来得及让我叙旧,小洁就一个箭步冲向了刘灵松。看得出来刘灵松对小洁的参战十分不解,在他注意力不集中的空挡,小洁狠狠的给了他两拳。出乎我意料的是,小洁的这两下居然对刘灵松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又一块淤青出现在刘灵松的脸上。这时表哥已经站了起来,看他的脸色还有点发白忙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表哥站到了我的身边,递给了我两块湿哒哒的布条说:“缠在手上,捶他!”说罢便先行加入了战斗。我也来不及多问,缠上了布条也跟了上去。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刘灵松的双拳要对付我们六只手。刚进入战斗我就瞅准了一个机会,照着刘灵松的下巴就是一拳。没想到的是缠上了布条之后我的拳头竟然威力大增,刘灵松整个人都被我一拳打的得飞了起来。“牛!”我不禁叫出声来。“童子尿专门对付这般阴人!”表哥在一旁附和道。一听表哥这话我的额头就冒出汗来,童子尿,那也就是说这是表哥刚排出来的。我不禁有些反胃,回家一定要用84洗手才行。不过这招还真是管用,刘灵松站起来的时候身子都有点晃悠了。乘胜追击,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想要再给他补上两拳,可就在我挥出拳头的同时,突然感觉到背上挨了一个重击,我整个人失去了重心,扑向了刘灵松。不过我还是抓住了机会,在接触刘灵松的同时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刘灵松被我打翻在地,我自己也重重的倒在地上。身后传来了打斗声,当我翻身站起来的时候,小洁正和表哥打做一团。刘灵松倒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还没站起身来就狂笑着大喊道:“月月,杀了他们!”难道阳阳并没有把月月带离小洁的身体?刚才对刘灵松发动攻击的是阳阳?就在我愣神的时候,表哥重重的一拳打在了小洁的脸上,同时自己也挨了小洁的一记旋踢。两个人一起倒地,看样子表哥伤的不轻,捂着自己的肋骨痛苦的喘着粗气。“哥哥,我快控制不住月月了!”一个稚嫩的童声从小洁嘴里发出,这应该是阳阳,他应该还在小洁的体内跟月月做着斗争。小洁的身体在地上痛苦翻滚着,就好像是在跟自己打架。此时我已经顾不得别人了,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抱起了痛苦挣扎的小洁。小洁的身体在我的怀中扭曲着,我可以感觉到她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高度紧绷,坚硬的就像是石头。突然我被小洁扼住了喉咙,巨大的力量让我的脸立刻感觉肿胀。我并没有抵抗而是人有这个我心爱的女人抑制我的呼吸。泪水不由自主的流淌下来,滴落在小洁的脸上。小洁的手松开了,僵硬的悬在半空。我可以感觉到小洁此刻的痛苦,她的手指都因为用力在格格作响。“躲开!”小洁喊叫着一把推开了我,这声音是小洁的。这久违的声音,让我心里酸酸的。看着小洁仍然在地上痛苦的挣扎,我的心都要碎了,只感觉有一股气堵在心里,我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了。“小心!”表哥在一旁对我高声喊叫。刘灵松那厮正从我背后冲过来想要偷袭,愤怒使我爆发,胸中郁结的那口使我窒息的气夹杂着仇恨迸发而出,我对这刘灵松暴喝:“啊!”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被我撼动了,刘灵松捂住了耳朵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一股股的黑气从他的七窍中喷出。
“别喊了。”表哥艰难的走过来捂住了我的嘴巴,“你再叫就回吧小洁和两个小鬼的魂魄一起震出来的。”这时我才注意到刚才还在痛苦挣扎的小洁现在好像是睡着了一样,宁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扑过去试探了一下小洁的鼻息和脉搏。“她只是晕过去了。”表哥在一旁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咱们怎么样才能让小洁恢复?”表哥低头沉思了好久才回答我:“身聚七彩灵气之人,体制异于常人,鬼魅可以很好的与其结合,想要再分开恐怕不容易。”我紧紧的抱着小洁,泪水再次滑落我的脸颊。都是刘灵松小洁才会变成这样的!我轻轻的放下小洁,回头怒视着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刘灵松。刘灵松跟我四目相对,恐惧写在他苍老的脸上。我大步冲到刘灵松跟前,挥手对着他的小腹就是一拳,杀猪般的惨叫响彻夜空。我抓着他的脖领子把他提了起来,“说!怎么才能救她。”“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呀。”颤抖的声音从刘灵松嘴里发出。仇恨涌上心头,“不知道,那我就废了你!让你不能再作恶!”“啊!”我刚刚抬起拳头,身后一声惨叫,小洁醒了,不过她仍然是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滚挣扎。我把刘灵松甩在了一边,紧紧抱住了小洁挣扎扭动的身躯。“或许这个会有用。”表哥把小洁的佛舍利放到我的眼前。我轻轻的接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把它戴在了小洁的脖子上。小洁停止了痛苦的挣扎,再次平静的睡去。我含着泪问表哥:“她会永远这样?”“在找到办法超度那两个小鬼之前或许只能是这样。”表哥的声音低沉,可是提到这样的结果我的心如刀绞。刘灵松这个魔头,就因为他,我失去了同事、朋友,现在我心爱的女人也有可能一辈子这样睡去。愤怒烧红了我的眼睛,这样的人怎么能留他在世上。我举起一块水泥板向刘灵松走去。失去了阴气的支撑,刘灵松就好像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刘钲,别这样。他固然该死,可是如果你杀了他,你的心就会受到玷污,仇恨会让你变成魔鬼的。”表哥出言劝说,可是并没有阻拦我。我的心里也在做着激烈的斗争,刘灵松虽然十恶不赦,可毕竟也是一条的生命。就在我犹豫之际,警笛声由远及近。或许这就是天意吧,我丢下了手中的水泥板,就让他接受法律的惩罚吧。
呼啸的警车停在了我的身边,陈刚带着人封锁了现场。看着坚硬的水泥地面都被掀翻了,还有满地的死老鼠和被抽干宋茂军陈刚惊讶的合不拢嘴。他似乎有话要问,我知道他想要问什么于是先开了口:“不要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也解释不清楚。我只能对你说一切都结束了,现在我要送表哥和小洁去医院,刘灵松就交给你了。”说罢,我抱起了熟睡的小洁向外面走去。陈刚并没有阻拦我,他能这样做我真得很感动,很想开口对他说声谢谢,谢谢他能这样的相信我,可是直到我们离开车间也一直都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