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
“骂我这么利索,削个苹果差点把手指头给削没了,你这女人,到底是有脑子还是没脑子?”
半带调侃的语气,银邪魅的挑眉,慵懒的眯起眼,好比一只血统高贵的波斯猫。
偏偏,这般暧昧的笑脸,看上去竟不惹人生厌,反而,透着些许坏坏的孩子气,叫人无可奈何。
“好,没脑子的女人去叫个有脑子的男人进来伺候你,再见!”无言佯装愠怒的搁下苹果,欲要转身离开。
“痛!啊——腿,腿好痛啊——”银高大的身子突然像虾般蜷缩着,喉间溢出阵阵痛苦的呻-吟。
好比一双无形的镣铐,成功的封存住她的双脚,止住她离去的步伐。
无言心弦一颤,像个夜幕下被当场抓个现行的小偷般,快步奔至他的病床前,哗啦掀开床单替他细心的揉着,边揉边哽咽着问。
“这里疼吗?还是这里?我不走了,不走了,对不起,对不起,银,对不起……”
一想到他的腿很有可能因为那该死的肿瘤要被迫截掉,无言就难受的指尖发疼,浑身上下颤抖的厉害。
越是拼命想要控制,越是抖得厉害。
银见她面色苍白,眼圈泛红的哀怜模样,顿时胸口一紧,暗暗为刚刚的恶作剧而愧疚不已,连忙解释道。
“言言,你别难过,我不疼,我只是怕你走了,所以才……才故意吓你,我没事的。”
听他这么一说,无言双肩瞬时颤抖的愈发厉害。
如果,如果银知道他的腿,很有可能要截掉的话,会不会,当场将她轰走?
这个男人的自尊心之高,她太了解了。
到时候,该怎么办?
自己该拿他怎么办?
越想越难过,无言头埋得极低,深吸一口气,倏然扬起脸,顺手赏了他一记狠狠的板栗。
“再敢吓我,敲爆你的头!”无言恶狠狠的表情充满了威胁味道,俨然一标准的悍妇样,偏偏语气中充满了担忧的味道。
银不由得苦笑了下,这个女人,明明担心自己担心的要死,就不能说一句好话吗?
呵,心无言,还真是心无言。
“言言,眼泪掉出来了。”某人毫不客气的揭她的短。
无言立马条件反射性的擦眼,腾时对上他坏笑的脸,幡然意识到自己中计,雪眸陡然睁大。
银见好就收,乖乖闭上眼,任她再赏自己一记板栗。
却不想,这一次,落在额上的,却是一个比羽毛还轻盈飘逸的吻,柔柔的,美好的一塌糊涂。
“言言?”银错愕的望着她,满脑子雾水。
她竟然不生气?
“不要再吓我,否则,我会很难过……”说完,无言双手搂住他的脖颈,整个人埋首在他的肩上,像个无助的孩子般,低低的抽噎起来。
“傻瓜,都说了是吓你的,怎么又,又哭了……”银贪恋的嗅着她发间的寒香,想起了那天的大雪,那日温泉池内,紧密的契合,血肉相连的快-感,心脏的某个角落,瞬时柔软一片。
看着这样的心无言,他不禁暗暗疑惑,或许,她对自己,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的。
不多,但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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