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郝香姒察觉身上突然热热的,接着痛感消失了,脑袋也不痛不晕了。

她迅速拿起另一块士力架,目光炽热,原来真是——身体倍儿棒士力架。

吱呀一声。

门被人推开了,郝香姒将最后一块士力架放回盒中将其塞进床底,拉过被子盖上,闭上眼睛,发出均匀的呼吸。

一道阴影落到头顶,

那人的手在眼前试探的晃动着……

“香草姐姐,香草姐姐,你睡了吗?”翠湖压低声音喊。

见她没反应,翠湖又喊了好几遍。

这下确定人真睡了。

翠湖目光落到桌上的食盒上,犹豫了片刻,将食盒打开了。

扑面而来的香气和色泽诱人菜肴,让她惊喜的捂住嘴。

“哼,真是走了狗屎运,香草姐姐,反正你睡着了,皇上赏赐的吃食我偷偷吃一点没关系吧?我们都曾在一个宫里当差,如今你过得好了,也不知道拉我们这些姐妹一把,真是自私。”

耳边翠湖的低语让郝香姒差点睁眼。

好家伙,你偷吃我的饭不说还骂我自私。

拜托,原书后宫的嫔妃,宫女,都想飞高枝。

女人与女人之间,硝烟战火根本平不了。

就算原身有关系好的宫女,我也不会管的。

毕竟,后宫女人嫉妒心真强到能让宇宙爆炸。

再说了,原身也没有关系特好的宫女啊,全是泛泛之交。

“哼,也不知你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能让皇上这么在乎你。”

翠湖又继续酸。

“等着瞧好了,终有一天,我也会飞上枝头,把你踩在脚下。”

郝香姒无语,她到底哪里得罪翠湖了,她要踩自己。

说白了,就是嫉妒。

哎!

盯着食盒的翠湖狠狠咽了咽口水,抓起筷子就迫不及待吃了起来。

郝香姒眼睛打开一条缝,正瞧见翠湖把她最爱吃的水晶虾饺一口塞进嘴里。

我去!

水晶虾饺,这我还能忍。

郝香姒抄起枕头猛的翻身下床,快步走到翠湖身后。

扬起枕头甩向她。

正巧这时,门又开了。

明黄色的衣角出现。

她来不及收手。

“哎呦!”翠湖连带桌上的食盒一同摔地上。

一个虾饺滚到时景焱的脚边。

“你们在做什么?”德福公公呵斥道,尤其是看见翠湖偷吃皇上赏给香草的吃食,他额间惊出冷汗。

这宫女简直胆大妄为啊!

翠湖听到声音迅速转头,脸霎时白了,嘴边还挂着油渍。

她慌张跪下,身体因害怕而不断颤抖,声音也带着颤音:“参……参见皇上。”

时景焱面无表情,深邃的凤眸里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无法引起他的兴趣。

视线扫到视郝香姒,她拿着枕头愣愣站着,触及他的视线,条件反射的把枕头扔地上,然后规规矩矩跪下。

看来是好了,疯女人的体质果然与常人不同,睡一觉居然生龙活虎,还能打人。

“德福,让人拖下去,杖毙!”帝王凉薄无情的嗓音在空中回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翠湖惊恐的瞪大眼睛,哭嚎着不停磕头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皇上饶命啊!”

没多会儿,翠湖的脸便鲜血淋漓,因为她正磕在碎片上。

郝香姒看着就疼,她下意识挪了挪膝盖,时景焱凉凉的视线让她瞬间不敢动。

两名带刀侍卫进来架起翠湖的胳膊,她嘴里不停求饶,哭的鼻涕横流,看着好生可怜。

接触到郝香姒的目光,翠湖忽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声音凄厉哀求,“香草姐姐,你救救我,帮我给皇上求求情,你救救我啊!求你救救我啊!”

此时郝香姒的脸色有些不好,因为她想起刚穿书就被杖毙。

她悄悄瞪了时景焱一眼,得找个机会在他面前多自杀几次,好好报复他,反正读档重来他也不会有记忆。

时景焱忽然心里莫名一紧,感觉凉飕飕的,他半眯着眼,就瞧见那疯女人有些心虚且邪恶的表情。

这疯女人又想干什么?

突然想到她一脸邪笑,嘴里喊着伺候自己沐浴的画面。

时景焱一阵恶寒,不动声色后退了一步,他得防备着她。

他可没忘记那天晚上,这疯女子看自己的眼神像要吃了自己一样,有些癫狂。

眼看翠湖即将被拖出门槛,她居然找死般拼命拽住门框,看着那明黄色身影不停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求你饶了奴婢一条命吧!”

“香草姐姐……”翠湖投来求助的目光,郝香姒下意识抬头,对上时景焱冰冷的视线。

然后听到他说,“正好你们两个凑一对。”

不是,她又要杖毙啊?!

“不不不,奴婢怎敢违抗皇上的命令呢。”

郝香姒立马低头,笑死,时景焱在原著里可是实打实的暴君,死在他手里的人,数不胜数,谁敢在他手里替宫女求情啊。

况且,她也不是善人,没必要替别人求情。

就当她冷漠好了!

“香草!!!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翠湖被两名侍卫大力拖拽出去,指甲被留在了门框里。

德福晦气的看了一眼门框上的血迹,立马招呼人去造办处来换新的门框。

这可别污了皇上的眼睛啊!

他还悄咪咪的退了出去。

郝香姒揉了揉膝盖,缓缓抬头,“皇上,奴婢能起来了吗?”

然后不等时景焱回答,郝香姒就动了。

她为什么敢这么做?无非就是知道她那晚在御池轻薄了时景焱,尽管他当时有股杀人的冲动,但最终没有杀她。

得知自己被马踹晕了,居然还找太医给自己治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一点不妨碍自己得寸进尺,试探时景焱的底线。

大不了就是死呗。

她彻底站直身体后,时景焱一句话都没讲。

他的视线而是落到床头旁黑漆漆的药水上。

眉头一皱,命令道,“把药喝了!”

“啊?”郝香姒一脸难看,连连摆手,“皇上,奴婢没事,不用喝药的。”

而且,她刚刚吃了士力架,身体已经全好了。

不喝?

万一有后遗症突然死了,到时候又连累朕。

时景焱忍着呼之欲出的怒火,几步上前端起药碗,半眯着眼盯着郝香姒,嘴角勾起一丝暴戾笑来,让人不禁头皮发麻,“是你自己喝,还是朕亲自喂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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