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安安静静的躺在沙发上熟睡的沧溟。

她浅浅一笑,进了卧室,拿出一条毯子给他盖上。

“和我,或许会过得更苦,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怎么照顾你呢?”

轻叹一口气,半蹲着的身子准备起来,不料他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臂。

“那,我来照顾你吧!”说完,猛的坐起身,和她四目相对“晚晚只负责过的开心和幸福,其他的交给我吧!”

他的眼眸底下泛着温柔与深情,却让她莫名觉得心痛。

“……”路晚眼中闪过慌张“原来你没有睡着啊!”说完起身远离了他几步,他浑身散发的是迷人的危险。

“刚睡醒!”说完薅了薅有些蓬松杂乱的头发,无害的看着她。

路晚无奈摇头,“你平时吃什么?我做饭给你吃。”

“都可以,晚晚做的我都喜欢!”笑靥如花的看着她。

“好吧!”说完进了厨房,十多分钟后端来了一大碗面,是最简单的阳春面。

看他吃的很香,连汤汁都不剩。

“这么好养活啊!”路晚收拾了碗筷。

“那是自然!”他整理了一下头发与衣衫“晚晚,我可能要出去一趟,不过很快回来!”

“你要出去?”路晚吃惊“你都没有来过这里,万一迷路了怎么办?”

“不会的,不用担心,我可是堂堂妖王~”

看着他那一股自豪劲,她无奈浅笑。

“那你可不能穿这一身出去,会被围观的!”虽然现在这个社会挺开放的,汉服爱好者也越来越多了,可是她就没看见有哪个男子穿这汉服有他好看,有他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况且他不了解这个时代,又这么单纯,万一被骗了,简直是想都不敢想!

“那我该穿些什么?”他瞟了瞟自己的衣着,的确有些与这个陌生的地方格格不入。

“你等等,我去给你找一身。”说完路晚进了卧室先把自己身上的那身衣服给换了,再麻溜的出门。

停在了吴阿姨家门口。“这个时候,吴阿姨应该去店里面了吧!”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敲了门。

“是谁?”好听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沈延哥哥,是我~”

屋内的沈延一听这声音,笑容便不自觉的挂上,摸索着便开了门“小晚,快进屋!”

“吴阿姨呢?”路晚朝屋内瞄了一眼,没有看见那个让她有些虚火的身影。

“去店里面了!”一如既往的温文儒雅。

老虎不在家!路晚扶着沈延进了屋。

“那个,沈延哥哥,我可不可以跟你借一套衣服?”也没有什么客套话,因为她的眼中沈延就如同哥哥一样。

“嗯?”

“是我的一个朋友,他衣服湿了,又没有带换洗的,所以想跟你借一套先应应急。”

“嗯!知道了”沈延笑着摸索着起身,“你和我来”

进了他的卧室,里面贴着的有些动漫人物的海报,不过都已经陈旧的泛黄了。他的书桌上放着一些药和一个相框,里面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路晚皱了皱眉,她来到这里时沈延已经看不见了。

沈延打开衣柜“我看不见,你自己挑吧!”说完他后退,默默地坐在了床上。

“嗯!”随便拿了一身“谢谢沈延哥哥,我拿好了!洗了再还回来哦!”说完她替他合上了衣柜。

“好”

“那我先走了啊!”

“嗯!”

他听着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哐~

门关上了,他的世界又重回沉寂。嘴角的笑容也渐渐消失,手再一次探进枕头底下,拿出那瓶安眠药,低头思考了良久,又将药放回原处。

……

沈延的身材身高都接近沧溟,所以衣服穿着也还合身,不过那一头墨发却有些突兀了。

“不然我去找个帽子把头发藏起来吧!”说完她转身,又准备前往沈延家。

“等等,”他拉住了她的手“晚晚喜欢什么样的发型?”

