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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意,你的小青梅又来了!”

竹林凉亭中,几名锦衣公子正围坐饮酒。

闻声抬头望向我,目光中满是戏谑与揶揄。

“卓临溪,你可真是执着得很。”

“听说你连银针盒上都刻了‘知意’两个字!”

“还有,你的医案里,方子名字居然是以他的小字命名,这份痴心,真是感天动地啊!”

凉亭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我径直走到亭中,扫视着这一群笑得前仰后合的人,最终目光落在许知意身上。

他倚在主位,浑身像是没骨头,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目光随意地扫了我一眼。

脸上是一丝淡淡的不耐烦,

“你来做什么?”

他开口时,语气轻浮。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低头看了一眼袖中的玉佩。

那是昨夜与父亲对话后,他慎重交给我的东西:

“临溪,对方已经答应了这门亲事,你确定要这般做?”

父亲的神情复杂,

“许知意虽然轻浮,但他毕竟是你心心念念了十年的......”

“父亲,”我低声道,

“十年的执念,到头来不过是痴人说梦。临溪不愿再执迷不悟。”

“可你......”父亲看我表情,欲言又止,终于叹了一声,

“罢了,父亲自然支持你。”

只是没想到,许家这个最不近人情的杀神,居然肯给我这块传家玉佩。

思绪被眼前人的声音打断。

“卓临溪,别以为你这次来,又想玩什么把戏。”

许知意放下酒杯,懒懒地靠在石桌边,语气里透着几分嘲弄,

“你是不是觉得,整天跟在我身后,就能让我对你另眼相看?”

他站起身,缓缓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还是说,你以为我会娶你?”

我抬眼看着他,声音淡然:

“许公子多虑了,卓临溪从未有此奢望。”

这话一出,他眉头微皱,目光里多了几分狐疑。

“呵,别装模作样。”

许知意冷笑了一声,凑近几分,低声道,

“我告诉你,我可以答应与你定亲,但你别指望我会为你举办大婚。我许知意的婚礼,誓言,甚至半分情意,都只会留给我最爱的人。”

话音落下,他刻意靠近,目光戏谑:

“所以,你还不死心?”

我看着他,面上没有丝毫波澜,心中却掀起一阵冷笑。

前世他的这份冷酷我早已领教过,这一世又怎会再被动摇?

“知意哥哥......”

身后忽然响起一声抽泣。

我转头,见程雨桐正站在亭外,双眼微红,神色中透着几分楚楚可怜。

“表姐也是因为太喜欢你,才会这般执着。知意哥哥,您莫要怪她......”

说话间,她低头用帕子轻拭眼角,那副柔弱的模样令人不忍苛责。

话音未落,她忽然捂住嘴,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转身便跑了出去。

“卓临溪!”

许知意怒瞪着我,眼神中满是责备和恼怒,咬牙低声道,

“你故意气她的是不是,你给我等着!”

他立刻追了出去。

甚至连头也没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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