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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还是做-爱?心无言,你说的倒是轻巧!”指节分明的大掌有力的扣住她的下颌,力道极狠,

无言冷笑,是她说的轻巧,还是这个男人的假面具戴的太紧,太牢,连最基本的欲望,都不敢承认?

呵,难不成要她相信他还有所谓的纯真感情?

荒唐!

就算是整个地球突然有一天不在自转,宇宙洪荒,瞬间毁灭,他,黑木翼,也绝对不会爱上任何人!

除了,他自己……

“在我的面前,最好不要假笑,呵,否则,我会忍不住撕了你。”黑木翼五指松开,佯装亲昵的抚上她的唇,唇角漂亮的扬起,弧度弯的恰到好处。

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最残忍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像是情人间甜蜜的呓语,不含半分威胁的意味。

“不笑,难道要我哭吗?”无言反诘,脸上的表情淡漠到极致,如果不是脊背伤痕累累,打死她,也不要与这个魔鬼在同一个空间里多呆一秒。

“我不知道你吗?言儿,你从来不哭的,那么痛,你都只是咬紧牙关,还真想象不出来,你哭的样子。”

眼前不由得浮现出十年前那个小而孱弱的心无言,破破烂烂的连衣裙内,那道道嫣红的伤痕光是看着就让人心惊肉跳,偏偏她还能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撅起的小嘴仿佛在说,这有什么,不就被揍了两下吗?

疼的要死,越是笑得大声,像是怕全世界不知道她的喜悦一样。

这个比刺猬还敏感,扎人一万倍的女孩,到底,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呢?

黑木翼自问,漂亮的栗色眸子漫出凉薄的光,他无疑是理智的,可每逢遇上心无言,这个女人,老是有能力让他的理智偏离,做出常人无法想象的举动。

好比,一贯奉行与黑木家隔绝的他,竟会派人在她与车允赫订婚前一夜对她下药,却不想半路出了错,被帝银捡了个便宜。

当时他的想法,是极蠢的。

认为中国女子普遍有初-夜情结,就算覆在身上的男子不是心中所爱,也会因为是第一次,而有所介怀。

卑鄙也好,无耻也罢。

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规则原本就是由强者所定!

弱者所需要的就是服从,并且,习惯于服从的弱者甚至会把强者的规定奉为真理,不服从者,视为异端,会受到强烈的谴责与排斥。

说来好笑,听来好笑,但事实上,一点都不好笑。

因为,这是现实,血淋淋的现实,血淋淋的残酷,谁也改变不了。

除非,你是强者!

“黑木翼,不要再转移话题了,当年发生的事,已经过去了。如果你是要追究我失信之责,那么,我无话可说,因为,我确实失信了。但是……这些都跟允赫无关!”

无言赫然坐起身,苍白的小脸微微扬起,倔强的盯着他,眼神极为犀利。

“允赫,允赫,允赫?呵呵,如果你选帝银,我还可以理解,毕竟那个男人所拥有的权势与地位,非比寻常,但你却像个傻子一样,放着强者不要,偏选那软弱无能的车允赫!心无言,你几时变得如此愚蠢?”

是愚蠢吗?

无言扪心自问,但她知道,不是。

没有深陷过地狱的人,没有经历过绝望的人,不会了解,当光明朝你伸手的一刹那,会有多么的温暖?

更加不会懂,被一个人,捧在手心,珍惜疼爱的滋味,有多么幸福?

允赫是无能吗?

不,不,他不是!

他只是没有你们那么强烈的贪欲跟野心,纵使他处在尔虞我诈的商场,须时时刻刻与人斗智斗勇,但他并没有因为对权势与财富的庞大占有欲而迷失自己,偏离正常的轨道。

“好,很好,你不是想见他吗?那你就给我脱光衣服去见他!让他看看你被帝银上过后的痕迹,看他还有多爱你?呵,心无言,你敢吗?让车允赫看到你那副在帝银胯下的贱样?!”

黑木翼像头被激怒的狮子,大掌再度用力箍住无言纤瘦的脖颈,狠狠的掐她,好似要将她的喉咙骨捏成粉碎,连渣滓都不剩,方才解恨!

如果不是还残有一丝理智,看着她身上那斑斑明显的痕迹,他真的很想亲手将她撕成两半。

剖开她的胸膛,拆开她的骨头,看看里面深埋的那颗心,到底是向着谁的?

亦或者,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心!

就算上了她又如何?帝银那个蠢蛋,真的拥有过她吗?好歹也是伯纳诺家族聪明过人的教父,在整个欧洲的黑色世界都是屈指一数的人物,居然遇上个女人,就变得跟弱智一样。

真是……笑死人!

“有何不敢?!”无言笑容更冷了,直直的望进那双幽深的栗色眸子,犹如一只迷离的白蝶,让人看不出她真正的情绪。

声音出奇的镇定,不带半分慌乱,不禁令他怀疑,这个世间,除了车允赫,是不是再也没有她在乎的东西了?

“好,那你现在就脱给我看!”

“……”无言苍白的唇瓣紧抿成一条线。

“怎么,怕了?刚刚不是还嚣张的很吗?我告诉你,心无言,车允赫不是你的神!他不过是个普通男人,知道你被帝银那么狼狈的上,没有当场吐出来,你就该庆幸了!”

“不要把允赫说的跟你一样,黑木翼,你……不配!”无言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充满了无可抑止的愤怒。

如果不是允赫被他当成把柄操控手中,生死未卜,她真的有想过,与眼前这个疯子,同归于尽!

“我不配?呵,他车允赫才不配!他介意的事,我半分都不会介意!他没本事把你从帝银身边抢回来,我可以——!这就是差距,这就是对比!不配的人,是他!!!”

高亢的近乎咆哮的吼声,震得无言耳膜剧痛难忍,纤白的手紧紧攥着衣扣,她听见自己幽幽的疑问声。

“只要脱了,就让我见他,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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