路晚疑惑,却也指了指墙上贴着的那张木村拓哉的海报画像。

沧溟邪魅一笑“小意思”话音刚落,只见沧溟一头长长的头发变成了木村拓哉同款发型。

路晚捂着嘴,woc禁欲系美男,这不要太帅了好吧!

“不好看吗?”沧溟摸了摸头发,一脸无辜。

“好看,只不过和这衣服感觉不太搭!”沈延的风格是邻家大哥哥,而此刻的沧溟如果换上一身西装,再戴上一个金边眼镜,那活脱脱的就是个斯文败类既视感。

“这个发型也好看!”说着路晚指了指茶几上放着的杂志,是顶流影帝肖澈,刚好那个发型偏一点青春感。

“好!”话音落下,是乖乖的发型,这回有了小奶狗感觉。

“就这样!”路晚得意洋洋的拍了拍沧溟的肩膀“可以出去了!”

“嗯!”说完,沧溟准备出门。

“等等!”

“怎么了?”

路晚快速的拿起桌上的笔“伸出手来!”

沧溟乖乖的照做。

她在他的手心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如果迷路了,你让路人帮你打这个号码,到时候你停在原地我来带你回家”

沧溟看着那一串数字,笑靥如花“好!”。

出门,下楼,一辆豪车停在了小区外。

“王,这里!”影刃冲沧溟招手。

进了车“所以,这是霸道总裁的标配?”

“对!”驾驶座上的岛昄得意洋洋“不光是这个,王,您就睁眼瞧好吧!”说完,油门一踩,车行驶在正道上。

……

屋子里回归宁静,路晚突然意识到还有正事没干。

来到外婆的房间,拉开窗帘,在床底把那个大大的箱子拿出来,已经有了些许的灰尘。

没有犹豫的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柄长剑,一个罗盘,以及两本古籍,箱底是一纸契约,其余的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小物件。

她拿起两本古籍,一本曰《渡灵》,另一本曰《魂谱》。

打开《魂谱》,这书还没有写完,书上笔迹也不一样,足以见得经手过很多人,而且是日记形式。刚开始的是古文,她只看得懂只言片语,直到后来时间线的推后,她也看懂了里面的内容,那是一个个骇人听闻的故事,哦不,更像是经历,这些执笔人的亲身经历。

“1900年,1月17日,我受她的委托来到了军营,里面的空气很浑浊,我现在已经开始慢慢的感受不到他们的存在了,我的时日也不多了,做完这一单,就不干这一行了!”

“1月20日,我看到她了,她披散着头发,坐在取水井口边,口中不停的哼着歌谣:村头边,水井边,看不见,阿哥哥……她的声音很细,很软,但却渗人,她是着红衣的,厉鬼!”

“1月25日,少帅已经不耐烦了,他催促着我赶快完结这件事情,可是我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再去除厉鬼了,我会死的!为什么我一定要遭受这些!”

……

她一页一页的翻看着,有一些记了很长,长达几年,有一些记的很短,就一页。

但他们最后的一句都是: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已经盛开了,我无法再看一眼故乡的春天了。

纸张也变得越来越新,突然一个名字入了她的眼——路远,她的父亲。

但只留下了两页:1、我要摆脱这无尽的炼狱,无边的黑暗!即使你是神,也无法随意抉择我的命运。

2、我该死,但求求您,放过我的婉儿吧!她没有错,她才三岁啊!她是无辜的!我死有余辜,死不足惜!但婉儿,我的女儿无辜也无罪,求您了放过她……

看着这属于父亲的字,她的心头一阵阵的颤动与刺痛。

原名:路婉,车祸那天,刚好是改名回来那天。

路晚,她一直不知道,为什么是晚,就像坠入深渊,不见光明,一切为时已晚。

故事还没有完,看着后面崭新的纸张,她不禁苦笑。

所以,她这个家族,从古至今都有着一个身份——渡灵人。

但,最后都是不得善终,只言片语中,这是属于神对背叛者的诅咒,世世代代永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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