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方宁双目注视着自己的双手,深呼吸了一口气苦笑,写小说猝死在电脑前,没想到以这样的方式离开。
看着周围的环境,他心里暗做打算。
“我得想法子自救,不能就这么轻易再次死去。”
方宁此刻疑惑不已,自己是受害人,怎么被当做了凶手关进了这大牢?
看了眼胸口的伤口,此刻伤口不知为何已经痊愈,没有任何伤痛的感觉。
方宁脑中疯狂的思索这一世的记忆,将他所犯的一条条罪状都在脑中过了一遍。
偷看孙掌柜闺女洗澡……
偷了刘大妈家里的鸡蛋顺便抓走了一只鸡……
祸害过张老汉的菜园子……
调戏过县里的黄花闺女……
一条条罪状出现在方宁的脑海里,看到孙掌柜闺女洗澡的记忆方宁还不由多看了一会。
这一世的方宁可真是除了好事什么事都做啊。
这里犯的每一条罪状都可以成为入狱的凭证。
方宁苦笑这是什么开局,开局被杀,被杀的自己还遭遇牢狱之灾。
愁啊……
“方宁,上堂……”
随着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牢房的门被打开,两个衙役走了进来,押着方宁走向朝堂。
县令坐于朝堂桌案后方,两名衙役押着方宁进入朝堂,立于朝堂之下。
姓刘的捕快站在侧方,双目死死盯着方宁。
“方宁,将昨晚发生之事,详细道来。”县令声音不怒自威。
方宁一愣,这让自己怎么说?难道说自己去偷孙掌柜的银子,被两个杀手追杀?一剑被刺穿心脏,现在安全无恙站在这里怎么解释?
我说我穿越过来的,有人信吗?
见方宁良久不说话,县令说话语气带有一丝怒意。
“方宁,昨晚你一袭黑衣出现在张铁屋前,作何解释?”张铁,就是那个张老汉。
方宁不解这县令不问自己怎么起死复生的,却问自己为何一袭黑衣出现在张老汉门前。
眼前的情况给方宁第一感觉便是此事有蹊跷。
方宁脑子在飞速运转着,想着怎么回答,虽是盗窃未遂,但自己才是那个受害人。
听这县令问话的意思,被杀的自己罪大莫及?
“前几日你祸害了张老汉的菜园子,被张老汉打骂,你记恨在心,昨晚作妖,吓死了张老汉,这事你认是不认?”县令看了眼案上摆着的文书,冲着方宁怒呵。
听了县令的言辞,方宁心神一震,张老汉死了?
这县令又在胡说什么?
盗窃未遂的罪名,总比杀人轻吧。
方宁来不及思考当下是什么状况,也不管这大仲律法中盗窃未遂怎么定罪了,那县令能给自己按上这种罪名,下一秒就能要了自己的人头。
这种情况,哪敢怠慢?
“昨夜大雨,我趁夜色想去孙掌柜铺子里取些东西,还未动手,不料出现杀手,拔刀相向,我逃到张老汉屋前求救,被杀手追上,一剑刺中,后面的事我一概不知,张老汉的死,和我没关系。”
方宁只能坦白了自己罪行,不然昨晚自己一袭黑衣也无法解释。
县令听了方宁的话,暗自冷笑,刘姓捕快从头到尾闭目不语。
“你去孙掌柜铺子,取什么东西?”
“银子”
“盗窃?”
方宁咬了咬牙,不说话,表示默认。
“你说你是盗窃?有何证据?”
方宁冷笑,证据?从来没听过让犯罪者自己提供证据的。
胸口上的伤,不就是证据嘛?
方宁刚想掀开衣服,露出伤口,突然想到了什么让他浑身一颤。
还在大牢里时方宁就探查了自己伤口,伤口不知怎的已经痊愈。
方宁瞬间脑中一片空白,愣站在原地说不出话。
“方宁……”一声怒呵震的方宁浑身一颤。
缓过神来,方宁想到仵作,发生命案,县里仵作肯定探查过自己的身体,他可以证明自己被杀手一剑贯穿了心脏。
“仵作可以证明……”方宁说道。
“传仵作…。”县令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下令。
不久,一名身穿白布麻衣的仵作来到了大堂。
县令斥问:“张算子,昨日你可探查过方宁的身体?”
“探查过。”
“可曾见过被剑贯穿的伤口?”
“未曾。”
张算子的话,如晴天霹雳劈的方宁喘不过气。
此刻这个情形,别人看不出来怎么回事,方宁他自己还看不出来吗?
这明显的就是栽赃陷害啊。
脑子里在疯狂翻看这一世的记忆,这世的方宁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那些街坊四邻,都是普通老百姓,怎么可能和县令仵作蛇鼠一窝?
是那些杀手?是那些杀手背景惊人,买通了县令让自己背锅,息事宁人?
看到县令那一副满不在乎,想草草了事的样子,方宁一阵唏嘘。
这世的方宁没有任何背景,他的死亡在这个云雾县里掀不起任何波澜,这样的人杀了一个老汉,县衙草率结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说的过去。
方宁知道,这一刻他说什么都没用。
在这个强权的世界里,衙门让你死,你岂有活着的道理?
心里怀着一丝悲哀,想再开口解释,但是县令的判决声提前传来。
“方宁,云雾县本地人,因祸害张铁菜园子,被张铁打骂,怀恨在心,夜里装神弄鬼,吓死张铁,一命偿一命,特判方宁明日午时问斩。”
县令宣布完处决,一拍惊堂木,起身走进了后庭不给方宁说话的机会。
四周的衙役也随之退去,剩下两名衙役羁押方宁。
张算子走过方宁身边时感觉到了方宁充满恨意的眼神。
停下了身子叹了口气对方宁说道:“你莫要怪我,你的命好,也不好,要怪就怪你的命。”
方宁一愣,什么命好命也不好,陷害自己还满口道义?
这世的方宁就是一介草民,就因为这个身份就可以被当做傀儡?任人宰割嘛?
不过方宁也好奇,凭借他的身份好像不值得张算子对他说这么多。
张算子走了,刘姓捕快由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叹了口气也转身离去。
方宁再次被关进大牢,他看着双手上的镣铐眼神暗淡。
想了半天,没有一丝自救的办法,强权,栽赃,没背景,没亲人。
方宁感觉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死局,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破解的方法。
确切的说,不是想不出办法,而是这本身就是一个无法破解的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