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母鸡!

“你以为秦洛杉是什么好人么?”似乎是自嘲的一笑,方伟豪握紧拳头,淡淡的说:“他让我替他走私军火,而我,就在那搏命之中,抽到了一部分油水。”

遥控器一响,厚重的窗帘就好像电影院的大幕一样拉开,渐渐的,正东看到了方伟豪凉薄的笑颜。

“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也知道欠人恩情就得还的道理。”娓娓道来,方伟豪显得有些麻木:“我做那种勾当起家,创立theone,秦洛杉觉得愧对我,给了我第一批客户。我自信绝不输给别人,很短的时间里将theone建设的很好,可是,我却不敢去找她。”

顿了一下,方伟豪继续说:“一旦我去找她,那次军火交易得罪的中国黑帮的人会放下我这个弱点么?绝对不会。我费尽心思封锁了她关于我的一切消息,一直对她避而不谈,甚至连对于你我都含糊其辞,就是不想因为我,而让她本来平静的生活全部打乱。”

端起杯子,方伟豪喝了一口酒,“或许你要问我了,为什么我现在又要找她了呢?可是,你说,我为什么不能找她,我是那么的有把握她会和我同甘共苦,不惧怕那些人,只是,这一切都被秦子尧打乱了,他是个混蛋。”

正东微微偏头看着方伟豪泛红的脸颊,知道他是喝多了,再瞄了一眼已经没有酒的酒瓶,他轻轻皱眉。

“他有那么好的出身,那么好的条件,他鄙视我,我都接受,可是,他怎么可以在拥有那么多之后,还来抢我的人?!”方伟豪显然有些激动,“凭什么?我那么小心翼翼的照顾她,为她着想,凭什么得到的就是他们在一起时投来的不屑和鄙夷?”

趴在桌子上,方伟豪几乎是无力的呢喃:“为什么她可以两年就忘记我转投入别人的怀抱……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

正东紧握拳头,直直的看着方伟豪,心里百转千回,难以承受。

“总裁……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秦子尧得逞的。”

方伟豪诧异的抬起头,看着正东一脸的决绝,满是不解,但是很快的,他将这些都归结于正东的忠诚,于是,他很欣慰的点了点头:“我一向不怀疑你的能力。”

正东脸上微微泛红,看着方伟豪如玉的俊颜,不舍的转身出去。

办公室里,黑色的窗帘又一次缓缓拉住,暮色中,方伟豪靠在椅背上,目光毫无焦距,直视前方,久久都不动一下。

若不是母亲突然病倒,他不用那么措手不及的离开,若不是要养活病倒的母亲和常年都要泡在药里才可以维持生命的妹妹,他也不会忍受着别人的白眼鄙夷在逆境中寻找出路。

更不会冒着没命的危险去替秦洛杉做那一笔高昂却极其不安全的军火交易。

他抬手慢慢抚上自己的心口,若是当初那一枪再偏一点,或者现在什么事情都不需要他再操心了。

不用管母亲,不用管妹妹,不用为韩晓庆伤心,不用替秦洛杉办事,不用想尽办法洗白自己,不用提心吊胆担心被人发现旧事,不用整天研究怎么才可以把仇人送进监狱,保证自己亲人和爱人的安全。

这一切都不需要。

可是,他是个男人,这一切的责任,都需要他来承担。

对于方伟豪来说,他有多少萎靡凄怨,就有多少缠绵低回,他的性感本该肆无忌惮,他的不负责任本该天经地义。

只是,现实是,在一个真正被责任压身的男人身上,这一切都变的困难了。

社会很现实,没有人会帮你,要成功,就要靠自己,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他没有一个显赫的出身,没有一个出色和疼爱自己的爷爷,更没有良好的背景坏境。

他方伟豪要靠的,能靠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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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韩晓庆还在迷糊之中,就被韩母的追魂夺命CALL给吵醒了。

天蒙蒙亮才睡着的韩晓庆带着十足的起床气接起电话,却怎奈那方的韩母比她修炼的更加厉害。

“快点起来!公鸡都叫了好几遍,你怎么还睡?!”韩母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韩晓庆茫然的看着床头的钟,呆愣了三秒之后,淡定的回道:“公鸡叫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母鸡!”

韩母那边顿了一下,接着,她用怀疑的声音说:“现在很流行人畜么?你不要给我做梦了!”

有其母必有其女,难怪韩晓庆生的如此天然呆,原来,是因为有一个更为强悍的载体!!

放下电话,韩晓庆扁着嘴皱眉穿衣服。

她又扫了一眼表,才刚刚九点钟。

嘴角抽搐了一下,韩晓庆看着身上那昨夜暧昧的痕迹依然犹在,天人交战间奔到浴室的镜子边,然后,她华丽丽的凌乱了。

“去你娘的秦子尧,你让老娘怎么见人?!”韩晓庆爆发一阵狂吼,抓起牙刷丢进马桶里。

然后,韩晓庆又灰溜溜的跑过去逃了出来。

堵死了还得被老妈骂,她图什么呀?

将带着的塑胶手套扔到一边,韩晓庆不情不愿的系了条围巾,还好是深秋了,不染系个围巾,人家还得说她神经病。

话说,这个世界上神经补真不少。

夏蓉是,秦子尧……也是!

换个角度来说,他们还真挺像的。

韩晓庆很不情愿的接受这个事实。

一提到秦子尧,韩晓庆的情绪就高涨不起来,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才睡着,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就被抓起来去医院,韩晓庆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劳碌命,注定一辈子被人家使唤。

梳头时,韩晓庆看到了无名指上那枚金戒指。

犹豫了良久,韩晓庆摘了下来,她把它攥在手心里,迈着步子来到床边。

安宅的别墅有三层,韩晓庆住在二楼,她望着楼下那一望无际的绿地和人工湖,享受着深秋的冷风吹过面颊带来的微微的痛感。

也许,只有这样冰冷的痛才可以让她清醒。

忽然,在楼下,她发现了一辆熟悉的黑色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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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错别字这个问题是我心中永远的痛,因为是即写即传,所以没有改,大家凑合着看吧,阿门,请无视我的过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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