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迟到的代价
“好，那就挑别的看吧！”周小赖挽着他走进售票处，下一场电影是《爱得起》大概还要等一个多小时才开始进场，左司尘买了票，周小赖说还有这么久，就拉他到对面的商场去挑伴郎的礼服。
在二楼的服装区逛了一圈，最后选中一身白色的西装，很符合他的形象，像天使。
“你穿白的就是好看。”周小赖说道，宋岩是穿黑的好看。
“是吗？那就买这件吧！服务员包起来。”左司尘觉得只要周小赖喜欢就好，买了衣服两人在附近的咖啡厅里坐了一会，喝点饮料。
“怎么不接？”左司尘问她。
“不想接。”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才从咖啡厅出来，突然电话响了！周小赖一看是宋岩就没接，没过几分钟宋岩又发来短信，说小石头问她什么时候过去，说小石头想她了，周小赖心一横，没回信息。
“对了，我刚才打了你很多电话，为什么没有接？”
“可能是在洗澡没有听见。”周小赖解释，其实是想接接不了，那会头正晕，动都动不了，哪能起来接电话，其实现在头也还晕着，只是没有告诉他，硬撑着来赴约的。
“我还以为你在宋家，原来在洗澡。”左司尘轻笑，怎么可能骗谁了，若是在洗澡，为什么那么久都不接电话，她洗的那么久吗？还是那时候不方便接，就像现在不方便接宋岩的电话一样，也许她那时候正和宋岩在吃饭吧！
周小赖看他一眼：“我真的在洗澡。”
“你现在天天往宋家跑，你要我怎么想，就算是为了孩子也不可以。你不是想离婚吗？为什么还要拿孩子当借口？就算离了婚，孩子判给宋岩，你也没有损失，宋岩那么爱你，他不会不让你看孩子的，和他离婚吧！”左司尘突然回过头，皱着眉头对她说，这句话他想了好久，一直憋着没说，现在还是说出口了，在他看来就算判给宋岩又不会怎样？
“宋岩会带他回米兰的，我会看不到小石头。尘，你毕竟还没有做过父母，你无法理解我现在的心情，我懂。但是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小石头的抚养权，他是我的亲生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一块肉，我无法与他长久分离。”周小赖低吼。
“也就是说为了这个孩子，你什么都可以做，甚至可以为了孩子不离婚是吗？”他抓住她的语病，是这样吗？为了孩子，她可以和宋岩在一起吗？就是为了那个孩子，她要放弃现在的爱情吗？
“不是这样的，婚要离，孩子我也要，怀胎十月，好不容易生下他，带了四年，我决定不能放弃。”医生很久以前就说过，像她这样的体质，能生下孩子，是一个奇迹，能在大出血以后还活下来，也是一个奇迹，正因为如此，说什么都不可以放弃孩子。
“宋岩什么都没有，你给他个孩子，你还有我啊！有我在你的身边，不好吗？只要你能放弃孩子的继承权，一切困难迎刃而解。”他说，他希望她能做一点牺牲，放弃孩子和自己在一起，就算她不能生孩子，那他们还可以领养啊！
周小赖摇头，她说过爱情也要，孩子也要，离婚她会想办法的。
因为是在十字路口，看他们俩讨论的人多起来，很多人远远的看着正在讨论的两人，看起来像讨论又像是在吵架。
“孩子和我你要谁？”他直视她，声音越发温柔，像是一种诱惑。
“……”
周小赖双唇抿紧，无法做出选择。
“那么，我们分手吧！”他淡淡的说，眼色看向一旁的灯箱广告。
“什么？”周小赖不敢相信，是她听错了吗？还是幻觉又或者是真的？
“我们分手吧！反正再这样下去，也没有结果，不如就此分开。”他喉结微微一动，艰难的再次说出要分手的话，既然没有结果那就分开吧！
这就是她等了五年的爱情？周小赖闭上眼，不看他，强迫自己镇定，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吧！什么也给不了他的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放开他吧！
“我尊重你的决定。”周小赖久久的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淡定的站在那，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忍住颤抖的声音，忍住哭泣，这一秒她感谢自己。
左司尘转身走了，走的很慢，昏暗的十字路口，再平凡不过的分手场面，他向南走，周小赖站在原地没动，一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左司尘一直在告诉自己，只要她跑向他，只要这一秒她飞奔而来，自己就原谅她，可是周小赖一直没有追上来，左司尘告诉自己不能回头，回头就会舍不得离开了，他慢慢的走，他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路口，周小赖也没有追上来。心死之后，他快速朝电影院的车库走去，他要赶快开车离开这里，离开有她的地方。
周小赖直到他已经走的看不见了，还没有跨出一步，因为已经走不动了，就在他离开的那一秒，所有支撑着来到这里的勇气，全都一下子像被钉子戳破的气球，气都被放跑了。
“哄！”的一声，她的身影直直的倒了下去，笔直的倒了下去，头还很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没有力气再站起来，天上的星星好美，她却没有力气微笑。她就这样瘫倒在大马路旁，仰望着星空，仰望着灯红酒绿的四周，仰望着四周越聚越拢的人群，黑压压的人群，渐渐将她围在中间，挡住了有星星的天空……
她静静的，认命的闭上眼，有史以来第一次想要病魔将自己早点带走，自杀？她没有那个勇气，因为还有一大堆的人等着她照顾，可是如果是自然死亡，那么就没有负担了吧！小石头现在有了宋岩，宋岩会照顾好他的。而左司尘也不需要她了，妈妈有豪哥和黑子哥在照顾，莫凌有东方墨照顾，似乎没有牵挂了，又似乎都是牵挂。
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