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咽
“呜……”一声破碎的哀吟从喉间溢出,如同一支断裂的小提琴曲。
无言双手下意识的插-进他的发间,脖颈后仰,露出曼妙的弧度。
身体被贯穿的那一刻,庞大的恐惧感轰隆压了下来,整个人就像大网中被圈的紧紧的游鱼,分毫动弹不得,连挣扎都成为了一种奢侈。
“银,痛……”无言脸色苍白的可怕,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滚落下来,五官痛苦的揪成一团。
银沉默抬头,按住她的后脑勺,贴合着唇角细腻的吻着,漂亮的琥珀色眸中欲望如烈焰般燃烧着,好似要将她的骨肉全数焚尽,方才善罢甘休。
他很想说,他也痛,痛得快死掉了!
强迫也好,无耻也罢,除了深深埋进她的身体,他找不到任何法子可以将心中积压的情愫抒发,此时此刻,清晰的感受着她紧紧的包裹着自己,温暖而美好,那份酥骨的柔软,那份滚烫的炽热,已然令他彻底失控!
害怕被人听见,无言死死的咬着唇,像只脱线的木偶娃娃般,任由他摆布,操控着。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在女用洗手间里与他发生关系,而且,是以这么不堪而耻辱的姿势,只要一低头,便可以清楚的看见两人的交-合部位。
淡绿色的和服散乱的半搭在身上,滑落至腰部,白皙的上身宛如一朵皎洁的山梨花般,静静的盛开着,承受着某人滚烫的唇,留下一个又一个凛冽的烙印。
随着他的一次次进入,后背节奏性的撞击着门板,突然一阵尖酸的刺痛迸入脊骨,仿佛被凶猛的白蚁咬了一口般,疼得她心肝肺都生生揪成一团。
如果没有估计错,应该是谁的定衣针不小心残留在洗手间的门板上,刚刚那一记重击,准确无误的刺进她的脊骨,穿皮破骨。
温热的触感传来,夹杂着甜腻的血腥味,无言脸色瞬时苍白的近乎虚无。
所谓爱,就是占有,粉碎,毁灭!
“言言,言言……”情-欲的催迫下,银的声调沙哑而性感,毫不掩饰内心深处那汹涌的渴望,将她的臀部举起,下落,一下一下,贴合的更紧,更密。
仿佛这样,两人就可以如连体婴般,融为一体,谁也离不开谁。
脊骨处那枚纤利的定衣针狠狠的,随着他动作的剧烈与狂野,而刺得更深,更痛,宛如一柄精心打磨过的锋刀,要将她的脊骨从里劈成两段般。
温热的鲜血潺潺涌出,濡湿了她的淡绿色和服,点出朵朵妖娆的血色樱花……
因为疼痛,无言双手将他搂得更紧,甚至主动亲吻上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他优雅而立体的锁骨,结实的胸膛。
但问题是,亲吻可以化解痛苦吗?
如果能,为什么心痛得像是被人用力挖出来,再切成一片一片,绞碎了,塞回去,那般的难受?
感受到她的回应,银原本还晃晃欲坠,焦灼不安的情绪瞬间泯灭,如同吞了一颗药性极强的定心丸般,愈发疯狂的在她的体内来回冲刺,像个急于获得表扬的孩子。
“言言,我爱你,你相信我,我爱你,那不是亲情,不是……”银喃喃的含住她的敏感,痴痴的呓道。
“……”
是的,你爱我,爱我主动放下所有的自尊与骄傲,变成你胯下的傀儡娃娃,恣意玩弄,发泄,入侵。
你爱我,说了一遍又一遍,却没有看见我脸上的表情有多痛苦,没有看到我的后背,正在滴滴的往外淌血。
你爱我,所以觉得可以无所顾忌的毁了我,因为,你以所谓的‘爱’为名义。
银,我本以为自己就够自私,自私得可耻,自私得恶心!
而你,却是自私到骨子里了!
全然……无可救药……
“银,那是执念……”无言轻声叹道,努力强迫自己压抑住身体的剧痛,自动过滤掉那颗疼的发抖的心。
不是身体痛吗?为什么心脏也会跟着难过的要死?
又不是第一次被他碰,被他操控,被他发泄,有什么好难过的?
有什么好难过的……
呵呵……
真是荒唐。
这个世界,真是荒唐——!
“呜……”他的动作瞬间加大,逼得她禁不住抿紧唇,发出一声低如幼兽般的呜咽。
宛如一曲高亢的歌剧,身着华服的歌者朗声高歌,渐次吊高,直至丝线缓缓攀越天空,浮云,气若游丝,蜕变成一个随时都会破灭的彩色气泡。
轰!
全部粉碎掉,一切,只是幻觉。
“很疼吗?”注意到她美丽的小脸上那痛苦凄楚的表情,银心口微缩,身下的冲刺减轻了不少,但仍舍不得抽离出她的身子。
什么叫存在感,什么叫恐惧感,什么叫患得患失?
只要还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销-魂的包裹,炽烈的缠绵,那么,他就不会担心,害怕,惶恐不安,仿似眼前的所有都是梦境。
“如果我说疼,你会停下么?”无言唇角艰难的扬起,半带着嘲弄的意味。
已然糟践了之后,才施舍出廉价而可笑的慈悲,帝银,有没有人说过,这样自欺欺人,真的很可笑!
“可是你都没有哭,言言,你不疼,你只是露出这样的表情想让我心里难受,你总是这么聪明,完美的算计着。偏偏,我喜欢得发疯!”
银再度攻入,力道之重比先前强烈十倍,无言有种要被活生生撕裂成两半的错觉。
脊骨上那枚定衣针已完全刺了进去,鲜血瞬间淌涌的更欢。
呵,是的,我不疼。
我疼的话,应该哭的,应该歇斯底里般嚎啕大哭的——!
因为我没哭,所以你认为我在演戏,我在假装,我在博取你那可怜的同情与怜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就这么想看我哭么?
难道说,流泪,是比流血还来得淋漓酣畅的发泄吗?
“银,不要在里面,求你……”
欲望临界点爆发的那一刻,无言再度从沉重的痛苦折磨中清醒过来,哀声恳求道。
“不要在里面,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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